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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番外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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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能够将回忆重叠;如果,我们可以令时空逆洄。

假若,时光不曾磨损掉记忆的脉络;假若,昔日的流年能够被暗自偷换。

那么。请告诉我——

你是否仍会选择独自坚守着回忆。时而快乐、时而伤悲?

(一)鲁纳斯

(说个笑话先,说到鲁纳斯这个名字,我当初想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露娜的粉丝,简称鲁纳斯,啊哈哈,纯属冷笑话。

菲诺斯始终清楚地记得,再次看到皇帝陛下如此开怀的笑容时,是在路卡斯·阿尔缇妮斯殿下即将登基的前一日。

那天的阳光格外明媚,整座埃勃拉城沐浴在磅礴却恬静的流金般光雾下,璀璨四射,繁华似锦。

皇帝的寝殿内终日弥漫着淡淡的沉香气息,阳光以九十度角的方位斜斜泻入微启的门,在光鉴的地面上投下一半靡晦、一半明耀的剪影。

“……菲诺斯。”

闻声,菲诺斯习惯性地抬起头,仰望着自己的陛下,微微眯起银灰色的眼睛。

“我想,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寂寥的话语散落在空旷的寝殿内,声音虽是极轻的,但在菲诺斯听来却有如当头棒喝。霎时,击打得他心下一片空茫。

自从,得闻‘她’去世后,皇帝的身体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垮了,不仅是身体,还有心,都垮了,也毁了。

在往后的岁月里,他一直在与病魔抗争。

“陛下——”他惊呼。向来冷静的脸庞写满从未有过的慌乱,声音也在微微发颤。

皇帝的眸悄无声息地转向他,眼中的金色仿若清露薄晨下,被阳光以不同角度照射的碎金。妩媚不减,妖冶依旧,眼波流转间,瞰尽天下华美。

“我想,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不是吗?”他摆摆手,示意菲诺斯不必再费心说些什么。

因为他的心,早已死了。

别过脸,皇帝不去再看菲诺斯那不甚好看的面色。他调转的视线对上一面铜镜,打磨光滑的镜面上清晰而诚实地照映出,那个此刻正对视着它的人。

依然又是那样忧郁不堪。曾经如火般艳红的发色早已逐渐黯去,褪成沧淡的暮雪之色。

注视着那个早已变得不似自己的自己,他薄唇微勾,不自然地,笑了,但只这一个无意的笑,依旧勾魂摄魄。

皇帝一直收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感应着指间丝般的润滑,轻笑出声。

“菲诺斯。你说,她现在……会在哪里呢?”

——她……在哪?

——那个如月神般婉约清灵的女子,那个惟一令他钦佩过的女子。此刻,又会在哪里?

菲诺斯陷入了如石像般的沉默中,他无法回答。

面对无声的沉寂,皇帝却并不追问,他只是习惯性地凝视着远方,眼中的希望与渴望交替掺杂着,阳光无声地笼上雪一般的发,似一声声悲酸怆然的悠远长叹。

随着寝殿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直半倚在窗边软榻上的皇帝回过头,望着门口的修长人影,狭长的双眼微眯,溢满了无限的温柔和喜悦。

泛着银月般皎洁光泽的发,比紫水晶更为璀璨的双瞳,如上好白瓷一样的细滑肤色。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的,是何等令人心悸的绝代风华!

那个深埋在皇帝心底的人逐渐与来人重合。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绰约身影,此刻竟以从未有过的清晰,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眼前。

她是他命中的劫难,是他寂寞的根源。

不是不知道这样结果。事实上,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仍旧从未后悔认识了她,甚至为这本就是一段错误的爱恋而心存感激。

因为只有她,才给了他这世间如此珍贵的一个,独一无二。

够了。真的,什么都够了。

来人一寸寸走近,带着埃勃拉皇帝几十年来,一直缠绵不绝的爱情。暖风吹拂,阳光掉进他的眼睛,弥漫着好似能掐出水般的温柔,金瞳中那一贯的冰冷与杀戾,此时早已不复存在。

他的笑容宁静而安详,从未有过的纯净与明快点亮他的双眼,任谁都可以感染到他此时的欢快。

他朝着来人伸出了手——

“阿尔缇妮斯……”

真好。

我终于,还是见到你了。

我那最初,也是最终的爱人啊。你终于肯来到我身边,见我最后一面了吗?

