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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花式作死第三十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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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畿城外, 有女天子很多年前就准备好的温泉山庄,或者准确地说用“防御坞堡”来形容更合适。

那坞堡隐在京郊一座四绝孤峙的山上, 有温泉流经,于山林坡泽中若隐若现,皎洁的圆月为尖顶蒙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宛如一位孤冷出尘的神秘佳人。走过层层复杂的路线, 祁和一行人终于进入了真正的坞堡, 看到了高耸入云的大门在眼前拔地而起, 有甲士站列在高墙之前,进行着严密把守。

坞堡外围还搭配有最常见的门楼、角楼以及楼橹, 每一个高处都还有望孔与射孔, 将易守难攻的军事堡垒诠释到了极致。

女天子隐在车里,以防万一还戴上了兜帽, 现在知道她还活着的人还是并不多,她也没准备现在就暴露出来。

掀开车帘, 露出脸的只有祁同和司徒器。虽然他俩出现在人前的时日不多, 却已经有了不小的威严与群众基础。站在望楼上的甲士看到他们二人后, 便敲响了铜锣, 让楼下的甲士缓缓打开了大门,露出了门内炊烟袅袅、阡陌纵横的别样世界。

由外至内, 分别是甲士、田民、仆从以及主人的住所, 还有散落在各处的兵器、铁器、手工陶瓷等作坊,俨然便是一个自成一国的小世界。

这样的坞堡在大启随处可见,最早诞生于前朝, 是用来防范蛮族入侵的私人武装。

祁和上学的时候,学过一些有关于坞堡的历史,甚至被教授要求写过有关于坞堡的论文,占期末成绩总分的百分之四十,可以说是直接关乎了这一学期的这一科会不会挂。有人写历史,有人写演变,甚至还有人写坞堡的理论改良与应用。

祁和穿越来之前,还没有写完他的论文,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才能够让教授眼前一亮。

现在,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大启对于这些地方武装割据也曾尝试着进行过削弱与拔除,可惜收效甚微,到了女天子这一朝更是让这种私人武装力量膨胀到了极限。不只是各地诸侯、藩王、世家可以拥有,连普通的地方绅豪都跃跃欲试,建起了小型坞堡。

祁和学到的历史上说,这是女天子纵容属臣、无力控制国内局面的象征之一。但祁和现在却觉得,这是女天子早就在为自己准备的一步棋。

唯有将树叶藏在森林里,才不容易引起警觉。

而纵容了这些坞堡不断地建立,不仅方便了女天子为自己准备后路,也方便了在未来当武帝闻湛上位之后,以此为由对奸商贪官进行大面积抄没。

这些地方坞堡最终都会被朝廷收拢,成为掌握在中央手上的武装力量,可以说是一举数得。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同样的一件事,换一个角度去看,会看到截然不同的世界。以前祁和总把女天子往简单里去想,现在,他看女天子做的每一件事都仿佛自有深意。

好比……

“您是故意让王贤误会的!”

此时他们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坞堡,女天子拉着祁和单独去了书房,她知道,他一定有很多问题,不问出来今天都睡不着的那种。

姜老夫人年事已高,已经先去休息了。

大厅里只留下祁同和司徒器面面相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人说:“啊,今天天气真好。”一个抬头看了眼突然被一片乌云半遮住的月亮,昧着良心说:“是啊,天气真好。”

书房里。

祁和终于想明白了,不管是王姬,还是王贤,他们最初觉得祁和才是女天子所生之子的信息来源,就是他们偷听了女天子那一日与祁和疯疯癫癫、似是而非的对话。除此之外,他们其实都没有任何直观的证据能够证明,但他们就是对此深信不疑,甚至连祁和都差点信了太子闻湛不是太子的事。

当然,祁和倒没有脑洞那么大地觉得自己才是天子的孩子。

毕竟她娘姜嘉婉与女天子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舍得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宫中。或者说,如果按照这个故事里的逻辑,女天子自己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在宫中受苦,她怎么舍得让表妹的孩子来代替呢?至少以女天子的性格来说,她很难做出这种事情。

女天子充满深意地看了眼祁和,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关切地问:“王贤还与你说了什么?”

