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虽已有心里准备,当看到房中血染一地的场景也被惊吓了一把,四人惊魂万状。
“报官……快去报官……”三夫人立刻叫嚷道,正好趁此机会铲除慕吟秋,柳如烟人老色衰便再无倚仗。
大夫人眸光微沉,抿唇不语;四夫人和五夫人吓得花容失色。
“天哪……太可怕了……”五夫人拍着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道。
慕倾雪、青莲、若初三人站定院中并未靠近寝房,已然闻到刺鼻的血腥味,慕倾雪胃里翻江倒海地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您怎么了?”若初关切地询问。
慕倾雪摇了摇头,捋了捋胸口,让自己顺顺气。
“许是这里的气味太难闻,要不我们还是到门口去?”青莲心中似乎已有定论,不想慕倾雪看到血腥的场景,遂出言建议。
慕倾雪轻颌首,她头昏昏沉沉,刚起来又未用膳,现闻到刺鼻的血腥味,着实难受的紧。
大夫人见慕倾雪未走近寝房,便欲离去,你忙出言:“小姐,三小姐杀人之事,您有何看法?”
慕倾雪、青莲、若初三人均一惊:不是慕吟秋被杀,而是她杀了别人?慕倾雪给了青莲一个眼神,青莲立刻走向寝房一探究竟。
任是青莲见惯了血腥,看到慕吟秋房中的血腥画面也震惊异常,冷眸扫过一圈,心下明了,还好小姐身体不适没有过来,不然若惊吓了她可就不得了了。
青莲见慕吟秋像个失去灵魂的魔鬼一样,举着剪刀一下一下地刺那具死的已经不能再死的血肉模糊尸体,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阻止她?还是算了,她可不想惹了一身腥。
青莲快速返回到慕倾雪身边,如实道:“慕吟秋杀了一个男人,房内还有三个男人,慕吟秋他们都未穿衣服!”
青莲故意这么说,让所有人都听到,更加坐实慕吟秋的罪行。
慕倾雪和若初同时惊愕,随即又了悟,怕是慕吟秋与人苟合,又杀人灭口吧?
不对,四个男人?难道是昨晚那四人?可我不是让他们送去了太子府吗?慕倾雪心存疑惑,却并未出言。
“大小姐的头七还未过,三小姐就做出这样的事,这可如何是好?”大夫人神情忧郁地问道。
慕倾雪眸光微转,平静道:“慕将军不在,慕府就是大夫人做主,等官府来人,自有评断!”
慕倾雪知道大夫人想让她留下处理此事,或是和她一起处理此事,大夫人既可扬威,又可博名,有何负面大可推到她身上,毕竟她已与慕怀远断绝父女关系,且又与柳如烟母女不和,所有人都会认为她巴不得柳如烟母女出事。
慕倾雪直接点明大夫人才是慕府当家做主的女主人,再不济,她们已经报官,官府自会处理此事,至于结果如何,就看大夫人的意思了。
大夫人微一愣,道:“小姐说的是,来人哪!封锁听雨轩,官府来人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出!”
青莲和若初同时皱眉,心生不悦,大夫人此意分明就是连带着她们三人也不得离开听雨轩,着实可恼。
大夫人却对慕倾雪展颜一笑,端的是大气庄雅,解释道:“慕吟秋之事,我们都不太清楚,也许院里的婢女们会知道什么,故封锁院门,待官府来查明评断,小姐应该能理解吧?”
大夫人绝对生得一副七窍玲珑心,为人处事总是不显山不露水。她明明就想要慕府的掌家权,却从来不自己求,好像都是别人非逼着她当似的。
她明明很想解决掉柳如烟母女,却总想鼓动别人动手,今日这样的好机会她自然不可错过,可她又不想落人话柄,故而拉着慕倾雪一起,但从她直唤慕吟秋的名字可听出,她已然决定大义灭亲了。
慕倾雪略显苍白的面上无波无澜,淡淡道:“那就等官府来人吧!”
“我扶您到凉亭坐着?”青莲看到不远处的凉亭,遂建议。
慕倾雪轻颌首,始终未近前去看一眼房内的情况,她远离之,就是怕被泼沾水,而她身体抱恙,实在无力与人纠缠。
慕府的下人匆忙跑去府衙报案,不想府衙大人已带着仵作和衙役去了太子府。
而凤子衿的人早已在慕吟秋杀人时,便传信给刑部尚书,刑部尚书立刻带着一行衙役浩浩荡荡地奔慕府而来。
刑部尚书亲临慕府,众人皆惊,不是去府衙报案么,怎么来了刑部尚书大人?这事情可真的闹大发了。
刑部新任的尚书大人带着一行衙役威风凛凛地直往听雨轩,威严道:“有人报案,慕三小姐杀了人,去!”
“嗦嗦……”一行衙役井然有序地冲进寝房,均一愣。
刑部尚书一眼也惊怔住了,大喊道:“住手!还不快住手!”
衙役们这才回神,上前两个去拉开慕吟秋,慕吟秋像发了疯似的挥舞着剪刀,尖叫着:“啊……不要碰我……”
门口昏厥的柳如烟被刑部尚书的怒吼声以及慕吟秋的尖叫声给惊醒了,看到一众衙役心道不好。
“冤枉啊……是有人陷害……”柳如烟声泪俱下地哭喊道。
“啊……”一衙役被慕吟秋的剪刀划伤了手背,发出一声痛呼。
“大胆!反了,反了,竟敢刺杀衙役,立刻将她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刑部尚书怒吼道。
“唰唰唰……”众衙役得令,迅速拔出佩刀相对。
“不要……大人冤枉啊……小女是被人陷害的……”柳如烟扑通跪到刑部尚书大人的脚下,拽着他的衣袖哭喊道。
“哼!本官亲眼所见,还能有假?立刻将杀人犯拿下!”刑部尚书直接忽视了慕吟秋没穿衣裳的问题,他只看到慕吟秋用剪刀杀人,还欲杀他刑部的衙役,便足够判死刑了。
“不……”柳如烟歇斯底的哭喊,她只有慕吟秋这一个女儿了。
可慕吟秋已丧失了理智,满脑子都是杀杀杀,连自己未着寸缕都未察觉,紧紧的握着剪刀对着靠近她的众衙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