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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学生会就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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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一进候车室,发现这下惨了,先不说十几个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售票窗口,单凭那退票窗口的长龙,心想能买张无座就是插高香了。

于是他便站在售票大厅门口,相对较短的一队人后面。

看着拎着大包小包,坐在皮箱上面,说着全国各地不同口音,谈笑风生的讨论着红景天有何泡水喝、冬虫夏草如何挑选,风干牦牛肉多么好吃!他想怎么有钱这么多,他们是不是钱的多的没地方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躺在自己家床上多舒服,跑到这山上连个草都不长的地方,看啥看!他们是不是闲的没事干,掏几百块钱赶几百公里,再坐几个小时车跑到,除了片看起来蓝蓝的水,有啥好的?

再看了看旁边,一个女的背上背个娃、手里领个娃、嘴里喊着不要乱跑,看着另外一个娃的中年夫妇,他们旁边放着三四个蛇皮袋子,一个里面装着破烂不堪的棉被、一个里面装着破旧花花绿绿的衣服、一个里面装着锅碗瓢盆,旁边放着一个塑料桶,里面提着切割机、塑料锤、灰刀,他又想这个看起来身上的肌肉,并不比那个胖子身上的脂肪少,同样是男人他咋就这么落魄,同样是男人他咋就这么难!同样是男人自己咋就这么窝囊!

再看了看,那个被华丽衣服,捆绑的圈圈的肥肉梁子,真是糟蹋了那身衣服和设计师心血;再看看旁边穿着地摊货,已被小孩榨瘪了胸部,满脸疲惫的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眼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同样是女人咋差别就这么大!同样是女人,那个除了肉比这个多,其他也没有多长啥,可是怎么一个生活在天上,一个生活在地狱!同样是女人为啥自己的梦中女孩没有,将自己带去童话世界,而是带去了魔鬼世界!

但是王刚看着,这两个女人想着自己的女人,突然记起了,但是上课时,老师说的一句话,你们男生不好好学习,将来注定就是受苦的命!但是女生就不一样,人家又二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如果一旦嫁入豪门,命运就彻底改变了!同时也记起刘霞的领导,劝她放弃时,说的和谁过不是过,完美的爱情不代表,幸福的婚姻,因为女人干的好,不如嫁的好!无论多么牛逼的女人,最终是要回到家庭里面,家才是女人最终的归宿!

这时,王刚好像在这几个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和刘刘霞的影子,并看到了不一样的未来!同时也渐渐理解了,丈母娘为啥非要买房给女儿的原因,因为没有那个父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眼睁睁的看着朝火坑里跳,而不管不顾!

时间,在一分一分的慢慢走着,王刚也跟着队伍,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除了干等!干着急!其他的事情,看似与王刚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快快的回到延安,好好上班,快快挣钱!可是一月七百的现实,又让他害怕回到单位,因为他不知道,这样挣钱啥时候,能还完这些水泥!钢筋!防盗门钱!但是他已经没有退路!超前是万丈深渊,后退是刀山火海,凡夫俗子的他,选择了,朝前奔去,因为谁也不知道,万丈深渊下面是啥,如果命好是一个湖,那不仅有水还有鱼说不定还有宝藏!朝后那只有一种结果,比火葬厂的煤油炉子,烧的更彻底,除了灰飞烟灭就连一点骨头渣子也找不见!

“去哪里?”

“西安然后延安”

“那一天的”

“今天晚上的西安,明天早上的西安到延安!”

“对不起!最近三天,所有车次都已经没有座位”

“硬卧有没”

“座位都没有,卧铺肯定也没有”

“那有站票不”

“今天晚上西安无座,明天延安硬座!总共一百一十五!”

王刚,终于买到票了,可是脸上却依然没有,求得一票的喜悦,因为一千多公里,整整一晚上,啥时候能到天亮啊!加上已经卖完的票,想躺着已经是不可能了!

