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谭思成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却让江成和林思源都惊了一下。两个人下意识的朝他看了过去，都想知道这词是从何而来的。谭思成没有看这两个人，也没有理会他们急切想要听到解释的心情，只是端起了茶杯自顾自的喝起来，浓郁的茶香气，竟把这儿不大的房间全部的充满了，每个角落里都弥漫着这种茶的香味。

“廖青青看到的，听到的，包括那一夜发生的事情，那都是幻觉。”谭思成慢慢的放下茶杯，指着头幽幽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用一个幻觉说明了，发生在廖青青身上所有的经历？”林思源也感到很匪夷所思对于这种说法，他还是无法认可这种抓不到的感觉。

“你们说刚才那个端茶的美女好看，还是前台小萌更好看一些。”谭思成没有理会林思源的这句话，而是把话题又转到了这种毫无连带关系的两个方面上去。

“啊？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谈论的话题，好像不是这个。”林思源有些皱眉，对谭思成这种岔开话题的做法，稍稍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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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一样，现在请你们选择一下。”谭思成说这话的语气，有些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意思。不得不让他们说出一个结果。

“这还用选吗？当然是刚才那个来送茶的小姐了。”林思源开始回答道。

“是吗？”谭思成不以为然，看向了江成的态度，其实江成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话题，虽然评价美女在什么时候，男人都很有话语权，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和林思源想法的都是一样的，他们不想在这个时候分心。

谭思成的目光看向他，就是想让他也做出选择。看到这个样子，他不能推脱了，然后点点头。表示和林思源是一样的答桉，但是又想掩饰下自己肤浅的想法，脸上的表情便又严肃了起来，显得有些不自然。看着他的样子，谭思成笑了一下，好像是再嘲笑他一般。

谭思成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按动了一个电话开关。

“小萌，你过来一下。”对着话机说道，在这个时候，众人还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大的功夫，小萌敲敲门走了进来，室内的人都看向她。她还是那个样子很普通的感觉，没有任何的变化。穿着和刚才那个美女一样的工作服。

“小萌，你今天泡的这个茶，味道好像很好。”谭思成夸奖道。

“是吗，谢谢夸奖。”小萌听到老板的夸赞当然是很高兴，连忙回答。

“不过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什么忘了给我们这位江警官带上一块奶糖，或者蜂蜜之类的东西呢？他似乎对这干巴巴的略带苦涩的茶，不太感兴趣的。”谭思成说道，其他的两个人当然不是等闲之辈，他们都能听出谭思成这段话中透露出另外的意思。

他的画外音就是刚才给他们奉茶的人是小萌，但是这怎么可能，不光是江成看到了那位美女，还有林思源也看到了。

“不对，思成。不对，刚才端茶的人怎么可能是小萌呢。那，那是一个美女啊。”林思源说完之后，小萌就拿眼睛瞪着他。

江成这一眼便看出了小萌那眼神和刚才那美女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如果说这两个人要是刻意的伪装，这神情和脸上的微表情都不能那么相似。除非这两个人是朝夕相处生活了几十年的人，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人之所以越来越像，不是他们的五官开始变化像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喜怒哀乐越来越像了。

“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江成问道。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林思源可没有想到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的是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位美女，也是小萌女士，对不对。”江成的话，让林思源惊讶，他向这两个人，投来了诧异看疯子一般的目光。

“哈。”谭思成笑了一声，也同样投来了一个比较赞同的目光，他的这个目光，和江成对视之后，江成便明白了他的含义。

“什么啊？你们疯了吗？”林思源对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感到一种无法解释。这回好像是他们联合起来一起再坑他一般。

“没错，你们再仔细看看。”

说罢谭思成给他们展示了一个神奇的变化，他先是把小萌的脸挡住了，像魔术师的遮挡布一般，然后也和魔术师一样，神奇的向里面吹了口气，然后在江成和林思源的面前手这样一晃。两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谭思成就在两个人的面前把盖在小萌头上的布揭下来了。神奇的一刻发生了，让人大跌眼镜，虽然江成已经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亲眼看到了还是很神奇。平凡的小萌不见了，出现的是一个成熟的美女。就这样人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比魔术表演还要刺激，都不用任何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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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亲眼所见，但还是感觉难以置信，一个人就在他们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江成和林思源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谭思成，想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谭思成似乎很满意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于是他对江成他们说道：

“其实这眼见为实，也未必是真实的。”谭思成拍了两掌后，两个人好像得到了什么指令，身子一震，好像有一股电流瞬间游遍全身。他们再睁开眼睛去看眼前的人时，便有了变化，刚才那个惊艳的美女不见了，眼前就是那个普通的女人面孔，前台小萌。

还没有等到江成他们发问，谭思成就说道：

“其实我刚才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技法，把你们给催眠了，所以你们对刚才的看到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女人，这便是幻觉。”

“那有一点我就不太明白了。”江成也表示了自己的疑问。

谭思成微笑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江成继续问下去。这时小萌也出去，她表演的戏份已经完成了。

“你说一个正常的人，如果要让他产生幻觉的话，那么就如你给我们催眠，才会出现这种现象，那么当年廖青青，又是被谁催眠了。”

“对，你也说了正常人，前提是一个没有心理疾病的人，可是廖青青她不是。”谭思成的身子倚靠在办公桌旁，正面对着他们说着。

此话一出，江成和林思源都吃惊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毕竟是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廖青青的情况，也只是知道廖青青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不过是被那晚的情形给吓到了。却从没想到，廖青青本身的情况。也从来都没有往那边想过。

“其实廖青青，在我给她治疗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表现的很焦虑，而且她有轻梦游的历史，这些我也调查过，她周围的人，只要是认识廖青青的人，他们都了解廖青青会有这种症状的，并且他们同寝的人，还有见过她夜里梦游的现象。想想如果当时廖青青是因为梦游才去了那个，那么她所看到的那一幕有可能就是她梦中的场景，人物、地点都融合在一起，有可能那一切只是她的梦境。梦中的一切和现实混淆，便会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实存在的。”谭思成说得煞有介事的，可是这些江成他们从来没有听廖家父母说过这情况。

谭思成看着江成和林思源都不是很认同自己的观点，他们二人的脸上都呈现出半信半疑的神情。

“你们不相信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当时没有亲身经历过。”谭思成平静的说道，一点也没有因为他们的观点和自己不同而感到气恼的，一切都如常，他是用镇定来回复他们，让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江成和林思源已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很难从二人的脸上看出内心的想法，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专门研究心理的人，所以他们内心的想法已经被谭思成痛惜了。

二个人感觉在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对于谭思成说的情况他们也不是完全的认同，于是他们便想要离开。二人要走的时候，江成又开口问道：

“谭先生，我有一件事不解，想要向您求证。”

“哦，什么事情？”谭思成问道。

“你是怎么给我们二个人催眠的？”江成问道。

“你们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催眠你们。”谭思成很自信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房间里的那个香气是不是和你催眠我们有关系？”江成一说出口，林思源连忙捂上了口鼻，好像是怕吸入有害物质一般。

“哈哈，你们不用紧张，我不是靠外界的东西来麻醉你们的，那样太不专业了。”谭思成很爽朗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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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江成突然联想到了刚见到谭思成的时候，脑中出现的那些噪音，他怀疑是不是和谭思成的催眠有关。不过这些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是与不是又能怎么样？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要找到真相，可发现根本没有真相，而且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