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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亚冥尸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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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走廊几乎望不到头,沿途分布着数不清的台阶、楼梯、与房间,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连接着堪比教堂中厅的宽广大厅,难以想象在下水道内部居然能够隐藏如此庞大的空间。

短短半个钟头内我们遇上五波不同的巡逻卫兵,从它们身上残破的衣物和装备来看,大部分仆从生前应该隶属于伊兰雅正规军,少部分则是沦为复生亡灵的大胆冒险者和赏金猎人。但是相比于那些蹒跚缓慢的同类来说,这些亡灵的走路姿势更加流畅自如、行进队列异常整齐划一,简直就像真正的军人一样。

“通灵主宰做的。”伊莎贝拉低声说,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说的“通灵主宰”到底是一个人、一种职业,还是一个天赋分支?”

“死灵法师的进阶专精,精修通灵主宰天赋的唤灵师能够协调和强化手下的仆从,让它们保持更多生前的学识技能,所以这些不死生物才会表现得这么像活人。”金发沼泽人解释道。

“一个通灵主宰能够控制多少这样的仆从?”我迫切需要对敌人的数目和实力做一个估计,棕色大衣的女死灵师抬头想了想:

“如果你指刚才我们看见的话,想要进阶通灵主宰的仆从下限就是七百,上限则根据个人的实力不同一般在两千到一万之间波动,当然随着法术等级的提高仆从上限也会提升,如果能同时控制十只万人队规模以上的复生军,就能进阶通灵领主。”

对这个答案我无话可说。

通道两侧的房间都被废弃掉了,并且房门都没有锁,好奇心旺盛的伊莎贝拉是第一个发现这一点的人,也是在她的带动下我们每经过一个房间都要推门看一看。

一部分房间空空荡荡只剩下血渍与尘土,另一部分则关着各式各样的实验动物与囚犯,尽管它们的看守者大意到连门都没关,但是房间内部都设有护栏与魔法保护圈,我们也得以安全的进行“参观”。

有被斩去了下半身但仍然在呼痛惨嚎的人类——从他身边血迹的干涸程度和灰尘厚度来看,他起码带着腰斩的伤势在这个地方躺了一周以上,并且没有任何人帮他包扎断面的创口。

长着两个脑袋五只手臂的巨魔——尽管巨魔的再生能力非常强悍,但是想把额外的头颅与肢体用嫁接植物的方式嫁接到同一个身躯上也不是什么易事。

腰间带着一圈啃尽血肉颅骨的嚼尸妖鬼——食尸鬼的进阶品种,这种不死生物能够像人类一般直立行走、发出能够造成眩晕与迷惑效果的尖叫、并且体型和力量都是正常食尸鬼的数倍以上,并且它们已经聪明到懂得收集饰物与制作工具。每推开一扇门,我们就好像走进了一个专门展览酷刑与变异生物的博物馆。

不同于一开始入口处的安静,深入据点后被关押的“房客”的哀嚎、惨叫与嘶吼声就没有一刻停止过,这些噪音汇成了一首让人心惊胆战的大合唱。尽管长久的呆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下对人的耳朵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但好消息是,在如此嘈杂的噪音遮蔽下据点的主人显然更加难以发现我们这些入侵者的踪迹。

推开又一扇门,这里关押的可是一个大家伙:那东西长着羊头、狮爪、蛇尾、野牛的躯干,背上还被生硬的插上一对狮鹫的翅膀,单论描述的话,这东西与神话生物奇美拉倒是颇为相似,只不过身上的兼具特点的各个部位与其说是“长”在它身上的,不如说是以小孩子捏泥偶那样的拙劣技术强行安在一起,然后用一大推黑色的缝线生拉硬拽给拼起来的。

但就是这么一个完全不符合自然美学的怪异生物居然还是活着的,它原本半趴在地下小憩,听到老旧的木门打开发出的嘎吱作响声后,有正常公羊三倍大的黑色头颅睁开了纯黑色的眼睛,朝我们发出一声类似猪叫与狼嚎混合的吼叫声,并狠狠的一头撞在挡在我们身前的铁栅栏上。

