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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孽(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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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的忽略

我终日悔恨

度日如年

失足的痛苦

你我沉默接受

我不想失去你

相信我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宝

我会好好爱你

好好爱护那份得之不易的感情

我想,我真正的失去了云裳,现在即使我们之间擦身而过,也都是完全没有交流,只有着沉默。我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是她的躲闪令我深深伤怀。云裳,她会知道吗?我多么的后悔,后悔自己那一刻的举动。但是,我真的是无意啊!无论任何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会震惊。

我爱着她,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但是,现在我们却面临着最大的危机,可能从此就各奔前程,交错而过的危机。她那一夜的神态很是让我疑惑,没有哪个女孩子会这么说,连点掩饰都不加,我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就算是实话,现在已经想的很清楚的我也不会介意那些过去的错误了。但是现在的她,仿佛又回到了一个没有我的世界里,冰冷而淡漠。这样的她是我不忍心看到的,我不忍心再去让她伤心。

我想,如果我消失一小段时间,等她气消了,想开了,我再去找她。没有云裳的日子格外寂寞,以前经常享受寂寞滋味的我,居然在没有云裳的陪伴后,又一次感觉恐惧起来。那种寂寞的感觉围绕着我,紧紧的缠着我,就像一条勒住我脖子的毒蛇,吐着让人害怕的蛇信,缠的越来越紧,让我窒息。

日子还是要一天天的过,没有错也没有对的过着。我想,我已经给她够长的时间来做心理建设了,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她该想的也该想好了,我已经无法忍受这样没有她的日子。我一如往常一样等在她宿舍门口,她果然还是来了,看到我在门口,眼神里有着不可置信的惊讶,还有着令人心酸的伤痛。只是一个星期不见,她已经憔悴的让我心疼了。

她快步的想绕过我,但是,我怎么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呢!我快步追上她,一如既往的拉住她的手:“云裳,你躲了那么长时间了,现在也该想清楚了,我要和你谈谈。”

她眼见是走不掉了,冷哼一声:“谈什么?我没什么好谈的,不就是分手吗?放心,没你我一样活的自在!”

我忽然笑了:“云裳,你都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鼻尖上会冒汗吗?”

她果然狼狈的摸了摸鼻子,很快发现其实她自己鼻子上没有一丝水迹:“你骗我?”

我耸耸肩:“你自己现在都承认你撒谎了!”

她立刻接着说:“我哪有承认?”

我哈哈大笑:“现在你承认了。”

她懊恼的摸了下头发:“你下套让我钻?”

我摆摆手:“不~不~不~,云裳,并不是我故意下套,而是你躲的太快了,现在的你就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冷冷的看着我,我虽然笑容依旧,可是却心痛欲死,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现在不想和你争可以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我突然拉过她的手放在我的左胸:“摸到了没有,云裳,这里面有颗心还在为你跳动,如果你就这么走了,它会凋零枯萎,忧郁而死的。”

她狼狈的想把手抽回来,我当然不可能让她就这么跑掉,我接着说:“云裳,你知道吗?你很不公平,你没有经过审判,没有给我任何的辩护机会,就直接判了我无期,所以我要求申辩的机会,你只需要,5分钟,不,10分钟来听我说完我要说的话。”

她没有看我,仿佛不敢看我:“那样也好!现在说吧,我还有事呢!”

我摇头:“不~不~不~,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说!”

她冷淡的看着我:“无所谓!”虽然现在的她还是冷淡,但是我却看到她眼睛中那冰雪消散的痕迹。

十分钟后,我和她一起坐在一间包厢内,我拉住她的手没有放开:“云裳,你真会骗我,我都差点被你骗的精神崩溃!”

云裳故意做的不耐烦的样子:“有话就快说,别这么拖拉!”但是我却看到她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关心,她还在乎我,不是吗?

我继续说:“你那天晚上欺骗了我,你捏造了事实,即使不是捏造,你起码也是歪曲了事实!”

