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轻敌和鲁莽,在孤军深入死镇后,便陷入了敌人的埋伏中,我的右肩跟右臂都受了伤,只得跳入河里逃命。
狂风吹着河水,使我逃亡的速度加快,在仓惶中,我回头望去,只见这俩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在桥上会合。
“奇怪,镇上那个男人不是已经被我用矛头刺进了心窝,怎么他还没有死?”
但我已经来不及思考,很快就被河水带到了岸边。
我左手拎着斧头,在岸边的荒野中狂奔。
从夜空中传来了飞兽的嘶鸣声,轮到野兽来对付我了,我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呼喊,希望阿蛮能率领十二名勇士赶来救我。
不过响应我的却是黑獠的吼叫声,它们从四面八方向我包围过来。
看来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夜风吹过,我湿透的衣服猎猎作响,我也被冻的瑟瑟发抖。
一只飞兽从夜空俯冲下来,用强壮而又锋利的爪子攫住了我的双肩,将我带往夜空中。
它的双眼冒着红光,大嘴一张,露出锋利的牙齿就朝我的脑袋咬来。
我咬牙强忍巨疼,手臂用力一抖,便将左手中的斧头往上劈出,正好丢进了这只飞兽张开的大嘴里,卡在了它的上颌中。
飞兽上颌吃痛,剧烈扭转脖子,我忙松开了斧柄,飞兽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叫声,然后就调转方向,带着我朝火光处飞去。
在夜空中,我看到了地面上的情况,两名手持大刀的壮汉已经俘虏了阿蛮和阿水,将二人带到了桥头的俩黑袍男子身前。
其中一个黑袍男子用手捂着胸口,两人迅速往镇子当中赶去,这俩壮汉也押着抓到的俩女子跟了上去。
在镇子中心的水池旁,有一座尖顶的建筑,貌似一座教堂,但又看不到十字架标志。
这些人进入了建筑内,而我被这只飞兽放在了建筑的顶部,它仍用爪子死死按着我。
飞兽竭尽全力将卡在嘴里的斧头弄掉,不经意间便松开了爪子,我感觉自己的右臂已经不属于自己,不过我的左臂还可以活动,就迅速从腰带里拔出矛头,狠狠刺入了这只飞兽的脖颈中。
飞兽发出了一声闷哼,便倒毙在房顶。
建筑的房顶招风,也更冷。
我咬着牙用斧头砍下飞兽的脑袋,拔出矛头,剥下飞兽的皮裹在身上,又切下飞兽的肉丢进嘴里咀嚼着充饥。
吃饱喝足穿暖和后,我的右臂才恢复了知觉。
一想到这些人刚才进入了这座建筑里面,我就轻轻掀开了房顶的瓦片,向房子里望去。
这座房子中央是一座祭坛,生着火,房子的大门紧闭,没有受伤的男子围着祭坛来回踱步,俩壮汉将大刀搁在了这俩俘虏的脖颈上,准备随时砍掉二人脑袋,被我刺伤的这个男子背靠着祭坛。
他们好像是在等什么?
没受伤的这个男子忽然跪在了祭坛前,嘴里念着咒语。
黑獠的吼叫声从房子四周传来,吓了我一跳。
被我刺伤的这个男人终于脖子一歪,死翘翘了。还活着的这个黑袍男子停止了念咒,对俩壮汉下达了命令。
这俩壮汉便举起手中大刀,准备砍下阿蛮跟阿水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