铁栏杆朝我们的这一侧深深的凹陷下去,随后刻印在钢铁与地面上的死灵符印立即开始运作,无形的巨力迫使丑陋的奇美拉屈膝跪下、庞大的羊头被巨力强行压到地面,同时符印中“凌虐术”的恶毒法术能量让混合巨兽发出极端痛苦的哀鸣声,身体在剧烈抽搐中渐渐失去了挣扎的气力瘫倒在地,但整个过程中,奇美拉拳头大的巨眼都一直在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为了避免继续刺激到那生物,我们很快离开了这个房间,但赛拉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那是一只奇美拉?这种生物真的存在?我还以为我爸讲的睡前故事都是骗人的。”

“那是死灵拼接术造出来的东西,我猜是拼接师若拉戴尔的又一个失败品罢了。”伊莎贝拉开始咬她的手指:“这种实验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卡拉维先生,所有的房间都积了那么厚的灰,在我们来之前没人进、没人出,如果不是这个据点的管理者太懈怠的话,我怀疑血月衰亡的人已经全部离开这里了。”

“但是那些巡逻的卫兵是怎么回事?它们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有控制者。”赛拉提出疑问,金发死灵师无所谓的摊开手:“我说的“人”指的是那些由高阶日蚀之女担任的“正式成员”,只要这些人不在,我们就不会碰上太过棘手的敌人。

至于控制和管理滞留在这里的大量仆从,在血月衰亡内等级较低的人类死灵法师、或者高阶死灵仆从也足以胜任,如果血月衰亡能够这么随意的抛弃掉它们,那这些敌人的实力也高不到哪去,无需担心。”

话音刚落,一名接近四米高、颅骨几乎顶到天花板的巨型骷髅拖着一人高的铁铸流星锤从我们后方的通道入口处钻了出来,重达数百磅的沉重武器一路拖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披在它身上的铁甲足以装备一个重甲小分队,好在我们四人第一时间屏息静气,巨人亡灵没有发现我们,它站在我身边垂下头颅,从喉骨内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咕哝声,随后慢吞吞的走进十字通道的另一侧消失了。

小家伙忍不住瞪向刚刚还大放厥词的沼泽人:“这就是你说的实力不怎么样?”伊莎贝拉忍不住有些尴尬的笑起来:“唔.............可能对我们来说有点麻烦,但是你要这样想啊,对付这种傻东西总比对付高阶死灵师强吧!”

“别吵了,就算血月衰亡的成员不在,她们留下的仆从也足够要了我们的命,还是快点把正事搞定赶紧离开吧。”我压低声音说道,“按照血月衰亡的作风,如果她们准备撤离一个地方,她们会把自己抓来的学徒和女性带走吗?还是像对待这些试验品和仆从一样随手抛弃?”

伊莎贝拉认真的想了想:“如果学徒已经转化成了日蚀之女,一定会被带走的,毕竟只有实力高强的日蚀之女才能成为组织的正式成员,经不起浪费。但是如果那个叫弗洛拉的孩子有办法在被囚禁的期间对外界发出一道求助信,也许她会在自己的居住区域留下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你能找到学徒居住区吗?

女死灵师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如果它的内部结构和规划跟通灵学院差不多的话应该没问题,但是如果血月衰亡的人以她们的风格做了一些改动就不好说了,因为没有地图,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等等,你看看这个东西有用吗?”我想起了在之前战斗中濒死的“螳螂”留下的遗物,那只沾满绿色血迹的昆虫眼球,在上面附着的精神力消耗殆尽之后我就再也无法通过它来进行回溯灵视了,但这名天生拥有不同寻常视界的沼泽人幼崽也许能看出点什么。

伊莎贝拉面带疑惑的伸手接过那枚拳头大的青绿色眼珠,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拿出这么一件古怪的物品,但女死灵师的手指刚碰到眼球,她的脸色就变了。

