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表演的时候，韦恩和布鲁斯-罗森布鲁姆一言不发，看着施瓦茨调好摄像机后给她搭戏。
德鲁-巴里摩尔脸色瞬间变了，就好像真正看到了恐怖的小丑，她不断回头张望，脸上的表情也在随着时间变化。
“好了，就到这里吧。”几乎她的表演一开始，韦恩就叫了停。“德里摩尔女士，剧组随后会通知你的经纪人试镜结果。”
“好的，谢谢！”她向韦恩和制片人点了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布鲁斯，和她的经纪人谈合同问题时，一定要强调违禁品条款。”韦恩摇了摇头。“这个孩子被媒体报道过，有些传言谁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没问题！”
这个女孩虽然没有了小时候的灵气，却对表演并不陌生，堪称一个老油条了。而且她的戏份也并不太多，看她能达到自己的要求，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试镜工作一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大部分时间韦恩对此都表现得很平淡，压根不像《小丑》时候那么认真。
这是一部青春恐怖片，说白了就是对演技没什么太高要求，主要视角都放在孩子身上，只要施瓦茨挑的这些小演员，面对摄像机不怕生、敢演，有一些灵气，韦恩都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门又一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熟人，李国豪好像比原来更瘦了。他进来后像几人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后，对着摄像机开始了他的表演。
“Lee！你要表演的不是一个人类，潘尼怀斯是个跳舞小丑，他以恐吓孩子而吸食能量。”韦恩坐在摄影机后，在李国豪表演完一段之后，皱起了眉头，他把人物代入的情绪搞错了！
“听着，这个小丑和上部影片的小丑亚瑟，根本就就是两码事，明白吗？你只是一个纯粹的怪物，一个每过27年就会归来一次的怪物！”
说实在话，如果他连最基本的这点都做不到，韦恩也只能改变主意换人了。李国豪明显提前做了大量准备，可他准备的方向完全错了，还不如什么都不做，随机应变。
“给我五分钟！”
好在李国豪继承了华裔聪明的脑子，他拿着一页剧本上描述的场景，转身仔细的对着墙酝酿了一会，这次转过身来后表情完全变了。
从监视器中能够看到，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亚瑟的那种神经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笑容，阴森，恐怖。
就像他面前真的站着男主一样，向着空气慢慢蹲了下来，侧过脸对着镜头。
“这次怎么样？”李国豪忐忑的看着韦恩和布鲁斯-罗森布鲁姆。“对不起，我以为这个小丑会跟上部影片的差不多，所以还私下练习了好几天！”
制片人也在盯着监视器和摄像机，总的来说这个小丑的表演难度，要比亚瑟简单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第二次的表演基本没什么问题。
他对韦恩和施瓦茨点了点头，表示他这边没什么问题。
“Lee，回去等通知吧，三天内我们会通知你的经纪人试镜结果。”韦恩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没想到这么简单的角色和表演，他竟然能给差点搞砸。
“好的，谢谢！”
走出这间会议室，李国豪有些垂头丧气的给了自己胸口一下，对于刚刚的表演他没有任何把握。本以为又是一个情绪复杂的神经质角色，没想到事实上要比他准备的简单的多。
试镜前好不容易代入的情绪，完全成了他表演上的累赘，本以为这个角色肯定是自己的了，他跟施瓦茨打探过消息，是韦恩点名要他参加的试镜。
这部影片对他非常重要，已经作为替身和特技演员参与过上部影片，并亲眼见证了尼古拉斯-凯奇是如何火爆全美的。可机会终于等来了，却被自己搞砸了！
“Lee，结果怎么样？”经纪人杰瑞米-塔米尔也对他的表演充满了信心，正常来说，凭借自己客户和剧组的关系，这个角色不会出现意外。
“杰米。”李国豪表情非常难看，边说边往摄影棚外面走。“我搞砸了！”
“什么？”追着自己客户，杰瑞米-塔米尔有些不敢相信。“嘿，嘿，Lee。”
“你应该明白，这是韦恩-格林伯格明年的大作！是无数媒体、影评人和影迷期待的大热影片！我们必须得想想办法，如果你能出演这部影片，之后那些狗屎们就再也不会歧视你的血统！”