“他一直在试图用各种证据证明我是他的孩子。”凭空寻找证据很难,但如果是从结论往回倒推,却会有很多证据就这么冒了出来,不管它是不是真的,都看上去像是真的,“他还说他快要找到当年送孩子出宫的奶娘了。”

祁和差点都被王贤说服了。

祁和虽然是胎穿,但却有着所有婴儿刚出生时都会有的毛病,在刚一开始,他是看不清楚人,也无法准确分辨出声音的。很快他阿娘姜嘉婉就彻底取代了他印象中那个有关于阿娘的模糊轮廓。

这样的认知,让祁和动摇过一段日子。不过,他又想到了其他的理由。

如果他是被换的,那么在他被带走的时候,肯定会有另外一个孩子要立刻取代他,他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但从始至终,就只有祁和一个婴儿而已。

最主要的是,女天子和姜嘉婉要怎么做到同时怀孕、同时产子呢?这是不可能的。当然,也许真的就有这样的巧合,而女天子的计划是基于巧合而展开的。但祁和还是不太愿意去相信以女天子的性格,她会同意让表妹的孩子代替自己的孩子受苦。

“那个奶娘也是您安排的障眼法吧?”祁和做出了这样大胆的猜测。

女天子却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手,她的头又开始痛了,眼前一阵恍惚,却努力咬牙撑了过去。这比在宫里的时候难多了,因为在皇宫之中她从不会忍,感觉到疼了就真的任由自己疯一阵子,说实话,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会让她暂时忘记各方压力,还挺好的。

但现在不行了,她不能再让天子疯了的传言传出去。在被祁和扶着吃完药丸之后,女天子又休息了一下,这才咬牙对祁和道:“不,奶娘不是。”

“!!!”所以,还真的有孩子被送出了宫?

女天子对祁和的猜测依旧是那个态度,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只是死死盯着祁和,不想错过任何部分:“继续说王贤。”

她对王贤真的很在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肯定不是因为爱情,祁和从女天子眼里已经看不到她对王贤的喜欢了。

祁和把他从王贤那里知道的,都一股脑地与天子说了出来。

女天子点点头,心中终于有了数。果然是他啊。女天子以为她在确认了这个结果后会感到痛苦,但事实上却是没有。她只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如释重负。

终于可以不用摇摆不定,不用自我质疑,她只要狠下心去做就可以了。

“陛下?”祁和小声唤了一声。

“无碍,天色已经不早了,阿和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我们都可以明天再说。”女天子这样对祁和道,脸上挂着不似作伪的温柔与笑意,“或者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继续问。”

祁和摇摇头,他没啥想问的了,就算有,暂时也想不到了。

然后,祁和就退下了。

在大厅,祁和找到了司徒器,祁同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祁和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时候真的不想应对与人客气的场面,他可以应对,却不是很喜欢,能避免一次算一次。

司徒器上前,自然而然地关心起了祁和:“你感觉怎么样?”

“冲击很大,我大概需要一段消化时间。”祁和对司徒器实话实说。

“介意消化的时候加我一个吗?”

祁和笑了起来:“你来能干吗?”

司徒器再一次说了之前的那句玩笑话:“加油打气。”

每每听到一个古人说出很现代的词汇,都会让祁和忍不住愣一下,想想这些若被历史写下,后世的史学家肯定要头疼了。古人也知道加油?知道打气?他们加的什么油?总不能是95、97。当然,想一想这一切的万恶之源是自己,祁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像那个至今未解的宛如wi-fi接收器一样的青铜器一样,现代人总会想办法去理解的。

司徒器把祁和送到了祁和的房间里,在这座坞堡里,祁和有自己单独的一座小院,与青山绿水为伴,特别适合闭关。

去月和霜月也都回到了祁和身边,连他住的地方都与他在雍畿祁宅的风格相差无几。当祁和躺在一片纱幔之后时,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自己还在京中。

他喊来去月与霜月询问了一下她们的情况。

两个婢女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她们是在雍畿城还没有发生动乱时,就随女天子一行人离开的。去月始终被女天子所信任,毕竟祁和当年为了一个婢女不惜反抗兄长的事情,很是传了一段时间。

霜月则自愿被遮住双眼、捆住手脚,才与她们一同来到了这里。

去月总算有点相信霜月了,她虽然是谢望派来的,但从她效忠祁和的那一刻起,祁和就是她心目中的最高指令了,哪怕是谢望也再没有办法逾越。

“太子殿下呢?”祁和问。

“太子殿下去接王姬殿下了。”