一碰到我递过去的圆球,金发女性的身体开始剧烈的发抖,稚嫩脸庞上绽出条条青筋,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让她俏丽的面孔多出了几分狰狞,我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正准备从她手上把这个东西拿开,正在观察周围环境的姜姜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

没等我解释出声,灰发的辛达厄姆就发出怒吼,伸手去取她腰间的武器,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激活了天赋技能骸骨护盾和骨化皮肤,在反应过来之前就感觉到胸口一疼,随着疼痛同时到来的惊人动量则迫使我向后仰倒在地。

伸手去摸被打中的位置,摸到了满手的温热鲜血和一柄两倍于手掌大小的投掷用战斧,这就是伤到我的武器,因为投掷速度太快甚至连肉眼都看不清飞行轨道。

战斧是用不知名的动物骨骼打造而成的,造型简朴粗陋、没有一丝额外的装饰花纹,但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砍穿了骨盾、割破韧化皮肤,嵌进皮肤下的肌肉半公分。我费力的把飞斧从伤口处扯下来,发现这东西的重量是等体积金属的三倍多。

看见我被放倒,黑发的小家伙立即发狂的尖叫出声,照原样朝灰毛萨法玛莎人丢出她的斩首斧,被姜姜轻松格挡开,但赛拉也借助这个空档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一个飞身把小狼人扑倒在地、打掉了姜姜手上的战斧,战斗立即转入了缠斗阶段。

两名强悍过人的女孩就这么在地上扭打成一团,赛拉想要通过锁喉让小狼人窒息,姜姜则使用一个高难度体位用两腿缠住赛拉的脖子、试图发力折断她的颈骨。

我受伤得并不重,取出伤口处的飞斧后当即爬起身朝打架的现场跑过去,我因为自己做事不谨慎挨上一刀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两个小家伙因为一场误会弄成重伤就不好了,好在伊莎贝拉这时候也醒了。

姜姜在一瞬间准确的投出两柄小型战斧,一柄砍中我的胸口,另一柄则以极其精妙的力度把女死灵师手上的螳螂眼球打飞出去、而抓着眼珠的手掌连擦伤都没有,当我们两个急急忙忙的赶到缠斗双方面前时,这两个家伙的四肢互相交错、以一个极其怪异的体位纠缠在一起,同时还在恶狠狠的互相瞪视,看到她们的滑稽姿势和一点也不滑稽的紧张局面,我忍不住叹口气。

“我的错,我把之前巨石城那只巨螳螂的眼珠给伊莎贝拉小姐看了,希望她能从那个人的记忆中找出点信息,没想到她会起这样的反应,都是我的问题,对不起。赛拉,现在从姜姜身上下来,好吗?”

赛拉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现在她骑在小狼人的肚子上、双手掐着姜姜的脖子,灰毛辛达厄姆的双腿则死死的卡住她的脑袋、双手在揪小家伙的脸:“让她先松手!”

“姜姜!这是误会!快放开赛拉小姐。”伊莎贝拉焦急的说:“我没事!”

姜姜转头看了女死灵师一眼:“让她先从我身上下来。”

我和伊莎贝拉无奈的对视一眼:“好吧,这样,我们一起数,一,二,三,同时撤手!”

倒数结束了,缠斗双方屹然不动,我只能说这两个人真的是非常固执,而且她们还在互瞪。

伊莎贝拉也在无奈的叹气,我只能过去对她耳语几句,然后大家分工合作,我抱住赛拉的腰、轻吻小家伙的侧脸让赛拉放松下来,女死灵师则去挠姜姜的痒,在小狼人咯咯发笑的时候调解双方发力,乘机把这两块牛皮糖给分开了。

之后大家花了一点时间平复心情、处理我身上的伤口以防让此地的不死生物嗅探到血的味道,等到一切就绪后,伊莎贝拉向我们解释她在那只眼球的作用下看到了什么。

“太悲伤了,我为那名可怜的女孩感到难过。”她黯然讲述道:“我能看到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还有别人强加给她的可悲命运。她不想伤害别人,最后却依然沦为一只失去理智的怪物,并且事情的严重程度比这更糟。血月衰亡那帮人不仅仅是在招募新兵和制造怪物,卡拉维先生,她们是想得到‘苦痛之嗣’。”

