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恨她，怎么还替她做礼服？”

“她两个月前就定了。活该，没福气穿了吧。”

“算了，何必还放在心上，她现在也没孩子了，情景剧也被小玉抢了女一号，张达估计也不理她了，已经很惨了。你何必让她影响你的心情。”

沈季把衣服取下，推我入理更衣室：“放心，她没那边惨，录相带，我没给张达。我觉得他挺可怜的，我也真心爱过他，不想让他输得那么惨。”

“真的？”我回头看着沈季，真不知道哪面才是她的真实面。

“绝对真的！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很好了。就像姑……琴姐说的，我现在的成就，是好多女孩子几十年奋斗才能得来了，已经够好了，还管那么多干嘛，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不过，”她突然抓着我的手，这肉麻的气氛，我实在窒息。“我没什么朋友，你算一个。以前，我有些对不住你的地方，希望你彻底忘记。”

我实在受不了她说这样煽情的话，学着电视里的女人调皮着说：“嘿，我记性很差的，早忘了。好了好了，我要试衣服了。”

于是，我就要了那件沈季店里提供的礼服，去了金人奖。反正我又不走红毯，只是陪赵望坐着。谁也不认识我，其他导演也带了妻子，他们穿的也不一定是大牌。第三个环节就是最佳短片奖，才开始念提名，赵望就紧张地抓着我的手。本来淡定的我，也被抓得紧张起来。在心里默念：《初恋》《初恋》《初恋》……

“最佳短片得奖的是——”颁奖的是隗小程和另一男演员。隗小程穿了件一看就是高级定制的礼服，露肩的，礼服直垂下来，加上珠宝戴得也闪闪发亮，显得她那么苗条动人……我不得不逼自己欣掌隗小程的打扮，缓解紧张。

“《初恋》！”当隗小程念出这两个字，我背后的汗，一下子出来了。赵望定了几秒，才站起来，和我拥抱，亲吻，上台。

隗小程在台上说：“导演是我的一位好朋友，赵望先生。之前我的第一部微电影，也是由他执导。恭喜赵望先生，希望你以后能走向真正的电影之路。”……

赵望上台，领奖。我还担心他会语无伦次。没想他，他得体得很，必定是在家练习过的。我杨小橙找的男人，一定不会是上不了台面的。

“谢谢！我真的很感动，多年前因为一个小挫折，我放弃了自己对镜头的追求，多年后，在我老板，太太还有其他同事的帮助下，我重拾这个遥远的梦想。真的很感谢优来，给了我这么宝贵的机会，也感谢组委会对我的肯定，谢谢你们。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拍出更好的作品。谢谢。”

“练过的吧。”我追问。

赵望握着我的手，：“没有，真没有。就是想到哪说哪。”他把我搂在怀里，幸福得心跳传遍我全身。我们坐在后面，就这样享受着小幸福。其实，两个人的家庭里，只要有一个人成功，那都是共同的成功。赵望，我一定会争取让你拍更多戏，一定！

隗小程，也很幸福，真的拿了最佳新人奖。在台上，她哭了，她感谢老板，感谢优来，感谢父母，感谢导演，感谢姚薇，甚至感谢了余泰，还有，感谢了我。我也是由衷地替她高兴。我一直觉得，我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不止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可是，为什么，她突然就因为小事跟我闹翻？也许那件事，对她来说，不是小事吧！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不去管了。以后，我有我自己的事业了。

颁奖礼过后，我手包里的一堆名片，总算等来了它们的时间。在酒会上，我以赵望老板的身份，向各个导演制片人监制等等，发着自己的名片。找艺人，可以，搞活动，可以，拍电影，可以……总之，优来能做的，橙望也要慢慢赶上来。小作坊，也会发展壮大的。

“你发那么多名片，有什么用？他们转手就会扔了。”袁乐突然出现。

我懒得理她。她真的是，恨我也就罢了，还恨上赵望。“我做我的事，你管得着吗？别忘了是我带你入行的，你的道行，再怎么高，也高不过我。”

“是吗？那我为什么就把你的摇钱树隗小程抢过来了呢？你们之前不是还自称姐妹吗？”

“对！”我突然间有了一丝什么想法，可一闪又没有了。“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你是用什么手段让小程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