女天子也并不能事事都料事如神,她不是神,无法安排到方方面面。在女天子一开始的计划里,她以为祁和与王姬会一直被关在一起,她没能料到驸马对王姬的感情那么深,竟然真的会去宫里救她,并成功了。

但不管如何,女天子还是希望他们能够一家团聚的,司徒器和傅倪要负责带回祁和,自然就只能由太子去想办法带回王姬。

祁和点点头,不管王姬和太子之间如何,至少在女天子眼中,他们都只是她的孩子。

“陛下有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吗?”祁和这才想起来询问。

“等。”去月只回答了祁和一个字。因为她只知道这一个字,她不知道女天子在等什么,又为什么要等,她甚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诈死。

祁和倒是有些猜测。

现在诸侯、藩王都会聚在京城,远远看去,像什么呢?像一个斗兽场,或者是一个养蛊的蛊笼,把所有的毒虫汇聚于此。女天子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也没那么大的把握可以剿灭他们全部,那就让他们自相残杀。

直至杀到最后,杀到两败俱伤,一直在养精蓄锐的女天子,再以正统的身份,理直气壮地回去收拾残局。

她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而一旦收拾了诸侯、藩王,大启此时的狼烟四起也就是小问题了。天子可以顺势一统天下,让四海归心,重新建立起大启的辉煌与秩序。

这也是为什么女天子之前一定要收拾蛮族的原因,当蛮族短期内成不了问题的时候,大启内部才可以被允许这样短暂地混乱一下,而不用担心被外族趁虚而入。当外族反应过来想要拉起军队攻打大启的时候,女天子已经回归,稳定了天下。

哪怕无法真的全部如愿,至少也会削弱很大一部分诸侯的力量,到时候就是闻湛的舞台了。

联想历史,女天子做的事情基本也是如此,殊途同归。

历史上,随着公子和的惨死,女天子应该是改变了计划,变得更加激进,更加没有办法容忍。

她应该是真的死了。而她用自己的死,算计了所有的诸侯,让他们互相猜忌,谁也洗不清谋害女天子的嫌疑。闻湛通过女天子为他铺好的路,一步步把本就属于大启的一切收回到了中央的手上,成就了“武帝”之名。

甚至也许王贤那么快就随着女天子死了,都有可能是女天子的手笔,好比□□什么的。

王贤被逼无奈,只能在死之前,把一切交给了他以为的他和女天子的儿子。

这辈子女天子可以误导王贤,那么历史上应该是差不多的。至于误导王贤误会谁是他和女天子的孩子,那就完全是因地制宜,根据情况来用了。儿子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王贤控制了女天子一辈子,临到头被女天子反算计回去,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现在和历史的区别……

应该就是这些功绩,到底最后会被史官写在女天子头上,还是写在闻湛头上了。而司徒器有了这份从龙之功,也就可以真真正正脱离他爹。

说起来:“司徒品呢?”

去月与霜月相视一眼,心中确定了,果然对于公子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司徒将军啊,唉,本来最近她俩都有点粉公子与司徒少将了呢:“司徒将军和司徒夫人都自愿选择了留在京中。”

准确地说,是留在司徒老将军身边当内应。

不管司徒老将军造了多少孽,司徒品作为他的儿子,都已经准备好了让他“将功赎罪”,想不做都不行。如果在司徒老将军心中,司徒家那么重要的话,那他势必要被拉上这辆战车。

祁和那时候是怎么睡着的,他都忘记了,好像是就这样问着问着,大脑就不会转了。

再然后他就进入了甜蜜梦乡。

一夜无梦。

祁和醒来时,太子已经回来了。他第一时间就是去禀报天子,并叫来了祁和。太子却没能带回来王姬。倒不是王姬不相信太子、不愿意和太子走,而是王姬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和驸马现在算是依附于东海王,她和司徒品一样,完全可以当个内应,发挥更大的作用,而不是被保护起来。

“也许我也应该留在宫里。”祁和甚至都有了这样的想法。有女天子做局,王贤对祁和的身份深信不疑,全世界他才是最安全的那一个。

“不!”女天子的反应十分激烈,“我是说,我不想任何人再受制于他。”

大概是ptsd了。祁和这样想道。

说起来,按照这个套路……“宸王身边的内应,是不是我师兄谢望?”

