“怎么杀？”贝拉并没有对卡威尔的话感到意外，虽说眼前这个家伙是个烂好人，但是这个烂好人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圣母，生命受到威胁还保持沉默的家伙也不可能成为观察者，“观察者可不是那么好杀的，而且我之前也说了，盖亚严禁我们之间的私斗。”
“这个不用担心，看起来我和那个家伙的存在感都相当低，就像他能够没有任何心里负担地杀了我一样，我杀他也是一样的。”卡威尔一笑，“说起来我们两个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像，如果不是他整天想着弄死我，我还真想好好找他诉诉苦。”
相同的身份，相同的境遇，卡威尔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观察者都这么苦逼，不过想来应该也差不多了，毕竟顶头上司都消失了不知多久。
“至于怎么杀他，说实话，我并没有想好。”卡威尔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那毕竟是一个观察者，一个力量权利都仅次于神明的存在，虽说那个家伙似乎除了语言法则的力量什么也不会，但是光靠着这个法则就已经相当麻烦了。”
只要有充足的时间，那个抢走了自己名字的家伙想要统治世界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如果自己猜得没错，撒克逊已经被他完全操控了，这种既谨慎又聪明的家伙绝对是最让人头疼的敌人。
贝拉皱起了眉头：“但是一旦知道你还没死，撒克逊的观察者肯定会再次来刺杀你，既然他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谨慎，那么他应该不会犯下任由敌人成长的错误。”
贝拉说得话并无道理，可是一想到那天被杀之后从录音机里听到的一切卡威尔的表情就一阵微妙。
“不，似乎知道我没有法则的力量后那个家伙就相当得膨胀啊……”
说完，卡威尔鼓捣起随身空间来，不一会儿便从中拿出了黑色的录音机——
“但是我很害怕啊，站在不同阵营就意味着终有一天会正面交战，那时候我还赢得了你吗？当然赢得了，无论你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拥有了怎样强大的力量，最终都会被我杀死，只要你的身体接收到了我的信息，大脑开始处理我传达的语言，那么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属于撒克逊观察者冰冷而又狂妄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让贝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你这家伙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刷新着我的三观啊……”
“嘛……大家都是体面人，文明利器这种东西该使用的时候还是得用用的。”轻咳一声，卡威尔将录音机收了起来，“总而言之，这就是那个家伙杀了我之后所说的话，你能不能从中听出点儿什么？”
听到卡威尔的话，贝拉思考起来：“那个家伙，意外得是个笨蛋呢……”
“没错，太笨了，和之前杀我之时所表露出的谨慎比起来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卡威尔根本没有想过要从录音机中得到情报，所以当他得到情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一会儿，在排除了是陷阱的可能性后，他开始感到一阵阵的违和。
“那个家伙并不知道我能够复活，所以在那时没有说谎的理由，但是为什么他的性格突然就变了……”一想到撒克逊的观察者杀自己之前那冷静的表情，卡威尔愈发疑惑起来，“这成功之后就突然嘚瑟起来的形象怎么这么像那些死于话多的反派，和之前那个逼格满满的中二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啊，不，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被这种傻子干掉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了这么多，贝拉也猜到了什么。
“没错，那个家伙大概也是个替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被语言法则给操控了。”卡威尔笑了笑，“不过语言法则应该并不能完全操控他，所以他才会在最后展露出自己本来的性格，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点也能证明他并未被完全操控。”
“什么？”
“他忘记了自己是谁，所以在杀了我之后夺走了我的名字。”
这样的迷茫只可能出现在失去记忆的人身上，撒克逊的观察者很明显不在此列，所以杀掉卡威尔的那个观察者应该只是一个因为语言法则而失去了记忆或者自我的替身而已。
听到这儿，贝拉点了点头：“可是就算知道他是一个替身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卡威尔摸了摸自己的领口，那儿有一个危险而又可爱的生命沉睡着，“他们的身份，可是我们能不能逮到那个老鼠的关键点所在。”
