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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犹是孤帆一日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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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下一口灵均老道的美酒,望舒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却是先前面对上主,已经是吓得浑身冷汗,又是听着上主言语,更是隐约觉得自己接触到了某种巨大的秘密,一时间叫望舒难以承受,随后在九天夜风之中吹了许久,饶是他成就虚无金丹,肉身还是有些难以承受,着实缓了许久,这才平静下来。

凤鸾则更是不堪,却是虽然年纪修为都高过望舒,却始终是妖族化身,加上那位上主,只对望舒表现出了些许善意,对凤鸾却是不闻不问,着实叫她心中惴惴,更是受了莫大惊吓,此刻正被委蛇拉去一旁,好生宽解劝慰。

望舒回过神来,一时也是将先前发生的一切说与众人清楚,却是上主降临的瞬间,爆发出的莫大威能,叫他心中也是清楚,只怕师父的水镜也难以承受窥测。这一下将阁罗凤斩杀张虔陀的过程,自己与上主的对话一时说出,望舒心里才感到轻松些许,始终是有了旁人来与自己一道承担那等莫大压力和恐惧,不至于独自苦苦支撑,还是要轻松许多。

众人听闻望舒说讲先前发生一切,都是感觉心中惴惴不安,又是为那位上主的莫大威能感到吃惊,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望舒虽然修为浅薄,也不能对抗上主,可亲自面对了一次上主的神威,就是转述其中万一,也是叫大家感到心惊胆寒。再加上上主的言语十分深奥,其中隐隐蕴含有莫大道理奥秘,也是叫众人觉得难解,一时又是齐齐看向灵均老道。

灵均老道听闻望舒转述上主的诸多言语之时,已经是表面平静,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却是从上主的言语之中,已经听见了那个他一直以来对弟子们都保守的,牵涉整个中原道门在内的秘密,一时叫他有些担心,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只怕大祸就在眼前,却不是寻常几句话所能说得清的。

眼见众人直直看着自己,灵均老道也是轻咳两声,随即说道:“看来这位上主的确是大能者,却是老道也不能与之抗衡。他所说的南诏民意与李唐气数,的确是真实不虚,却是此番南诏百姓对张虔陀民怨沸腾,我等不加阻止,或许也是一番机缘,是老道失算了。至于李唐的气数,也的确如这位上主所说,将有风雨,倒也不是近在眼前,多少还是有些麻烦。”

说完,灵均老道环顾四周,见众人依旧看着自己,显然是对上主话语中透漏出的那件要紧事情十分关注,自己彻底不提只怕也是不妥,便也轻声道:“老道与你等在这南诏,已近一甲子时光,个中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更是亲自参与其中。此事的确还有隐情,却不是现下所该提起,待得时机成熟,老道自与你等说分明就是,现在暂且不提。”

大家听闻灵均老道帮助南诏一事,的确还有隐情,一时间都是哗然,却是先前灵均老道所谓创立一方洞天福地之事,已经很有说服力,又是合情合理,如今听闻事情不是这般简单,还是叫众人都大吃一惊,却是这样还有内幕,只怕内幕着实惊人。

不过无论是望舒等人也好,委蛇三人也罢,对灵均老道的人品也还是十分信任,又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彼此间不说知根知底,也算是有了很深的了解,自是愿意相信。虽然灵均老道已经承认襄助南诏还有隐情,但他不愿意说出,众人也不会太过逼问了他,却是以灵均老道的修为,所把握的事情,寻常不是众人所能插手参与,自是不必多问,顺其自然就是。

话已至此,望舒也就不再纠结上主之事,也是这样一位大能,众人就算把他讨论个底朝天也是于事无补的,便也问道:“师父,如今张虔陀已经被阁罗凤杀死,背后又有上主那样的大能推波助澜呢。我等又该如何面对,才能帮助南诏渡过这一次的劫数?”

灵均老道摇了摇头,叹道:“那位上主乃是大能,一言一行都暗合天地至理。为师把握天机,运转天数,远不如他,却是他以百姓心愿作为动力,推动南诏事态发展,原非为师所能比拟。如今张虔陀身死,唐王定不会善罢甘休,李唐虽有劫数,却也不在这一两日。我等要助南诏,还得等南诏国主自己做了决定才行。逆转天数,原不是为师擅长,还是莫要轻举妄动才是。”

望舒先前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却是上主的话语拥有某种奇异神通蕴含,随便一句话说出来都能叫听者有所得,倒是叫望舒已经大概摸清了他的心思。南诏如今受李唐辖制,无论是百姓也好,王宫蒙家也罢,其实多少都有些抗拒。再加上出了张虔陀这样的云南太守,更是弄得民怨沸腾,却是需要通过这一次劫数,宣泄民怨,才能保得南诏气数不灭,也有机会摆脱李唐的控制。

向来小国壮大,都是要经过这样一步过程,却是为人属国,始终不如自己大权独握,定鼎乾坤来得爽快。正如先前六诏之间争夺领土百姓一般,如今的南诏与李唐之间也是累积了不少矛盾,却不是轻易三言两语所能化解。再加上如今的南诏国主阁罗凤,比起他的前任皮罗阁来要勇猛精进许多,遇事也是冲动,也会带着南诏走向另外一个发展方向,却是与皮罗阁的隐忍不同的。