祁和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历史上谢望为什么选择了太子闻湛辅佐。从一开始,谢望就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王贤的人,更不是宸王的人。他是女天子的人,从始至终!所以他才能够平步青云,才能够成为历史上升官最快、最年轻的宰相。只有他,才能够在女天子死后,把她生前的安排依旧完美地铺展下去。

女天子诧异地看了眼祁和,没想到祁和这么快就猜到了,她点了点头,承认了。

其实女天子之前还问过谢望,要不要告诉祁和这部分真相,谢望却说不用了,等祁和自己猜到了再说。女天子本来还在诧异,祁和怎么能猜到?

没想到祁和还真就猜到了,在谢望做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后,他对自己的师兄依旧能够有这样的信心。

她是说,谢望的种种作为,可并不会让人有多么开心,至少从祁和的角度来说,他应该是很愤怒才是。

“我至今也很愤怒。”祁和看破了天子的疑惑,直接回答道。不管谢望站在哪一边,他瞒着祁和做这一切,还打着是为了祁和好的名义,祁和都不会感觉到多么开心的。

但……

恩怨可以放在一边,等一切结束了他们再清算。

等说完了正事,太子觉得他就可以说点别的了,女天子却一个眼神便叫走了儿子,隐隐约约地,祁和好像还能听到相携离开的母子俩之间的对话。

“你就没看到他不想吗?”

“他总会想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祁和默默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等尘埃落定之后,他一定要和女天子说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喜欢她儿子闻湛的,希望天子出面来阻止一下太子。

至于现在,还是不要给天子添乱了,她已经够忙的了。

祁和还没有想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霜月已经大胆提议:“公子,不如我们去看司徒少将军练兵吧,可帅了!”

霜月不是被司徒器收买了,就是单纯地喜欢这些打打杀杀。

祁和欣然前往,他今天的日常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正好顺便一起做了。

司徒器练兵的地方就在坞堡之中,有专门的校场。他虽然是临危受命,却好歹有过打胜仗的经验,从小又有父兄的耳濡目染,操练得很是像模像样。司徒器现在是身兼数职,不只要参与金吾卫和暗卫的事情,还要担起指挥军队的重任。

他因为这份信任而格外地开心,绷着脸时的样子,一点都让人看不出来他如今也才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祁和到的时候,司徒器正在身先士卒地带着甲士跑步。

在寒冬腊月里,他们每个人却都已经出了一身热汗,硬朗的军风,健硕的肌肉,都是祁和拒绝不了了的。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祁和最基本的欣赏水平还是有的。

训练的地方已经围了不少的妹子,都是坞堡内的宫女婢子以及普通百姓,天子没有刻意驱赶,只为打造“军民一家亲”的气氛。妹子们也很懂得适可而止,只会在不那么敏感的时候,远远地来看几眼。

好比这种跑步训练,不涉及什么秘密,就只是跑步,她们就很愿意三五成群地在休息之余,来看看自己心爱的儿郎。

大启在这方面反而没有那么多的男女大防,民风十分彪悍开放。

霜月更是直接叫了一声,像个十足十的小流氓。

祁和忍不住对自己的婢女侧目,然后他惊悚地发现,他不只在这里看到了娇娇软软的妹子们,还看到了不少的少年儿郎,有的是羡慕能当兵的,然而有些人的眼神看着明显不对劲儿。祁和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断袖之象,在大启真是蔚然成风啊!

隔着人群,司徒器也看到了祁和。

祁和今天穿了一身白衣,衬得整个人更加飘逸出尘,在前呼后拥中,真的宛如天边之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所有人都看到了祁和,他的容貌和名气都让他不可能不鹤立鸡群。

但在祁和这里,却满心满眼的只有司徒器。

他在司徒器故意带队跑过时,也忍不住凑热闹,跟着说了一句:“司徒少将军,今天看上去真是格外的帅气潇洒呢。”

司徒器当时没什么表示,紧抿着唇,好像脸色绷得更紧了,就这么平平无奇地从祁和身边跑过。

但却只有斜后方的甲士看到了少将军一路红到了耳朵根的害羞,以及心知肚明,他们跑步本不应该路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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