但萨法玛莎幼崽拒绝告知我们她提及的“苦痛之嗣”是什么东西,当我询问的时候,她只是回答我:“现在还不是告诉你们的时候,卡拉维先生,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于伊莎贝拉为什么对螳螂的遗物反应那么强烈,也非常容易理解,她有着不同寻常的视界,对物品进行灵视追溯感受到的情感也比常人强烈得多,我们只不过是在看一段与己无关的回忆影片,但对她来说则要比身临其境还要真实。

不过也是有好消息的,金发女孩能够肯定,这个据点就是“螳螂”和弗洛拉的关押地点,从记忆中她很快找到了通往居住区的路线,大大节省了我们的时间。

但我们很快遇上了一堵难以逾越的障碍。

按照“螳螂”的可靠记忆,整个地下据点的整体结构可以看做两道平行的直线,两条平行线中又有许多杂七杂八的通道充当连接两边的桥梁,我们目前位于左侧。

棘手的地方在于,因为学徒生活区与导师居住区属于据点内部的核心区域,因此它的位置比较特殊——位于右侧端点的一处封闭区域,想要进入那里,要么从外界的几个紧急逃生出口进去,要么走到左侧据点的最前方,然后从接连左右两边的教学大厅穿过去,此外别无他法。

但等我们赶到那座连接左右两侧据点的大厅时,却发现这里的情况非常不对劲。整座大厅的地板惨白一片,不是大理石,不是云母,也不是白椴木,而是由无数的人类骸骨堆砌而成的。

四名法师打扮的家伙被二十几名仆从簇拥着站在大厅的中心位置,它们的脚底下闪烁着一个无时无刻散发着深绿色光辉的巨大唤灵法阵,而在它们身边,大概有一百到两百的下级骷髅在以踉踉跄跄的步伐缓慢而茫然的四处移动。

这些仆从没有任何盔甲、武器和强化,仅仅只是一堆纯粹的、蹒跚的白色骸骨,在它们行走的过程中,不时有这一类下级仆从突然间跌倒在地、化作满地散乱的骨头,而每倒下一具蹒跚骸骨,担当大厅地板的尸骨堆内就会立即再聚合出一名几乎一模一样的仆从,接着重复上一名牺牲者毫无意义的游荡动作。

损毁掉的仆从体内凝聚出的绿光则迅速飘向四名法师脚下的法阵,让唤灵法阵的光芒保持明亮。

“唔,托德海尔复生仪式。”伊莎贝拉用传讯术无声的告诉我,“如果不把它和其他法阵组合起来,这种施法方式的复生效率很低的,你很难单靠这个仪式得到具有战斗力的不死生物,唯一的好处是几乎没有任何消耗,因此你可以用它为已经存在的仆从部队提供维持存在的负能量——死者复活死者,生生不息。”

“那四个法师是怎么回事?”我同样用传讯术询问道,同时保持着和赛拉之间的精神链接,让她能够听到我们谈话的内容:“地位较低的人类死灵法师吗?”

“这倒不是,它们不是人类法师,它们只是穿着比较像而已。”金发沼泽人耸肩道,这个回答让我松了口气:不管是试图隐蔽通过还是正面开战,法师肯定要比无脑的仆从麻烦多了,能够不用一次面对四个实力不明的死灵法师,肯定是件好事。

但伊莎贝拉的话只说了一半:“它们比人类法师可要糟糕多了,血月衰亡的人如果对她们手下的低阶人类死灵师感到厌倦、认为他们的用处还没有亡灵仆从的作用大的时候,那些可怜的家伙就会落得眼前的下场——被以极其痛苦的方式转化成亚冥尸巫——一种能够施法的高阶亡灵仆从,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人类死灵师的一种进阶版本。”