在摄影棚门口，经纪人一把拉住了李国豪，一直不停的向他说着重要性。
“该死的，这事不怪施瓦茨和格林伯格导演，都怪我自己自作聪明！”他看着经纪人，把刚刚在试镜室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明明我只要正常发挥，这个角色就肯定是我的，却因为练习了几天亚瑟的状态，临时改变表现得很糟糕，都是叫做小丑，我以为……”
“你没看过原著吗？Lee！”杰瑞米-塔米尔也突然感到了无奈。“我以为你知道的，史蒂芬-金的原著那么出名！”
这就是个乌龙，李国豪毕竟不是纯粹的北美人，尤其是对北美的那些畅销作家，更是不可能熟悉。
经纪人和他互相看着，都对这件事有一种被捉弄了的错觉。
“你说，我要不要给格林伯格导演打个电话？或许他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回头看着会议室的方向，李国豪有些不确定的问自己经纪人。那位导演的黑色电影，已经捧红了伊桑-霍克，娜奥米-沃茨，尼古拉斯-凯奇等人，自己本也有机会搭上这趟顺风车的。
而且不光是自己，李国豪非常清楚这个机会有多重要，好莱坞有数不清的男女演员，都想要搭上这个黑暗导演的顺风车！
“别想了，Lee。”经纪人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们先等等电话吧，如果今晚之前没有接到剧组通知，我们在想想别的办法。”
现在给那个导演打电话？怎么可能，这件事说不定还有转机，杰瑞米-塔米尔听说过韦恩对自己客户的态度。
然而还没到晚上，他们就接到了布鲁斯-罗森布鲁姆的电话，通知他们明天就可以来华纳兄弟谈合同了。
这个角色终究还是落到了李国豪的手上，并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
而就在剧组进行繁忙的筹备，试镜工作时，会计师柯林-霍华德向韦恩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华纳兄弟的第一笔导演分成到账了。
《小丑》现在在全球大部分地区都已经下档，只剩下少部分偏远地区还在放映，可全球票房已经冲过了9亿美元，暂时位列全球票房榜的第一位。
斯蒂文-斯皮尔伯格的《侏罗纪公园》紧随其后，票房也马上就要超过9亿美元，这一年全球大部分国家，都深深明白了好莱坞大片的影响力。
这次华纳兄弟向韦恩的工作室账户上，打入了第一笔分成是2000万美元，这也是影院第一次支付给华纳的票房分成，后续分成会在影片彻底下档后支付。
不过这次这笔钱柯林-霍华德没有动，他是谈判团的主要财务人员，看现在这个进度，这笔钱不但不能动，还要随时准备出手韦恩的股票，好筹措资金入股华纳兄弟。
“如果我们出手全部的股票，现在大概能筹措多少资金？”面对向自己汇报谈判进度的会计师，韦恩好奇的问道。
他这几年的大部分收入，几乎都通过柯林-霍华德投入到了股市上，虽然一直定期通过尼娜了解一下，却也那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钱。
“7000万左右！”聊起这个，会计师几乎不用查，就给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数字。“我们手中微软和甲骨文的股份，如果现在出手的话，大概能有7000万美元左右，现在互联网公司都已经涨疯了。”
“贷款吧，你提前帮我联系银行，最好再能多贷出来一些。”轻轻吐出一口青烟，韦恩想着有没有更多的筹钱渠道。
现在看来，贷款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以房子和股票抵押的话，短时间筹措上亿资金应该不是难题。
“你只需要提前联系，不过不用急，看看具体能贷出来多少钱。”
“最少上亿。”克林-霍华德自信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老板的身上，除了这群庄园的贷款还没还完外，几乎干净的犹如一张白纸，银行对待这样信用良好，而又有偿还能力的客户，放款都不会太难。
而且那些股票现在卖了太可惜了，还不如抵押贷款，互联网公司股票都在发了疯一样上涨。
“韦恩，如果以这个速度谈下去，新年之前我们就能和华纳兄弟谈的差不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面对柯林-霍华德疑问，他笑着说道：“拖着吧，最好拖到明年我的电影上映之后，到时候会有更大的惊喜。记住。慢慢接触，不要着急！”
十月底，剧组经过简单的筹备工作，开始分成几批赶往加拿大，韦恩也提前坐飞机来到了加拿大，准备先参观一下著名的霍普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