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是第一？”

“这个人，你难道想不到？”

“你是说那个凶手？”

“就是他！”

“没错。跟他比，你确实要温柔得多。”

“我现在感到奇怪的是，他究竟是什么路数？这事你也看见了，原本就是我们的家事，他有什么理由来横插一杠子？而且手段还如此毒辣！莫非想分一杯羹？这也没可能啊。”

“恕我直言，在你们的家族中，除了你和你父亲，难道就再没有人了？”

“没有。我父亲虽然有兄弟仨，但早就分家过了，大家关系一般，而且两个叔叔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自己那份拆迁协议早签好了，钱也拿了，犯不着为我父亲强出头。至于我们家，就我跟我姐两人，我自己没做，我姐当然更不可能。”

“那姐夫呢……”

“姐夫？他，就这事而言只能算一个外人，用得着以命相搏！”

“也不一定。你想想，拆迁的结果，你姐算是受益人吧？”

“那当然。”

“那么，你姐夫是不是也成了利益攸关的一方？”

“理是这个理，可……”

“你也不辩解，更不用紧张，我们现在只是在分析问题，理论上任何有牵连的人都有嫌疑。”

“这个我自然明白。”

“那他人呢？”

“一直在广东打工，都好几年了，除了逢年过节，很少回来。”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回来？”

“听我妈说寄了一万块钱，人没回来。”

“这是不是有点蹊跷？”

“似乎……是有一点不近情理，但是要我相信……”

“你不用相信什么，在没有证据之前，任何推论都是纸上谈兵。”杜明城说，“这个话题就谈到这里吧，得准备迎接这个周副总的考验了。”

钟用定睛一看，可不，车子已经开进医院大院。周副总住的是特护病房，在住院部的最顶层。平时的这里已经属于闲人免进的禁地，现在大概又应上级要求，加派了安保。他们刚出电梯，就有两个保安迎上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杜明城掏出警官证，向他们展示：“警察。”

走廊尽头，老萧正跟病房门口蹲守的便衣交流着什么，看见杜明城热情地招呼道：“阿杜，你来了。”

“情况怎么样？”杜明城快步跨上前问道。

“还好，早上医生来检查过，没有大碍，这会估计在休息。”

“我有些话想问他。”杜明城直截了当地说。

“我刚问过了。”老萧说。

“现在不一样了，我找了个帮手。”杜明城拉过钟用，往前一推介绍道，“老萧，还认得他吧？”

“小钟，钟老师，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钟博士跟周副总在都是上海人，而且不止一次打过交道。”

“是这样？”

“没错。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周副总就是就是L公司的高层，他此次到来很可能跟钟博士父亲的案子有关。”

“是这么回事！”老萧吃惊不小。

“是的。”钟用肯定道。

“那好，你们进去，好好跟他谈谈，争取把案子一举拿下。”老萧勉励道。

“这个可不敢说，不过一定尽力。”杜明城保证。

“我相信你。”老萧说，临别之时他还不忘嘱咐小杜：“注意你们问话的方式，这个病人可不是一般的病人，上头交代一定要特事特办，千万不要搞砸了。”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杜明城老练地说，然后敲响了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