“非常感谢你的解说。”我切齿道:“我们有办法绕过这些东西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它们好像正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时间注意我们。”伊莎贝拉往那些法师打扮的亡灵那边扫了一眼:“尸巫是高阶仆从,现在的伪装未必瞒得住它们,我得尝试一下厄加尔院长教给我的鬼灵法术了,帮我注意下四周,我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成这个法术。”

伊莎贝拉的法术似乎很有效,我们已经走到离那些法师亡灵不到二十米的距离,那些家伙仍然没有注意到我们。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很难再把这些东西误认作人类施法者——它们无一例外都穿着厚重、暗红色袍子,长袍的颜色让掩饰了衣物上的累累血迹,因为磨损过度而稍显破旧。

长袍直达脚踝,看不见它们的脚;而它们的脑袋都被袍子的上半部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从服装的设计来看制造者似乎根本不打算让它们能够摘下帽子,所以缝隙处都被封死了,只在面部正前方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空洞,空洞的边缘还嵌上了一个带刺的圆环。

它们的脖子上戴着镣铐一般的铁链,铁链中间挂着一柄铁质大锁;它们的腰间挂着数个古怪的金属圆筒,里面装的可能是施法材料;唯一可见的身体部分是它们的大手:全部枯萎而干瘦,根本不可能属于活人。

而它们身上最怪异的部分,则是它们右手牢牢攥着的一长条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黑色的小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些文字还在不断的变化。

卷轴从它们的肩膀高度一直锤到脚腕处,而这些亚冥尸巫从我们一进入大厅开始,就一直在极度专注的盯着它们各自手上那卷羊皮纸看,对其他的一切事情都不屑一顾,好像它们抓着的、看着的东西就是它们生命中的一切一样。

“对它们来说手上的那个卷轴确实就是生命的一切,因为那不是羊皮纸,是人皮纸,大部分还是用它们自己的皮肤做成的。

这些卷轴叫做冥府名单,亚冥尸巫身上最核心的部分,因为被转化成不死亡灵之后法师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全靠由死灵术制造的可怕卷轴才能让它们保持正常的、甚至强化版本的施法能力,虽然可以使用的魔法种类有所减少,但是记载在冥府名单内的死灵术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简单粗暴的。

再配上不死生物的强悍躯体和海量魔力储备,亚冥尸巫的战斗能力绝对能够碾压低阶的人类法师,所以小心点。”兴许是看出了我的疑问,伊莎贝拉悄悄传讯告诉我,我都要怀疑她是否会读心术了。

“那它们为什么要一直盯着那东西看?而且内容还不断的在变?”

“嘘,它们是在看上级的指令,冥府名单可不仅仅只有为不死生物提供施法能力这么简单,它同时能让获得权限的高阶死灵师远程直接对它们下令,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我表示赞同,把目光从四名法师打扮的可怖生物身上转开,正巧看见一只该死的猫正准备从伊莎贝拉的胸口钻出来,而后者还没有注意到。

对这只叫做“贝贝”的小黑猫,它的聒噪程度我之前已经见识过了,等它在这里嚷一嗓子“贝贝饿!”什么鬼的,女死灵师之前的努力就可全毁了,因此我当机立断伸出骨爪,在那只蠢猫的嘴巴张开之前一把捏住它,同时往这只魔法灵猫体内注入足可导致短暂昏迷的负能量。

贝贝猫挣扎了几下,一声不吭的昏睡了过去,我松了一口气,把晕过去的黑猫反手塞进自己腰间的次元袋里,金发沼泽人也察觉到刚才的千钧一发,微微的朝我点头致谢。我正准备继续前进,伊莎贝拉刚才提到的内容却让我感到有点不安,因此我回头多看了一眼。

某种程度来说,我也许该感谢这只爱作死的小猫,因为要不是它差点惹祸,我是断然不会突兀的左顾右盼的,而我突发奇想的一个回头,正看见数十名亡灵弓箭手几乎是凭空出现在大厅的尸骨堆路面上、只露出上半截身躯,当我看见它们的时候,正赶上第一轮乱箭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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