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砚跟在卓悦后面开了没多久，就到了地方派出所。
卓悦把程瑜给了别的片警去做笔录，她自己留了下来，坐在了沈清砚和林陌年对面。
“宋芊芊最近怎么样？这段时间，她好像都销声匿迹了。”卓悦例行公事问完后，就又打听起了宋芊芊。
“她怀孕了，目前在养胎。”林陌年回答道。
卓悦瞪大双眼，“靠，这么有效率的吗？这才结婚几天，居然就造人成功了。这让我连个男友都没有的人情可以堪。”
这姑娘，是真的生猛啊，不是这类型的性格的林陌年只能陪着笑。
“她在家里吗？哪天我去看看她去，看看都做了准妈妈了，是不是就没那么风风火火了。”卓悦对宋芊芊很是挂心。
林陌年不反感卓悦的自来熟，很详细的回答，“她暂时在我家，胎不是特别的稳，她不想自己在家里住，就先住我家了。”
卓悦一听开心了，“那更好了，一会这边你们都完事后，我送你们回去，正好能看看宋芊芊去。”
林陌年很想让她别麻烦了，她正上着班呢，外边也挺热的，所里还挺凉快的，他们自己也不是没有车回去。
转念再一想，卓悦估计送她是假，想去看宋芊芊才是真实目的。
再想宋芊芊自己在家里待着，每天除了吃就是喝的，连个楼都不敢下也是挺可怜的，这要是有个朋友过去陪着聊聊天也挺好。
思及此，林陌年就没拒绝，而是含笑应了下来。
就在这当口，有个年轻的小警察走了过来，“卓姐，里面那个女孩，是暂时先拘留还是立刻通知家人来保释？”
卓悦沉吟了下，就又去看林陌年，“令萱妈妈，你们的意思呢？”
林陌年看了一眼小警察，卓悦会意让他先走了。
“如果要是给程瑜做精神鉴定困难吗？”
“不太简单，程瑜行为不严重，并未碰触到你们。最多拘留二十四小时，教育一番，让家人过来保释领走就行。精神鉴定，以她犯的事情够不上。除非她的家人自行有这方面想法，那也需要他们自行去才行。”
卓悦微皱着眉，对着林陌年道。
林陌年和沈清砚对视一眼，就都同时先打消了想法。
这件事不好办，他们不能为难卓悦，程家那边他们肯定也无法说服，那就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好吧，谢谢你。”林陌年对着卓悦道谢。
卓悦一笑，“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也是公事公办，没有做什么。”
随即，卓悦沉吟了几秒，“如果你要是真的想要为那个女的做精神鉴定的话，建议你去问问宋芊芊，她对这方面比较懂。”
看卓悦的神情，林陌年懂了。
其实不只是宋芊芊明白，卓悦也是知道的。
但这话是不能说的，卓悦又怕她失望，才会点了这么一句。
“好，我知道了。”
“那行，我去交代一声，然后我就送你们走。”卓悦说着起了身，朝着站在一边还等着的小警察走了过去。
交代了几句后，她就回来了，招呼林陌年，“咱们走吧。”
林陌年点头起身，沈清砚也抱着令萱站了起来。
三个大人并一个孩子就往外走，到了院里上车时。
卓悦让林陌年抱着令萱坐了她的车，让沈清砚自己开车走。
沈清砚什么都没说，只主动去为林陌年拉开了车门，又将令萱先放在了车里，才去开他的车了。
看着他的背影，卓悦收回目光，看林陌年，“令萱妈妈，再说一次。以我办案多年的目光来看，这个男人，值得你一试。”
林陌年微笑了下，没说话。
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现在生命中出现的人，自动就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希望她和沈清砚赶紧在一起的，另外一派是希望他们赶紧老死不相往来的。
当然，后者的派系，目前来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林芳华，一个是程瑜。
剩下的，一水都是盼望祝福的。
卓悦开车技术很好，很快又很稳。
车子行走在大街上，像是一条游鱼，游刃有余。
期间，卓悦一边和林陌年说一些话，一边和令萱说几句。
“我这次去，是执行公务。就不给芊芊买东西了，下次我再给她补上。”快到楼下时，卓悦忽然说了一声。
林陌年连忙拒绝，“你可别这么客气，只要你有空偶尔来和芊芊说会话，来家里吃顿便饭就很好了，千万不用带着东西来。令萱的事情，我还没谢你，你要是来家里，还拎着东西，更让我和芊芊心下难安了。”
“一码归一码，我帮芊芊忙，她允诺请我吃大餐，这算是交易完成了。现在她怀孕，我去看她，给她买东西是我做朋友应该的。你们放心，我不会瞎买的，华而不实的东西，我肯定不会买。”
很明显，卓悦也很有自己一套的处世准则，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她心里有非常明确的主见。
“至于多陪她聊天，你们要是不嫌烦的话，这倒是可以。我最近不比以前，时间充裕了很多，可以过来溜达溜达，陪芊芊消磨下孕期的无聊时光。正好我也无聊，不知道该干什么去。”
林陌年一听，立马表态，“自然是欢迎之至的，你和芊芊性子都是爱说爱笑的，我巴不得你能多来陪她说说话。我性子比较静，话也没有她说的利落。偶尔总是跟不上她，她有时也怪郁闷的。”
这是实话，宋芊芊思维跳跃，话又多，兴致来了嘴又特别的碎。
林陌年听着倒是不烦，可她也不是十分伶牙俐齿的人，根本跟不上宋芊芊。
次数多了，宋芊芊偶尔就会嫌弃她一下，她也无奈的紧。
这会有卓悦想要陪着宋芊芊一起磨嘴皮子，她求之不得。
卓悦最好多来几次，她一定扫榻相迎，招待备至。
“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迫不及待之意。”卓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她，笑着对她说。
“你没听错，我确实很是迫不及待。”大概是自己性格不够活泼开朗，林陌年就很喜欢大方外向的人。
比如宋芊芊，又比如卓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