皇帝的脸上泛起光亮的色泽,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座快乐绝美的塑像,整个人都在微笑。

沐浴着晨光的,微笑着的,天使塑像。

望着那如玉般的面孔,菲诺斯跪下身去,把脸深深地埋在阴影下,终于失声痛哭。

陛下,您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些年,他伴在皇帝身边,看着他不动声色,却可在弹指间覆灭一座城池。他看着他的陛下一路走到现在,开辟的领土数不胜数。他霸气依旧,却缺失了某些东西。

他把属于他心中的真爱,永远丢在了来时的路上。

当日,整座埃勃拉城陷入一片素缟与哀悼中。

那位被万民敬仰着、畏惧着,同时又视为神明般存在着的皇帝,鲁纳斯·尤拉三世,于寝殿内驾崩。

翌日。深受万民爱戴、埃勃拉唯一的皇子正式继位登基。史称路卡斯·阿尔缇妮斯一世。

(二)路卡斯

他是埃勃拉唯一的皇子,唯一的。但却不是他最敬爱的父皇亲生的儿子。

记得,那是他八岁的时候,他听到了,那,很小声的流言蜚语。

他不是亲生,不是亲生的。

多悲痛的言辞,让从来都不哭的脸上,被泪水沾满,狼藉一片。

他第一时间就是冲到了议事殿。

“父皇,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是吗?”他哭喊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是那么骄傲,骄傲自己是骁勇善战,万夫莫敌的鲁纳斯·尤拉三世的儿子。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了从来不曾慌乱过的父皇,是那么震惊,那么暴戾,那么地……慌乱。

“谁,是谁告诉你的!!”暴吼下,他身边的辛克斯·摩纳差点被吓趴下。

质问的话语,有着浓浓的杀气,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但,他知道。

是真的。

真的……

因为,如果是假的,父皇绝不会这么说。

他会哈哈大笑,然后将他抱起来,抱得高高的,对他说,“小傻瓜,这种事情,你也会相信,这可不像是我的儿子。”

而不是——谁说得。

假的,是谁说的都不重要,不重要啊。

那么,他又是谁的孩子。

尽管是外公的辛克斯在他身旁,不断地安慰他,说着那是假话,不是真的,可他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什么。

只是没有人愿意告诉他。

没有人。

父皇走了过来,轻轻地将他抱了起来,他安稳地坐在那伟硕的臂弯上。

“你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

坚定的好像连沙尘暴都无法倾覆话语,撞击着他的心灵。

“唯一的?”他眨着眼泪,不确定的问。

“对!”

“永远,永远……?”

“嗯!永远!”

仅是这样,他就觉得开心,破涕为笑。

那一日后,他将这个疑问,深深地藏在心底。

当母后知道这件事情后,在哄他入睡的时候,问他,“路卡斯,你觉得陛下,他爱你吗?”

爱,当然爱,父皇仿佛想要给他一切的那种爱,是他从小就能感受得到的。

“那么,你还在乎什么?”

这句话宛如醍醐灌顶,让他震颤。

是啊,他还在乎什么?

他的父皇,视他为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独一无二的。

他是鲁那斯·尤拉三世的儿子,永远都是。

永远都是……

然后,他长大了,在长大的岁月里,他无数次看到相同的景象——最敬爱的父皇沉默地坐在寝殿一角,修长的指中紧握一束与自己相同的银发,出神地抚摩着一块早已破旧的黏土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父皇似乎在惦记着谁,思念着谁?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父皇对母后很好很好,却从不同床共枕。

他为此还问过母后。

母后那看似永远长不大的脸上,有着淡淡哀戚,她说,父皇心里住着一个人,一个占满了,他所有思绪的人。

“谁?”

她笑而不语,却是笑中带着眼泪。

他想,那去问父皇好了。

当他向父皇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始终是在他眼里是无所不能、有着坚强而不可动摇意志,神明一般的父皇,竟然脆弱得像是沙子堆砌而成的狮子。

一碰会散。

一种浓烈到连空气都变得稀薄的感情,流泻了出来。

他不明白,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

父皇,是那么的痛苦。

他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直到多年后,父皇去世,他才从一直辅佐自己的宰相菲诺斯口中得知,那种感情叫做寂寞与思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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