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背脊一阵阵发凉，可是却有不断的冒着汗。

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原本周遭就充满着寒气，如此一来更是冰冷了几分。只是水莲尊者也不说话了，就是这么冷冷的看着牧风。

牧风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此情此景，好像自从牧风搬出来之后，是第一次出现。以往牧风还在月宫的时候，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

两个人，此时都在想着一些事情。

水莲尊者却是在感慨，也有些许的欣慰。感慨时光流逝太快，让这个仿佛昨日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而欣慰的就是，牧风虽然变了，但是在此时，牧风还是那个她最熟悉的牧风。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莲尊者才缓缓的开口问道：“这段时间闭关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脑袋里的思绪影响了水莲尊者，此时那股冰冷之气却是褪去了不少。特别是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牧风只感觉一身轻松。那股压迫感觉终于是没了，嘿嘿一笑，牧风走到水莲尊者跟前。

“还是姑姑厉害，一脸就看出来我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年过来了，牧风早已经学会了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最快的让水莲尊者消气。嘴上抹了蜂蜜一般，每一句话都带着夸赞之意。

当然了，一句是不够的，此时水莲尊者还是内心怄火。

“哼，少在这油嘴滑舌的。你可知道因为你，今年的门内试炼之事都可能推迟吗？”水莲尊者没好气的说道，但脸上已经没有了责怪之意了。

牧风见状更是变本加厉的，一个劲的讨好水莲尊者。果然，过了一会之后水莲尊者脸上终于是出现了笑容。

“罢了，念在你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顿了顿，然后水莲尊者站起身来，接着道：“走吧，现在我们去月宫祭坛。与鬼刀尊者共同商议此次试炼的名单，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定好。”

牧风点了点头，哪里敢有半点不愿。

水莲尊者看了牧风一眼，随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就往房门方向走去，只是当水莲尊者打开房门的时候，水莲尊者回过头看着牧风。

柳眉微微一挑，带着疑惑问道：“仅仅十日时间，你的修为就长进如此之快。你是如何做到的？”

牧风神色一凝，但很快的有恢复了正常。依旧是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姑姑在我年幼之时教导的好让我有好的灵海和感悟能力吧。”

水莲尊者自然不会相信牧风这一套说辞，但是眼下牧风不愿意说水莲尊者也不会强求牧风。况且，牧风修为有所长进，这不是好事吗？

又摇了摇头，水莲尊者收回目光，而后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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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弟子注目之下，一道红光和一道白光直射月宫之所。众人知道，这是牧风和水莲尊者要去月宫，进行商议最后的试炼名单。

不少人开始祈祷起来，特别是白虎院这边，因为蓝枫尊者不在，他们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空中，牧风看着底下那些双眼充满希望的弟子们，心里并没有什么情绪。或许是因为牧风一直以来修炼之事都是顺风顺水，从未有过什么波折更别说需要通过试炼这种手段来提升自己的修为了。

转移目光，牧风望向西山，那块鲜少有人问津的地方。但是那两个洞府此时都是紧闭着石门，外面也不见有人影。无奈之下最终牧风收回了目光，双眼内是难以挥散的复杂情绪。

牧风不知道这件事情做完之后他会是什么下场，是如愿以偿报仇雪恨，还是终究无法对抗权势最终落败甚至是就此陨落。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算有再多的变数和危险，牧风也会毅然决然的去做。

只是，他不愿意牵扯上任何人。这件事情只需要他自己一个人去做就好了，最终什么结果也由他一个人承担。

收起情绪，红影远远离去，将西山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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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的祭坛位于月宫的西边的一处山洞之中，只是这个山洞巨大无比。而且在其内遍布古老的铭文，无论是四周的墙上，还是脚下的这坚实的地面上。扭曲，散发着诡异之气。仔细查看还会发现在这些铭文之间的刻线之中，竟有一丝丝的紫光流过。

牧风知道，那是属于鬼刀尊者的灵力。鬼刀尊者是当今左仙门内唯一一个修炼暗之秘法的人，因为秘法不同的缘故，所以需要常年在此不见天日的祭坛之内修炼。但这并不是说修炼暗之秘法的人就怕光，只是相较之下，在这种环境之中更容易修炼罢了。

或许是因为牧风与水莲尊者两人前来，所以祭坛之内才会有几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光芒，并不明亮但却也能够让人看起这祭坛的每一个角落。

在祭坛的正中间，是一处略微高出其他地方的祭祀台，当初牧风就是坐在上面接受血祭的。现在想想那种感觉，都让牧风忍不住吸口冷气。

如今在祭祀台上的，是鬼刀尊者。一席宽大的紫袍将鬼刀整个人都隐藏住，无人能够窥探其尊容。帽子底下是宛如黑洞一般的漆黑，只是咫尺之间却让人有种深邃似海的感觉。

从小到大牧风与鬼刀尊者接触的最少，但是仅仅的那几次却让牧风印象深刻。那时候牧风仅仅只有十岁左右，但是却已经是一位刚刚突破练气境到达御气境的人物了。所以依照掌门圣人之意，让牧风多接触一些其他的秘法，也就让牧风来了这祭坛与鬼刀尊者一起修炼了一段时间。

时间不长，仅仅半个月左右，但是几乎每一天牧风都是冒着冷汗度过的。一切只是因为鬼刀尊者给他的感觉太过诡异，就如同鬼魂一般。

所以牧风只待了半个月就从祭坛跑了出来，神色惶恐。

可这并不影响牧风对鬼刀尊者的尊敬，甚至是敬仰。特别是随着牧风修为不断的提升，牧风对鬼刀尊者也就更加钦佩了。而且，那股神秘之感也更浓。

时至今日，牧风也没法窥探这位尊者的真正实力是那个境界。只是牧风有一个感觉，他觉得鬼刀尊者的实力并不仅仅是破化尊者那么简单。

或许，已至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