她冷笑,却是笑的我心凉:“真好笑,这样的事我何必故意去捏造,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我故做轻松:“OK!我们不争,你听我说完。你那天晚上,最起码有值得怀疑的地方。第一、你那天晚上神色不对;第二、你说话的方式让我怀疑,明确的说就是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会故意把那些事情说出来,还是炫耀给她那位差点为她徇情自杀的傻瓜;第三、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地球人都知道。”

她眼睛里有了一丝的感激,但是脸色依旧冰冷:“你都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不了解我,不清楚我的过去我的生活,不明白我的感觉。再说了,我们的差距太大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说这些还有什么作用?我们之间完蛋了。”

我有些痛苦的摇头:“云裳,你何必这么倔强呢?想想自己,想想我,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仔细的想想,我像那种因为一时过错而否定你的男人吗?”

她有些羞恼的大叫:“听着,这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你,你明白吗?错的是我,我不该贪慕虚荣,我不该鬼迷心窍,是我配不上你,你还不明白吗?”

我摇摇头,假装一副不解的样子:“不,我不懂,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我们之间相爱却要分开。你说的那些都是废话,我不接受,那都是些什么烂理由?都是些什么奇怪的莫名其妙的理由?”

她痛苦的摇头:“你还不明白吗?我都说了,我在外面做过公关,说低俗了就是妓女。你不介意?你不介意还有别人会介意,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要让你们家里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我微笑的揽住她,把她抱的紧紧的,让她无法挣扎:“不是我不明白,其实我看的很透彻,你也不要用堕落来伪装自己了,即使你过去真的有过错误的过去,那些已经过去了!你说你贪慕虚荣,却生活的非常简朴;你说你鬼迷心窍,你不是那种人,不单我知道,其他人也知道。你要我把话说穿了吗?我说给你听,如果你真做过……公关,你会这么排斥我的接近?你对这种亲密的接触有排斥感,有恐惧感,说穿了就是心理障碍。就是说你绝对不会因为自愿去做那种职业。而且,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欺骗大家,你用冷淡来疏远我,疏远大家,实际上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和人接触的太深被大家发现你的秘密。是,我是猜不出你心里的秘密,但是大概我还是知道的,你受过这方面的伤害,所以你恐惧这种亲密接触。说句不知羞的话,你抗拒我的原因就是害怕,害怕我发现你不是处女,害怕我追问你的过去,害怕你会因为这些原因嫌弃你。其实,你还在乎我,太在乎我而让你躲避!你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我如果介意,今天我就不会来找你。云裳,你还不明白我心里到底多么爱你吗?”

她有些狼狈,仿佛被我看穿的狼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努力微笑着说:“我猜的,怎么样?猜的还不错吧?现在你可以和我谈谈你的过去吗?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这么没有安全感,让你这么不安。云裳,我想了解你,想拥有你,以前我一直坚持着君子之道不是因为我对你没有兴趣,而是我害怕你会被吓跑。我尊重你,给你空间和时间来接受我。但是,你却自己给自己压力,把我越推越远。”

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用无奈而苍凉的声音开始述说自己的故事:“文,我出生的地方是个小县城,在那里我度过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家里很穷,但是我很幸福,爸妈都很疼我。我在学校成绩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不让家里人操心,爸妈都为我骄傲。但是,高三那年,家里人都很愁,我的成绩考个好大学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家里的经济也非常紧张起来。毕竟在我们那里,哪家出了个大学生都算是个光宗耀祖的事。可是我们家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决那笔上大学的学费。家里人愁,我也很愁,躲起来不做声的哭了好几次,我想可能我的大学上不了了!这时候,邻居家的姑娘说可以借我钱上学,我们家都把她当菩萨来拜,说她好心。我没想到,没想到她在那天晚上,用麻醉yao把我迷昏了,送到一个高官的家里,我就这么没知觉的没了第一次,第二天我醒来就被吓坏了,好多天里我都有些精神恍惚,家里觉得这是见不得人的事,就憋着没报警,更何况,我们家又刚欠了她家那么多钱。”她的口气平淡,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好象在述说其他人的故事,我没想到,她的背后的故事是这么凄凉。她没有落泪,我想她已经流干了眼泪,但是我却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

她有些黯然的看着我,嗓音沙哑而浑浊:“有什么好流泪的,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不需要别人可怜我!”

