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谁？”
我把手机靠近，佟磊瘫坐在沙发上，此时面无血色。
“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为我做了很多事，但是我不喜欢他，他就开始威胁我，还说要去死，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就和他说想死就去死好了，没想到他真的选择自杀。”
我看着佟磊，很明显她可以的隐瞒了这件事，应该和她不愿意再提及四年前的命案一样，这些都是他不光彩的过去，不想被现在的丈夫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
“杨旭。”
“自杀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四年前。”
“石晓婷被杀之前？”
“对，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想通了，只有找一个正式的男朋友才能让其他人死心。”
“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你后来和他分手，他就一直没有找过你？”
“没有！”佟磊深吸一口气，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分手之后，痛苦了一段时间，后来就认识了现在的老公，我听说他去了国外，一直没有回来过。”
“他叫什么名字？”
“胡峰。”
我点头，他要弄清楚所有和佟磊有关系的人，想要弄清楚四年前石晓婷被杀一案，两条线索都要想办法查下去。
“手机还你，有事随时打给我。”
那张照片是佟磊的一个通讯录里的好友发过来的，对方的头像一直显示黑色。
“刘队，帮我查一个人。”
“说吧。”
“杨旭，四年前自杀，和佟磊有关。”
刘队咳嗽一声，“你怎么又去查石晓婷的案子了？”
“我没答应帮你破案，我本来就是去找佟磊的。”
“你小子行，过河拆桥，马上传给你。”
杨旭自杀案没有可疑，当时有几个人看到他站在商场顶楼，嘴里大声喊着，最后直接跳了下去，跳楼前喝了很多酒，身上贴满佟磊的照片，杨旭在遗书上面写的是要让佟磊后悔一辈子，因为只有他才是最爱她的人。杨旭的父母早就过世，他有一个姐姐嫁到外地，李威快速翻看资料，杨旭出事的时候他的姐姐正好生孩子，葬礼都没有出现，杀死石晓婷的凶手可以锁定为男性，凶器是类似斧子之类的利器，从尸体手脚被切断的痕迹判断，凶手的力气很大，只有成年男人符合，女性很难做到。
“我想见见石中华。”
“你是他什么人？”
我出现在看守所外面，“弟弟。”
“这个月没有人探视过他，先把这个看了，然后办手续，记住，探视时间十分钟，任何通讯设备不准带入，全程录音。”
“好，好。”
我办好探视手续，其实是刘队长帮了忙，否则不可能这么顺利，有人带着他进去，过了几分钟，石中华被人带了出来，头发剃掉，人明显瘦了不少，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怎么是你！”
石中华坐下，他拿起电话，看到是我，略微有些失望。
“你不想见我？”
“说吧，什么事。”
“你妹妹的案子。”
我拿着电话，“她和王强处朋友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是我介绍的。”
“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奔来已经准备登记结婚。”石中华叹了一口气，“那件事之后，王强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别的女孩，他是真心喜欢我的妹妹。”
“是你主动提出的？”
石中华楞了一下，“不是，有一次他来我家里见过晓婷，后来和我要晓婷的电话，我看出他喜欢我妹妹，也想帮妹妹找一个好归宿，于是就安排他们见面。”
“后面的事，你知道多少？”
“后面？”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不知道，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毕竟她大了，有些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过问。”
石中华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问这个？”
“王强肯定和你说过杀害四海高中三个学生的理由。”
“你都问过了，五行重生术，妹妹出事之后，王强很伤心，他的情绪一度崩溃，有一天他突然找到我，说找到了希望，有一个世外高人可以让晓婷重生。”
“林国富！”
“对。”
石中华点头，“就是他，王强带我去见他，他真的很神奇，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他预料的几件事都应验了，他不是普通人。”
“五行，金木水火土，李红死在学校的树林里是木，第二个死者徐海成死在水边是水，他同样是水命，然后是李雪，她被杀死之后连同垃圾一同烧掉，我是土命，成为你们的最后目标，那么金呢？”
“金？”
“对，五行之首，按照正常的逻辑，第一个肯定是金，金为利器，可切断一切之物是为碎，你想过没有，金，其实就是你的妹妹石晓婷，时间上也完全吻合。”
“不可能！”
石中华的情绪瞬间受到影响，“这不可能，王强那么爱晓婷，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晓婷，不可能伤害她。”
“你错了，王强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自己，我重新梳理过案情，看似已经结束，还是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地方，被转移的上千万资金一直没有下落，还有在我意识到王强是躲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的时候，有人把一个包裹送到我的宿舍楼下，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什么？”
“一张扑克牌，黑桃3，上面有王强的黑白照片，黑和白预示着死亡，他是想告诉我，王强就是幕后真凶，而且会死去，如果所有这一切都结束了，那个包裹是谁交给我的？”
“不可能，总之不可能，你在骗我，李威，你在骗我。”
“石中华，坐下。”
石中华猛然站起，双手用力落在玻璃上，后面的狱警快速靠近很快制服了他。
“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总之，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找出真凶，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刘队长在外面等我，他明显有些不耐烦，看到我从里面出来，他拉住我，“问出什么了？我这可是卖了不少面子，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