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南把角的一截柜台底部确实有几块普通石头样的原石，小的如比鸽子蛋大不了多少，大的也不超过小孩子的拳头，它们外面光滑样子很漂亮，标示的价格也奇高。

其实这几块石头就是摆样子的东西。

刚才郝云问过小萝莉，兮兮摇头，表示那几块就是石头，里面根本没有翡翠。

“这位兄弟说笑了，那几块原石太贵，你看我这样的穷学生能买得起吗？我不过是想开着玩玩，花太多的钱就不值得了。不瞒你们说，如果不是小妹看了一个赌石的电视剧非要买石头玩，我也不会到你们这来。”

郝云说的很恳切，而且把萌态无敌的小萝莉搬了出来。

他估计这家店里一定有原石，只不过奉京赌石的人不多，而且大部分是熟人来玩，所以他们一般不会把原石摆出来占柜台。

郝云的猜测是对的。

胖老板又看了一眼趴在柜台立面玻璃上看首饰的兮兮，笑哈哈地说道：

“这位兄弟到是个好哥哥，我如果有这么个女儿，也一定把她宠上天去，没说的，虎头去仓库搬几块石头过来，找一些便宜的。”

矮胖老板吩咐那个“女模”。

他能答应的如此痛快不仅仅因为小萝莉兮兮可爱，最主要的还是他也闲得蛋痛，能和这对兄妹多聊一会也是不错，尤其是那个小女孩，看着她都心情愉快。

他们这种店每天进来观赏和消费的人并不多，是那种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冷门店，而且大部分是珠宝公司的采购人员过来采购翡翠明料的，因此他很闲，和人聊聊天，扯扯蛋也是一种乐趣。

郝云听到老板对“女模”的称呼瞬间就斯巴达了，这个名字和“她”根本不搭呀，郝云很想告诉老板叫他“虎妞”应该更合适。

“等等。”郝云叫住了起身要去后院的“女模”,“我能跟随过去看看吗，直接拿两块就行，也不用挑。”

“小兄弟准备了多少钱？”

胖老板问。

郝云假装不好意思地道：

“我兜里只有不到000块现金。”

矮胖老板考虑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买卖做得，两千块不算少了。

“来吧，我带你们过去。”

胖老板起身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谢谢老板。”

……

郝云抱起已经回到他身边的兮兮，跟老板去了后院，“女模”留在店里看家。

过了一个小天井，眼前是一个面积有百十平方米的仓库，仓库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大铁门，从明亮的室外看向里面，漆黑一片。

走进仓库，郝云的眼睛适应了两秒钟后，才看清楚仓库里的情况。

门的右侧有一长排粗糙的木制条桌，桌面上摆放着大大小小、黑黑白色的石头，大的有如两个篮球般，小的不足一巴掌，左侧是几台机身上满是尘土、油污的机器，污秽不堪，应该多年没擦拭了。

里侧的左墙角处有一堆从原石上切割下来的边角料，像是积攒了很长时间，就如一座小山，按理说这些东西本应该随切随时清理出去的，不知是这家店的伙计太懒，还是胖老板吝啬，不舍得支付清运费用，就这么堆在这里了，越积越多。

“我这里怎么样？”

矮胖老板指着木桌上的原石得意洋洋地说道，说完还特意看了眼郝云怀里的兮兮，像是特意向兮兮献殷勤，这是他下意思的作为，然而兮兮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以及萌死人不偿命的能耐。

兮兮拍着手大叫：

“好多石头呀，哥哥我要这些石头，我要切出漂亮的翡翠。”

矮胖老板不觉莞尔，感觉把这兄妹带过来是对的，看着小女孩高兴的样子，他也觉得身心愉快，骨头都轻了很多。

郝云把兮兮放到地上，在兮兮挣脱他手之前嘱咐道。

“自己挑，但是别拿太多了，哥哥可就那点钱，晚饭你不是还要吃肯德基吗？”

“松开吗。”

兮兮挣脱开蹦蹦跳跳去了摆放原石的桌子，一路尖叫声。

矮胖老板愕然。

“你让她挑？”

郝云无所谓地道：

“老板见笑了，不是想让她玩的高兴吗？挑什么挑呀，我也不懂，她喜欢哪块就让她拿哪块好了，过两天她就和爸妈去国外了，再见到她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郝云说着似乎很伤感，脸上的笑容僵硬，肌肉还跳动了几下。

其实他纯粹是胡说八道。

目的是在于如果兮兮挑出了太多石头的话，他买起来也有个正当的由头，否则会让老板怀疑，惯妹妹也要有个度是不是！不可能全无原则。

“这样啊！看来你家应该有故事？”

矮胖老板大开脑洞，他心中把兮兮想成了是这个大男孩后母所生的，而且不久后就和他亲父一家三口要出国定居去了。

这是个可怜人，他心道。

而且喜欢妹妹到了妹控的程度，却不得不忍受即将到来的长久分离的痛苦，想到这，矮胖老板瞥了一眼欢天喜地选石头的兮兮，竟然感到了阵阵心酸，鼻子不觉抽动了几下，阻止里面的液体流出来。

“哥哥，我要这块，可是我拿不动。”

兮兮手指一块石头，小嘴撅得高高的。

老板看不下去兮兮欲哭的样子，他对站在门外的一个店伙计喊道：

“柱子，还不过来帮忙。”

“来了，老板。”

柱子答应一声，顺手把门外的一架小平板车推了进来，这种车是专门用来运送大石头的工具。

此时，郝云和胖老板也来到兮兮的身边。

但见，兮兮所指的是一块有排球大小的原石，灰皮，就如刚从山上采下来的石灰石。

胖老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种表现的石头出翡翠的几率几乎为零。

他这里摆放的石头都是他在腾冲抄底一家倒闭的原石店的库底子，都是被人挑过无数次的了，而这块石头当时是从废料堆里捡出来别厢货门的，当时手懒就没扔。

郝云帮柱子把这块石头放在了平板车上，然后假意对兮兮说：

“好了，宝贝，石头我们已经买了，哥哥带你去吃冷饮，然后再吃肯德基好不好。”

“不好。”

兮兮当即回绝了，没留一点余地。

郝云苦笑地看向矮胖老板。

胖老板却被兮兮的萌态逗笑了，他道：

“由着她吧，这石头也没几个钱，你给五百吧！”

应该扔掉的东西能卖500他一点也不亏，这他是看在兮兮的面子上，否则怎么也得狮子大开口，能宰多少是多少了。

郝云心中高兴，嘴上客气道：

“谢谢老板了，你看她那样子，我也没办法不是。”

胖老板哈哈大笑，此时，他的心情非常的愉快。

接下来小兮兮也没闲着，她顺着木桌从头走到尾，又让柱子从上面搬下来三块石头，这三块都不大，每个在一公斤左右。

胖老板首先说道：

“兄弟，那三块石头我可不能再便宜了，怎么也得二千一块，其中有一块是老坑乌沙皮的，最少也得五千一公斤，我这还是给你打了五折的。”

胖老板说的是实话，他抄了人家库底子，不管表皮表现好坏一兜买下了，是按500元一公斤算的，如果再加上高额的运费和资金沉淀的利息，外皮表现较好的卖到5000元一公斤并不算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