可是走出售票大厅,王刚坐在火车站广场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川流不息的车流,迎面而来的气流!用舌头不停的舔着,发白且已经干裂的嘴唇,虽然已经饥肠辘辘,但却食欲全无!在看似热闹的火车站广场,孤独的坐了大概又两个多小时后,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走进了一家牛肉拉面馆,吃了一份加面、加蛋、加肉一大碗牛肉面,喝完满满一碗汤后,又喝了三四杯茶水,心想就算没地方吃泡面、接不上热水这一晚上,最起码不用为吃饭喝水担忧了,在车门更前,铺上两张报纸,天一亮就到西安了。

伴随着夜幕降临,他也慢慢通过安检,走进了候车室!

当他看到还有一个小时,才开车的检票口,却已经排起长长的队,他也赶紧跟着站在后面,可是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后,队伍旁边的列车开始检票,空出了很多座位,可是队伍里的人,好像没有看见,或者对座位绝缘一样,继续一个个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他心想反正自己,也没有座位排队干啥,苦笑了一下,离开了队伍来到座位上,等着列车的到来!

坐在座位上,王刚看着从双排变成多排的队伍,他想不通有座位的你排队干啥,只要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只不过说早几分钟,晚几分钟的事!没有座位的你又排队干啥,这么多人就算抢个座位,你又能坐几分钟,何必跟着那些拿着大件行李,拖家带口的一起凑热闹,不累啊!

这时他再次想起了,一篇文章中老板给伙计回家前的嘱咐,第一不要没事凑热闹,第二不要抄近路、第三不要在愤怒的时候做决定的真正含义。

天终于黑了,王刚等着队伍里,争前恐后的走的只有两三个的时候,他才慢慢起身,拿出车票要给检票员,递到手中的时候

那个阿姨笑了笑

“你也真能沉得住气”

“反正也没有座位,挤上去也是站着,好不如在这里多坐回!”

“你也不怕,火车开走了”

“呵呵呵,你还在这里站着,检票门还有关!不会的!”

“呵呵呵,赶快去吧!”

“再见!!”王刚笑着跟检票员道别后走进地道。

可是,面对着空旷的地道和刚刚才,排队的长龙,心想不好该不是火车真的,晚点到站为了干时间,提前发车了吧!于是赶紧将包朝怀里一抱,快速通过地道,可是当他走上的时候,又苦笑了一下,原来这些哥们,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这会又在车门前排队,可是看着已经塞得严严实实的车厢和门口还有十几个正在,焦急等待的旅客,他仿佛明白,今晚注定是一次难忘的旅程。

突然,以前的一段车厢前面的,突然拿着手电晃着,喊着赶快上车,那边人少那边上,王刚一看喊话的那边人最少!于是跑过去,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人家说这里是卧铺车厢,硬座车厢不能上!有些无奈的他看着,所有硬座车厢前,黑压压的人头,心想既然不让上就慢慢等着,就不信你还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站台之上。

于是他便晃晃悠悠的开始朝过走的时候,看着卧铺车厢的人,床铺空着坐在窗户旁边,心想为啥他们不躺在床上,将这些座位让给我们这些,没有座位的人,可是想了想自己硬座车厢的,连上卧铺车厢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让你同人家,同行!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等级吧。

王刚站在后面让别人先挤着上,看他们上去是上天还是能入地,果不其然成为了最后一个走上列车的乘客,当然因为上去的太迟,就连进硬座车厢的资格,也被这些难兄难弟拒之门外,所以只能站在车厢连接处,被挤在车门跟前动弹不得,心想下一站兰州可能会好一些。

但是虽然距离兰州只有三百多公里,可是他简直度日如年,车厢里面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加上正是夏季,这么多人被塞在一个车厢脚臭味、口臭味、汗臭味、呛鼻的烟味同吵闹声、哭啼声、说笑声、火车自带音乐,充分融合让原本温馨舒服的流动家园变成了人间地狱,他只能蜷在角落,慢慢享受着最接地气的生活气息,感受着生活辛酸。

因为在候车室,人太多王刚当时就有点尿急,可是看着人太多,所以想着上车后,再上厕所反正没事,还可以顺便抽根烟,可是没想到上车就这么多人,于是他也就没去,关键现在可能是中午的冰镇饮料,喝的肠炎又犯了,不光尿突然急了,肚子也不停的放着以连串的屁,看周围人捏着鼻子和怪异的目光。

他赶紧起身,因为人有三急要是在来个大小便失禁,那就不是他们捏鼻子,自己就该直接卧轨了,可是当他挤到车门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位一位乘务人员跟一位旅客说话

“你好,这个厕所怎么一直没有开门啊!”

