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

“这些都是些补充营养的。”

颜值84的女护士说了句，便帮江灿挂上点滴。

“快完了喊我。”

弄完之后，她冲着唐小果说，随后转身走开。

江灿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移动，见她只是瞟了眼自己后，便再未看自己。

这和平时那些女人的态度决然不同。

难道真的毁容了？

江灿心慌的厉害。

尽管平日里挺烦那些把他当成唐僧肉一般的女人，可是想到自己顶着个毁容脸，他又恨不得当场火化。

关键是，当前的颜值似乎不能充值提升了！

“看什么呢，”唐小果伸手放到他肩头，轻轻掐了下，又迅速拿开，“人都走了。”

“能不能……”江灿犹豫了好几秒，咬牙道，“给我个镜子。”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唐小果嘟嘴，从病床头的包包里翻出一个精致的小镜子。

小镜子并不贵，不过三百来块钱。

江灿很快便将目光移到镜中的那个人脸上。

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然而还是那张脸……

如果这样一张脸是25分，那胡天乐真的是平平无奇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灿满脑子疑惑。

“怎么了？”唐小果觉得他表情不对。

江灿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微微偏头，看着唐小果，语气沙哑：“现在我是不是很丑？”

唐小果撇嘴：“老江你别膨胀啊！”

那就是不丑了？

他想了想：“我手机呢。”

“这儿。”唐小果摸了摸自己口袋。

“你发个视频，”江灿说，“给……随便哪个人。”

唐小果皱眉，感觉江灿有点奇怪。

她想了想，还是率先拨通了宋琪月的。

视频响了两秒便被接通。

看着另一头的宋琪月，唐小果微不可查地撇嘴。

“灿哥！”宋琪月惊喜，“好久没见你，听唐总说你住院了，在哪个医院？没事吧？”

“没事儿，过几天我就上班了。”他说。

“你的声音好虚弱……”

“没什么，挂了啊。”

唐小果迅速挂掉。

江灿又示意她再拨通一个。

这次是个加了微信后没怎么聊过的陌生妹子。

“灿哥？”

“是我。”

“呵呵，没想到你给我发视频呢。”妹子说。

然而她的声音中听不出一点开心的意思。

江灿没说话，等了四五秒，对方直接挂了。

江灿看唐小果，见她在偷笑。

他示意对方换个人。

这次同样是个脸很陌生的妹子。

随意扯了两句，妹子说：“你看着跟视频里不太一样呢？”

“哪里？”江灿问。

“说不上来，”妹子尴尬地笑了下，“啊，我妈来了，挂了啊。”

唐小果再笑。

江灿默默躺在床上。

他猜测自己跟那三个奇怪的人有了一定的相同性，至少颜值这块儿是。

唐小果和宋琪月之所以没有表现出异常，大概是因为跟自己很熟了的缘故。

“你拍个视频发逗银上。”他冲着唐小果说。

唐小果总觉得这次醒来的江灿怪怪的。

她猜测对方会不会是大病影响，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

抱着这样的念头，唐小果对着江灿拍了段小视频，发到了逗银上。

他的逗银粉丝已经有五十来万。

然而发出去好一会儿，仅仅多了一百多浏览，一个点赞评论的都没有，仿佛他的那些粉丝都是花钱买的一样。

这让江灿愈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样日后可以随便走在大街上了。”

“颜值该不会这样固定了吧？”

“可是以后还怎么靠脸赚钱？”

……

江灿脑子乱糟糟的，充斥着庆幸、茫然、惶恐……

唐小果捧着他的手机发呆：“咦，怎么还真没人评论，你的这帮粉丝都是假粉丝吧？”

“没事。”江灿顿了下缓了口气，“手机放下吧。”

唐小果看他。

“几天了？”

“五天。”唐小果说，“这些人真奇怪，这几天一直微博什么上问你干嘛呢，现在发了视频没人理。”

江灿转移话题：“给我讲个故事吧。”

“啊？”

“随便什么。”

“你……”

“我想听……你讲话。”

“好吧。”

……

唐小果拿出手机，搜索格林童话。

她认真地读着，江灿静静地听着。

不消一会儿，江灿的呼吸便平稳了下去。

见他双眸紧闭，唐小果方才放下手机。

她伸手在江灿脸上晃了晃，没见着什么反应。

“真是睡着了。”她看着江灿那张脸，忽然笑了笑，“真傻。”

探手放到江灿脸前，她想捏一捏，可是刚刚碰到江灿的脸，她又收了回来。

“万一把他弄醒了……”

“不过这家伙真是的……”

“竟然还想听我讲故事，怎么感觉我成了他妈妈一样……”

她失笑地摇了摇头，将被子替江灿往上拽了下，然后背对着江灿看着窗外发呆。

……

江灿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身体可以轻轻挪动，讲话时喉咙不会再那么干涩了。

他微微偏过脑袋，就见旁边还有个病床，唐小果正合衣侧躺在上边。

江灿突然有些感动。

另一边的唐小果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江灿。

她眨了眨眼睛，随后站起身来。

“哎呀，今天来的太早有点困，就休息了下。”她说，“你要喝水吗？”

来得太早有点困？

江灿细细品了下。

他点头：“嗯。”

脖子有点痛。

唐小果开始忙碌起来。

江灿眯起眼睛再度看向自己的状态：

财富值：802163。

积分：401378。

抽奖：891378/1000000（0次）。

颜值：46（不可升级）。

……

咦。

江灿眼前微亮。

颜值竟然提升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他问。

“你睡了十来个小时了，”唐小果将晾好的温水端过来，帮江灿把床支起来，说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江灿抬起头，“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对呀，你这么可怜，没什么朋友，靠的上的也就只有我了。”唐小果挑了挑下巴，又居高临下地看他，“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呀？”

“肉偿？”

“滚你大爷的！”

“那你说。”

唐小果挑了挑眉：“那就一直给我打工，让我压榨你。”

“行。”

“谁挖你都别去。”

“好。”

唐小果又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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