……
“啊！！！！”
隔了有一会儿，莱茜的房间里再一次传出了少女凄厉的惨叫声，惨叫声来自黑暗精灵的傲娇萝莉。
“被玷污了……被玷污了……”
奈特抱着被子不断地碎碎念着，眼神昏暗，身体不停地发着抖，就连古铜色的皮肤都被吓得白了两分。
“那个……奈特，主人只是为了给我们治疗而已，别害怕。”说话的是莱茜，在给奈特和露比做手术的时候卡威尔为了她的身心健康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过光是看这满地的鲜血还是吓得她脸色煞白。
“对呀对呀，奈特。”紧跟着醒来的露比也安慰地拍了拍黑暗精灵少女的肩膀，“你看，我们胸口的那个奇怪的东西都没有了呢，而且连一点儿伤疤都没有留下，嘿嘿嘿~卡威尔大人的医术还真棒。”
“我们可是都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光了，莱茜你为什么能够那么淡定！”面对自己那两个很明显脑子缺跟弦的伙伴，奈特痛苦地捂住了脑袋，“还有露比也是，现在是嘿嘿嘿傻笑的时候吗？你看那个混蛋人类，嘴角都快猥琐得咧到耳朵边儿了！！”
“喂！你不要乱说啊，我可对你那种贫瘠的身体没有兴趣！”
“混蛋！看光了别人的身体还挑三拣四的，果然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奈特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一圈，“竟然会有男人这种既粗鲁又贪婪的生物存在，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奇怪了。”
说完，奈特消沉了起来，整个人周围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这种与世隔绝的氛围卡威尔再熟悉不过：在我们二十一世纪，都管这叫做尼特光环。
“少女，你的思想很危险啊。”擅自闯入了奈特这阴沉得吓死人的光环之中，卡威尔一把将其从被子中拽了出来，随后又伴随着她的惨叫将她给塞了回去。
“你是暴露狂吗，这么久了还光着！”
“这是这么粗鲁地对待少女的家伙该有的语气吗！”
“你懂什么，我感性至极的剧本就这么被你这个不懂得看气氛的家伙给毁了，还有，既然你是少女的话就不要整天那么消极地看待世界。”伴随着少女在被窝里的一阵蠕动，卡威尔再一次将其拉了出来，“虽然你从小生活在粗暴的黑暗精灵中肯定受够了委屈，不过世界上可不止黑暗精灵这么一个种族，温柔的男性又不是没有。”
“在哪儿？”
“咳！不瞒你说，身为本书的主角，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自己有着‘亚撒西’这种除了涨妹子好感度外没一点儿卵用的被动技能。”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见过哪个温柔的人会不顾女孩子的心情强行看光她的身体吗？”
哎呀……好尖锐的问题啊。
“这是为了你好，看光身体和炸光身体哪一个更加严重，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
“……哼！”
奈特似乎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冷哼一声后便不再搭理卡威尔，这让后者不禁有些头大。
“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擅自摸上奈特的脑袋，原本以为会被一巴掌拍开的卡威尔惊讶地发现少女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说得这么好听，你要怎么保证我不会再被人欺负？”
卡威尔看不见奈特的表情，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话：“如果你不在意的话，要不要和莱茜一起做我的女仆？”
“女仆？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啊……”
“恩，就是我的恶趣味。”在身旁贝拉那刺眼的鄙夷视线之下，卡威尔牵强地笑了笑，“现在卡威尔大人还不存在的大宅子可是急缺人手呢，如果奈特小姐能够屈尊帮我打扫一下房间，屈尊帮我做一下晚餐，屈尊帮我搓一下澡，我会很高兴的。”
“最后那个是什么？你果然也只是个变态色魔吧！”低着脑袋嘀咕了两声，奈特别扭地转过了头。
“你说的话……算数吗？”
“恩，当然算数。”
“露比和大家都能一起去吗？”
“恩，只要她们愿意。”
……
来的时候还是早晨，离开之时便已经是傍晚了，卡威尔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肩膀上是恢复了花之妖精体型的贝拉。
“你真的要把她们全部捡回家？”
“是啊，我从小就梦想着住进一个大房子，再在大房子里组建一支女仆团，如果贝拉大人能够原谅我这忠于自己欲望的诚实的身体，我会很高兴的，而且……”卡威尔侧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肩头的贝拉。
“这次的手术说不定还没有完全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