“两个车厢共用一个厕所,在车厢那头!”

“为啥放着不打开?”

“呵呵呵,这时规定!”

“那好吧!”

王刚踮着脚尖看了一眼,别说是挤到车厢那头,就是从门口挤到这边的,厕所没有十分钟,也得八分钟!奶奶的啥规定,说白了就是怕麻烦,想少收拾一个厕所,还人性化管理!但是想想那些拉的满厕所都是,手纸到处乱飞,还有不知道太短,还是太软尿不到便池,进入总觉得地面刚刚被水洗过!列车员也是人,既然是人都会疲倦厌烦,更会想方设法的偷懒!没办法他有打消了,上厕所的念头,按照电视上说的不停的揉着,两只手的“虎口”,不知道是揉虎口起作用了,还是人实在太多,他开始浑身冒汗,额头也冒着冷汗,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尿急的感觉减轻了,肚子也安稳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中华医药”上讲的还真管用,既然到不了厕所,那就只能通过毛孔,慢慢的排出了!但是这个只能解决一时,燃眉之急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等到了兰州,人少了得赶紧早早站在门口,趁早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因为这才是旅程的开始,接下来还有几百近千公里,等着自己站着慢慢测量完。

突然车厢里面穿了一个女列车员声音“大家注意了,兰州站就要到了,请要下车旅客,朝门口移动!”

王刚心想看来说宋公明哥哥来了!可是他等了好长时间,门口几乎没有来几个人!火车刚刚停下来,因为车厢人太多,下车的根本出不来,于是他们站在车厢连接处的,被暂时请了下去,让他们下了再上。可是一下车他才发现,自己有错了,车厢上两边加起来,没有十几个人,可是光自己这边一个门前,就最少有二十几个人,在不停的朝前挤着,于是他又开始朝后退着,因为他真的想不通,这个有啥好争的!更让他想不通的就是为啥火车从来没有超员,只有有座、无座!

再次他上车后,好像忘记了找个座位歇歇!找个三个号的座位躺会!也打消了上个厕所,先让自己舒服着,因为憋着真的难受的想法,而是将包朝屁股下面一塞,慢慢缩下去靠着车厢,趴在胳膊上闭目养神,期待着天赶快变亮,到西安火车站广场,先将水火送出去。

整整一夜,王刚就在到站后被列车员,叫醒来请下去!开车时再被请上来,让后继续靠着车厢,趴在胳臂腿上“磕头打盹”中度过。

火车刚刚一到西安,还没有进站王刚,死死的守着门口,就像第一次见柳霞一样,分秒必争寸步不离!车刚刚停稳,除列车员,他就是第一个走下列车的人,快速通过出站通道,找到公厕后赶紧跑进去,裤带还没有解开,就听见一连串的屁,响彻公厕!刚刚蹲下就一泻千里,浑身上下也出现前所未有的的轻松,心想哎呀!妈呀!活人差点让尿憋死!

出来之后,他看了看手中的票,在抬头看了一下那个永远不知道累的大钟表,距离延安发车也就剩不到三十分钟,于是他再次踏上旅程,准备回到单位再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对不起各位,因为每天下班才能写,加上我最近十二年经历了,尝便人间的酸甜苦辣,于是分了三部小说《爷不是武大郎》《酒鬼复仇记》和《电话夫妻时空恋人》同时更新比较慢,每天也就一万字!但是三本一起读更有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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