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招个助理了。我一个人，打扮再漂亮去谈生意，气场也弱。蔡先生身后站了五个人，都不知道是干嘛的。后来我就知道了，不过是壮气场的。因为小玉没来，蔡先生他，居然不签！这个老男人，真是可恶。我很想用自己的嘴说服他，可我还没开口，后面那两男的就瞪着我，真真用眼神把我要说的话都给憋回去了。我定定神，只好把东西收好，微笑着回答：“那好吧。难得您那么喜欢我们小玉，那我们就改天再约吧。我回去看看小玉的档期，只要她一有空，我就通知您。绝对不让您久等。”

我急得像蚂蚁，这么大一个品牌，一个大收入，能不急吗？小玉今晚有空都可以，但是我不能约今晚，明晚都不行，也得让他知道，咱也不是随叫随到的人。起码得等三天，反正是他们要拍广告，我就不信他们不急。

只要是女人，都有点虚荣，就跟男人都**一样。小玉也不例外，我给她详细说了这个广告带来的名气效益和经济收入后，她对我的脸色总算回收了一点点。其实我理解她，她想通过自己努力获得想要的东西，不想走歪门邪道，更不想通过美色甚至更黑色的交易。可是，我真不敢保证，蔡老男人会不会有非分之想。为什么他偏偏就看上小玉了？

如果他真要那样做，我该怎么办？是要小玉的清白，还是橙望的头笔大单子？此时赵望完全帮不上忙，《初恋》已经精剪完成，他还反复一遍一遍地看，精益求精。我就不信他看那么多次会有什么用，不会审美疲劳吗？再说，片子都已交到金人奖组委会了，再改也没用了。

开奖前一周，组委会才终于把提名认证书发到我们手上，不，是发到赵望手上。最佳短片奖提名，与另外三部竞逐。我倒是很有信心的。虽然那是他和乔音音的故事（虽然他否认，但我就是要那么认为，我要为我以后吵架找一个可以随时拿出来当令箭的东西）。但我看了，真觉得很唯美，尤其是小玉，我以前真没看出来，她的演技那么棒，最后一个眼神，比乔音音美多了。刘企滔也拍的不错，不过，有待提高。

和蔡老男人约好的那天，小玉坐了个林肯加长车过来接我。这女人不会在我之前主动去找了蔡老男人吧？她想通了？我一阵心里石头落地的感觉。可是，下车的，是艾有枫。

“艾先生这么有空？”我没好气地问。

艾有枫绅士地帮我开车门，说：“干女儿的要求，不能不答应啊。”

我怎么忘了，他俩还有这层关系。还是张慧琴提出的。对，艾有枫不是一直喜欢张慧琴吗？何苦又来招惹小玉。小玉早就对她夸赞有加了，可别骗了小女孩呀。

不过，艾有枫倒真来对了。他和蔡老男人早就相识，就是他介绍蔡老男人给张慧琴认识的。有他在场，蔡老男人不得不签，又得老老实实。碍于面子嘛！

“小玉，原来你是有枫的干女儿？早说嘛，蔡叔叔怎么会为难你？”蔡老男人笑。这样子，真像韦小宝那么嘻皮笑脸，和上次身后站一排人时那样，真是判若两人。谁说女人善变，男人也一样。

艾有枫拍着小玉肩膀说：“小玉，敬蔡叔叔一杯吧，他可是有钱人，叫他以后多投点钱让你拍电影。”

小玉敬酒。这已经是很轻巧的应酬。

几杯酒下肚，蔡老男半原型露出来：“小玉，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干爹是靠什么起家的？哈哈，我告诉你，减肥药！他最开始卖减肥药的，不知道害了多少女人啊。”

艾有枫不以为然地说：“你别听他瞎说。英雄莫问出去，是不是？谁有本事谁成功，别说卖减肥药，卖壮阳药都没问题。”

说完他们大笑。这倒有趣，艾有枫是卖减肥药的，真是奇闻。小玉也表现出不可思议。看来，她心中的好叔叔艾有枫，也没有多高雅！

回程，艾有枫把蔡老男人送回酒店。真是奇怪，有家不回，回酒店。艾有枫似有意地说：“哪个男人不想回家，不过，像我们这种一把年纪却没有老婆的男人，真的还不如回酒店，酒店起码有人伺候，家里，什么都没有。”

我借着喝了点酒，大胆地问：“艾先生，您，不会是为了张慧琴终生不娶吧？”

艾有枫苦笑，然后变成大笑，再变成哈哈大笑。我和小玉现面面相觑。这男人，笑得太吓人了。

“张慧琴！她一辈子不会原谅我的。是我对不起她，我等她一辈子，应该的。”

我心想，人家哪用得着你等啊，她有钱有权有势有人脉，就算从现在开始退休，她的钱下半辈子也用不完。不管多么有本事的男人，总是自以为事，以为初恋一定是为他而生，离了他就活不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