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钦定的接班人是迟西湖,对于这个结果外来的人打碎脑壳都猜不透,为什么会让迟西湖成为北方枭雄。
夏侯纸鸢的男人很不服气,在从大太监口里套出这个情报后,这个男人动了心思,才会有夏侯纸鸢躲在卫生间里面上演一出苦情戏。夏侯纸鸢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向自己的丈夫道:刚才演的还行吧。
男人道:你就一点不念旧情。
夏侯纸鸢冷若冰霜道:有个屁的旧情,一个备胎而已。
谁都想要这个位置,男人没有想过,不过在男人之上的人却替男人想过,迟佳氏以王爷自诩,北方如果两个王爷都姓迟的话,无法掣肘江湖。
男人动的心思,是设伏狙击迟西湖,当两个人旧情复燃的那一刻,放下戒心,就是男人给上位人扫清障碍的时刻。
荣亲王坐在自己的罗汉床上,面前是唯唯诺诺的大太监,荣亲王点上一支烟袋道:你跟了我几年了。
大太监道:打有王爷开始,老奴就一直在王爷身边伺候。
王爷道:情报是你故意放出去的,借我的手除掉异己。
大太监道:是。
王爷阴冷道:自作主张。
王爷下一句话是你这样的人留不得,大太监做梦想不到自己犯了荣亲王的大忌,因此他要付出生命。荣亲王没有明面上干掉大太监,而是用了唐门的手段。
在大太监临死前还给荣亲王办了一件事,把消息散给丁俊怀。
丁俊怀不止一次从荣亲王手里获得过消息,对于夏侯纸鸢的男人要干掉迟西湖的想法,丁俊怀并不想插手。
刘小农赶到京城,如果对方真的布置好陷阱让迟西湖往里跳的话,那么这件事荣亲王散给你消息,就证明这件事还在荣亲王可控范围内。
刘小农问丁俊怀道:你认为你和荣亲王之间的差距有多大,难道你一辈子都想这么不上不下的吗?你想好了,迈出这一步,风险和回报成正比。换一个角度去思考,你把江玉雪借给我,我只要两条人命,一条是狙击手的命,一条是夏侯纸鸢男人的命,我保证不伤夏侯纸鸢分毫。
丁俊怀看向屏风后面,江玉雪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嫪毐曾经是最出色的狙击手,江玉雪对于枪械同样精通。
以枪械对枪械。
夏侯纸鸢一句我想你,迟西湖就得千里迢迢来到夏侯纸鸢身边,凭什么,就凭我心里面装下你。
迟西湖没有这份觉悟,他想去见夏侯纸鸢,他才会那么紧张。
嫪毐是负责狙击迟西湖的狙击手,嫪毐自从杀死柳青山之后,大大小小接过十几桩买卖,目前还未失过手。难怪那个男人会对这件事如此有信心。
男人的意思是伪装成意外,就是迟西湖还没见到夏侯纸鸢之前就死于枪口。
嫪毐很自信,他未想过他的对手会是江玉雪。
当迟西湖出现在夜晚空旷视野内,嫪毐弹道的方向对准的方位正是迟西湖的头骨,就像是上天注定只能有一个第一存在一样,江玉雪和嫪毐同时开枪,江玉雪为了证明自己比嫪毐更具备优秀狙击手天分,选择在嫪毐开枪后开枪,江玉雪的弹道和嫪毐的弹道终点在同一方向,不过是横向穿过嫪毐的弹道,将嫪毐的弹道强行改变,这种高水准的狙击,连迟西湖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察觉,只是觉得后脑勺有一道凉气飞过。
下一枪,是江玉雪对准嫪毐的一只手,算是留了情面,再看嫪毐被江玉雪一枪击中后,快速逃窜。江玉雪没有去追,因为接下来的好戏,才是重头戏。
迟西湖气喘吁吁去爬楼,等到他爬到天台上后,看到的正是男人用枪口顶在夏侯纸鸢的额头,夏侯纸鸢求救道:救我。
在见到迟西湖后,男人将夏侯纸鸢推进迟西湖的怀里,同时用枪对准迟西湖,这是第二套方案,保证万无一失。
江玉雪开了今天晚上的第三枪,击中男人眉心。同时夏侯纸鸢眉眼上翻,袖口中的短匕,直接切开迟西湖的肚皮。
迟西湖目瞪口呆道:你要杀我?
夏侯纸鸢道:那个人说了,只要这件事办好了,我就可以重新回到夏侯家,继续执掌夏侯家。
迟西湖道:所以我必须死。
夏侯纸鸢挥舞短匕刺进去,江玉雪快速跑酷到这栋大楼的天台,一脚踹开夏侯纸鸢的匕首,迟西湖心灰意冷道:让她杀死我,能死在最爱的人刀下,我不后悔。
江玉雪背过身,从天台楼梯走下去。
对于江玉雪来讲,这人没救了,这样的人活该被杀。
夏侯纸鸢一刀刺下去,迟西湖倒在天台上轻轻闭上眼。
到了楼下,坐在车里的刘小农道:一共开了几枪。
江玉雪道:三枪。
刘小农问两条人命?
江玉雪遁入夜幕前道:一条,另一条我放了。
刘小农闭上眼,看到夏侯纸鸢从楼梯口下来,刀尖上的血迹还没干,本来不想下车的刘小农走下车,走到夏侯纸鸢面前一连掌掴了夏侯纸鸢三十几个嘴巴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刘小农给邬菁打了电话,不敢直接给秦悦人打电话,怕吓坏这个无辜的女孩,大狗扛上迟西湖直奔急救病房。
电话里刘小农道:迟西湖现在在医院,生死未卜。
邬菁放下电话,穿衣服,连夜让自己父亲的司机送自己到这座城市的急救中心。
刘小农没留在医院,只留下大狗。见到邬菁,大狗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邬菁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狗道:一个未来死了没有名字的人。
目送大狗离开,邬菁赶紧冲进病房,手术刚刚结束,迟西湖一直昏迷。趴在迟西湖的病床上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趁秦悦人没有课的时候,邬菁给秦悦人打了电话,听到电话后秦悦人整个人有点慌乱。
邬菁道:悦人你别紧张,你现在要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你回到家里跟伯母说到我这里住几天,带几件衣服来,我把地址告诉你。
秦悦人道:我要不要给西湖煲汤。
邬菁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就算煲汤他喝的下去吗?不是我吓唬你,来早了或许还能见一面。
秦悦人一下子就坐在地上了。
邬菁道:逗你的,医生说过了危险期,我就说迟西湖这小子身体好。
丁俊怀问刘小农道:事情都解决了?
刘小农道:江玉雪看到嫪毐,留了嫪毐一命。
丁俊怀将茶杯放下来,陷入了沉思。
如果夏侯纸鸢回到夏侯家,有了根基的夏侯纸鸢会展开报复。
丁俊怀道:让李阳和他丈夫回国吧。
刘小农轻轻咳嗽了一下道:大总管死了,死在城外,死的时候只有一张草席。
荣亲王告诉迟佳氏道:你弟弟现在昏迷在医院病房,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迟佳氏道:这一劫要他自己过,不过夏侯家的这个女人够狠,我有点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