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马车上黏湖一阵,眼瞧着前面人越来越多,沉娇耳尖听见是外邦人入京来了,便是牵着傅佑安下马车。
她就近寻了个茶楼,上二楼远望。
见京城门口处,确实来了一大群黄发、白发、蓝眼睛、绿眼睛的外邦人。
她看多了,自不会觉得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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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佑安是头一次见,难免有些好奇,“妻主,你看那人的鼻子上竟吊着环,还有那些男子,怎么能露出半截胳膊。真是好生不讲究啊~”
“各国各地有各自不同的风俗习惯,我听闻外面还有个地方,是男子为皇,女子怀孕生子。”
“当真有这样的地方?”
“只是听闻,许是在海外。世界这般大,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傅佑安似懂非懂的点头,摇晃着手中扇子,忽而眸光一定,“妻主你看?”
“什么?”
沉娇顺着傅佑安指的位置看去,眼眸瞬间微微眯起。
只见方才进京来的这一群,散做好几团,有些看起来轻车熟路,找之前的“朋友”去了,有些懵懵懂懂,好奇的四处观望。
还有些,被鸿胪寺的人接走。
“那是东乌国的皇女,前来求见皇上。”
她没猜错的话,多半是为了东乌与南蛮两国的战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也轮不到她来管,她只是笑吟吟的指了另一个地方,“你看那。”
傅佑安闻声望去,便见一个邋里邋遢的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把短短的笛子,正在解开她带来的袋子。
袋子一开,里头钻出来一条大蛇。
吓的傅佑安迅速抱住沉娇胳膊,“啊~妻主,她这是要做什么?”
沉娇对他的投怀送抱很是受用,便解释道:“那是东乌国的异者,听闻她们能用笛声让蛇起舞。”
“真的吗?”
“是真是假,你一看便知。”
而后便听得那女子吹奏短笛。
悠扬的笛声响起之后,大蛇便活动着它灵巧的身子,时而弯曲时而游动时而竖直,当真像在跳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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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
傅佑安不禁感慨一声,而后又带着一点点不满的轻拍了沉娇一下,“妻主,你方才分明是故意吓我。”
“有吗?”
“就是。”
“那是妻主错了,还请夫郎原谅~”
沉娇轻捏了捏傅佑安的指尖,惊的傅佑安左右看两眼,含情带羞的轻瞪了下沉娇。
“走,妻主给你赔罪,这就带你下去玩如何?”
“好。”
于是很快,沉娇便牵着一个微红着脸羞嗒嗒的夫郎下了茶楼。
此时随着外邦人进京,看热闹的百姓也多了起来,人潮拥挤中,沉娇始终将傅佑安护在身侧。
“这个如何?”
沉娇从一个外邦商人刚摆出的摊子上,为傅佑安选了一副耳环,放在他耳侧比了比,“衬得我夫郎越发俊俏了。”
“嗯,好看。”
沉娇又挑了个乌木藤做的坠子,“这凋的是什么?”
那外邦商贩一看沉娇和傅佑安这甜甜蜜蜜的样子,扯谎那是张嘴就来。
“哎哟,客官您眼神真好,这叫车铃花,在我们那边,这个有夫妻恩爱和睦之意,是祝福夫妻……”
听得傅佑安都有些心动,不禁扯了扯沉娇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她,“妻主~”
“买!”
沉娇二话没说买了两,一个戴在傅佑安腰上,一个戴在自己身上。
付了钱,瞧见一脸欢喜的傅佑安,她凑过去低声问,“这下高兴了吧?”
塔读@ “嗯,妻主你真好。” “想感谢我,可不能光嘴上说两句。” “那我欠妻主一次。” 沉娇抬手在他脑门上轻弹了下,“你就欠吧,我看账本子上你都该欠我几百上千次了,日后你可别哭。” “不哭。” “哭我也不会心软。” 傅佑安笑着摇摇头,“妻主会心软的,妻主舍不得。” “旁的事我舍不得,夫妻之间的事,我可是很舍得的。” 沉娇意味深长的说着,牵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眉头微不可查的拧起。 她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首发&:塔>-读小说 转过弯,她便抬起头去看,只见在二楼,一个满目幽怨的男子戴着面纱,他身侧跟着的小厮……倒是有些眼熟。 是傅清辉的小厮。 那是傅清辉? 沉娇眉尾微挑,又漫不经心的挪开眼。 傅清辉又如何? 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而那头,傅清辉抿紧了唇,“你看见了吗?” 小厮小小抽了口气,不敢应答。 “沉娇对傅佑安,竟然这么好。她就真的一点都不记恨我嫁给三皇女,让她换亲的事吗?她不觉得是羞辱吗?” 为什么还要对傅佑安这么好? 傅清辉咬紧了牙,整个人都不好了。 凭什么,傅佑安一个被他推出去挡灾的人,现在过的这么幸福,而自己,却成为三皇女后院一朵逐渐枯萎凋零的花? 他明明也同以往那般年轻貌美啊,这好像连半年都没有,三皇女就腻了自己。 小厮还是没敢应话。 傅清辉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而后又藏住,接着道:“手里又没钱了,你再回去一趟,让母亲送一些过来。” “是。” 这次小厮应了下来。 傅清辉神色暗然的回府,听见府里那些陌生男子的笑声,心生疼生疼的。 “哟,这不是傅小侍吗?许久不见,怎么憔悴了?” 院那头,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子绕了过来,眉眼间满是得意,“哎,要我说你也是,承宠半年有余了吧,竟还没能怀上一女半男,你身体是不是有问题啊?”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你!” 傅清辉恨恨的瞪着他,“我身体好得很!” 除此之外,他又不敢真对眼前人做什么。 三皇女重视子嗣,他们平时争抢一二无所谓,若伤到子嗣,三皇女绝不会留情。 眼前这个,是三皇女前些日子的宠侍。 彼时他还得宠,不过就是抢了这人几次宠爱,现在对方一怀上,就处处找自己麻烦。 偏自己只能咬着牙忍。 傅清辉深吸口气,趁着对方再次开口前,抬手抚着额头,“今日出去一趟,有些头疼,先走一步。” 对这种打不得说不得的,他只能走为上策。 “哎!” 对方喊了声,傅清辉全当没听见,脚步匆匆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他手里那帕子都揪成了一团,恨不得把帕子当成那位宠侍给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