我轻轻的把她搂入怀里,很用力,仿佛想把她融入我的身体:“云裳,我没有可怜你,也没有同情你,我只是恨,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早点认识你。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

云裳看着我,泪花四溅:“文,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们还是分开吧。就算你不介意,我心里都无法原谅自己,我没办法,我感觉我好肮脏,你离我好远。”

我心痛的大喊:“不,不要,我不要分开,不要再说什么分开好不好?给我个机会,给我个表现的机会。我们重新来过,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我不想没有你!没有你,你要我怎么一个人过,我一个礼拜没见你就已经饱受煎熬了。”

云裳依偎在我怀里,第一次没有抗拒我的亲近:“不,你现在说你不介意,但是以后呢?我不想等到哪天,我爱的太深了,无法自拔,却失去你!我会崩溃的。”

我安慰着她,也仿佛在安慰着自己:“云裳,给你点信心,也给自己点信心,我们不会有那一天的,除非我死。”

云裳哭的泣不成声,我也沉默的流着泪:“云裳,我保证,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会爱着你,我不能保证,我到底能活多久。但是,我绝对可以,绝对可以保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一直爱你爱下去。”

我很难过,难过的像只离开水的鱼,微弱的想吸上一口水中的氧气,却徒劳的无奈的张开腮等待着死亡。不过同时我却期待,期待云裳能够打开心结,接纳我,也接纳她自己。

“抱我,我好冷!”云裳柔弱的像只受伤的鸽子。

我把她抱的紧紧的,但是我没有再乱动,她是我的女神,我无法在这个时候,这个情况下,去亵渎这份感情。

她的声音很闷,也很怪异:“你嫌弃我吗?为什么不要了我?”

云裳第一次这么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也很吃惊:“云裳,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我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况下要了你,我不是柳下惠,但是我也不能趁人之危。”

云裳却重复着一句话:“你嫌弃我,你不要我。”

我有种挫败的感觉:“云裳,别钻牛角尖,我不是不要你。只是…………哎!说不清楚了!”

云裳忽然反过来压住我,甚至解开了自己上衣的纽扣,露出她健康而光滑的肩,我拉住她的手:“别继续了,真的别继续了。再这么下去,我怕我控制不住!”

她又哭了,遮着自己的脸:“你就是嫌弃我,嫌弃我不够干净,你刚才说这么多都是骗人的!”

我顿时有种有理也说不清楚的感觉,我掰开她的双手,狠狠的吻住她的唇,良久。直到我沉重的喘息声打破一室的沉默:“云裳,再下去就不可收拾了,现在拒绝我还来得及。等下你要说停止,恐怕都停不下来。”

她泪痕未干的脸让我格外怜惜,但是她说出口的这么大胆的话却让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不可收拾就别收拾了!”

我再次抱住她,顺着她的额一路吻下,如膜拜崇高而尊敬的女神,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说明着她的紧张。我温柔的褪去她的外衣,看着如此糜丽的情景,理智已经飞入九宵云外。不可否认,我重欲,但是我也重情,我并不是那种因欲而忘情的人。

一室温柔,她娇柔的喘息在我耳边回荡,她柔媚的表情在我眼前闪动,她完美的**在我身下扭动。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了,但是,正如云裳所说,不可收拾就别收拾了吧!

我们俩第一次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包厢里结束,尽管我们生涩的僵硬动作并不协调。但是,长久以来的心灵契合让我们彼此都很畅快淋漓。

我想,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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