话说道这里,众人心中也是大概有数,一时间又是无言,说不得又讨论起那位神秘大能上主来,却是西南原不是要紧地方,像上主这样的大能屈尊降临,耗费精神,到底为何,就是值得商榷了。当然,这其中也有灵均老道隐瞒了些许事情的缘故,倒是叫众人难以推算出其中因果,一时也是疑惑,又没有什么办法。

阁罗凤那边,杀死张虔陀之后,姚州举城欢庆了整整一宿。也真是张虔陀生前不积功德,不修善果,死后竟是落得这般下场,真真讽刺,却是以云南太守之尊,被他生前最看不起的蛮人百般羞辱,以致身首分离,还要游街示众。若是此刻张虔陀还有意识,只怕也要生生气死。

一夜欢庆结束,全城百姓们却还沉浸在多年积怨,一朝得解的欢喜之中,自是欢歌饮宴。阁罗凤则是国事缠身,又是昨夜做出了这般大事来,需要回转王城之中,召集重臣仔细商量对策,不能久留,只得率军先行离开,却是着实叫城中百姓不舍,又是好生欢送。张虔陀意思,南诏与李唐之间的关系就会发生巨大变化,阁罗凤经过昨夜一整夜的仔细考虑,也是明白个中关键,心中烦乱,一时率军回转王城,召集了朝中重臣相聚,一同商议此事。

南诏的朝臣大多数还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时间还以为云南王讨伐吐蕃进犯的大军旗开得胜,竟是这么早就回来,个个心中都是十分高兴,暗叹阁罗凤果然文韬武略,不输给先王皮罗阁,南诏国运倒是注定绵长悠久了。

只是阁罗凤召集众人在王宫大殿之中一聚,将昨夜之事与众人说得清楚分明,一时也是吓得一众大臣都是心惊胆颤。这么多年以来,南诏作为李唐属国,着实见识过李唐作为中原天州的厉害之处,一时听闻这等惊变,还是吓得他们魂不附体。饶是如此,众大臣倒也没有失了分寸,一时的慌乱之后,也就渐渐冷静下来,与阁罗凤仔细商议此事。

南诏的朝廷效仿李唐制度,又有其自身独特之处,云南王之下掌握大权的,乃是六位相当于李唐宰相的清平官,和十二位执掌军事的大将军。这一十八人与云南王一同,形成了南诏的政治军事核心,掌控一国大小事务,位高权重,不下于李唐的侯爵之位,着实非同一般。

一同混乱商议之后,便有一名年老的清平官手持玉板,恭敬上前两步,朝着阁罗凤说道:“诏主此番斩杀那张虔陀,虽是合情合理,却也太过着急了一些。那张虔陀乃是唐王册封的太守,封爵虽在诏主之下,朝中地位却也不输诏主,诏主这般轻易杀了他,只怕有损李唐颜面,叫唐王不得不讨伐南诏,却是不智。”

这位老臣乃是皮罗阁时代的人物,又是土生土长的乌蛮人出身,面对云南王也只需要称呼一声“诏主”,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顾及,直言相谏,倒也无妨。

阁罗凤自是知道个中厉害,这下听闻父亲的老臣责难自己,一时也是有些过意不去,又是轻声道:“我自知此事办得鲁莽,却是招来了祸患。只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益,那张虔陀几番冒犯于我,我杀他不觉后悔!”

那老臣轻摇头道:“整个南诏都是诏主的,诏主生杀予夺,大权在握,区区一个张虔陀,自是要杀便杀了。只是如此一来,唐王那边却是难以交代,若是不慎,南诏恐有兵祸难逃。诏主此刻要先考虑,是向唐王上书请罪,还是将此事强硬处理才是。”

一旁有一名白净的将军身着甲胄,站起身来,朗声道:“诏主,张虔陀自任云南太守以来,民怨沸腾,天地可鉴。若是唐王要因此事追究诏主罪责,我南诏儿郎,也不会怕了他李唐,在此山水之间,兵戎相见,还说不得谁怕了谁!”

话音未落,一旁又有年长的将军起身,粗声道:“话是这个话,只是打起战来,南诏就要民不聊生。李唐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我等有信心凭借天时地利,打李唐一个措手不及,却也无法与其长久相耗。如今之势,唐王定要兴兵来攻,如何化解此事,才是当务之急。”

阁罗凤一挑眉头,轻声道:“听诸位的意思,却是已经确定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先前那年迈清平官叹了口气,沙哑道:“诏主有所不知,今日一早,唐王斥责诏主的诏书,就已经送到了王宫之中。这诏书原是为去年殴打张虔陀之事,却不料诏书未到,诏主就将那张虔陀杀死,唐王面子上已是过不去,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说着话,便有侍从捧了金盘上来,其中一卷黄帛,描龙画凤,正是唐王李隆基的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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