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什么？

当相信的人多了，就算这件事情是假的，它也会成为事实。即便真理不容，但是它却是众多人想要的事实。

另外还有一种能将假的事情变成事实的可能，就是当一位位高权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认为这就是事实的时候。那这件事情，它也会成为事实。

因为尔等凡夫俗子无法争辩，更加无法反抗。只能乖乖的去接受，尽管这让许多人不相信。

现如今牧风成为万鬼教教徒这件事情，在左仙门内就是因为掌门圣人说它是事实了，所以就成为了真的。

尽管底下的万千弟子因此都炸开了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替牧风辩解。但是又有什么用？

不只是底下的弟子如此，就连水莲尊者都要将长生殿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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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内，恢弘大气，银光充斥各个角落。但是却没有了往日的肃穆庄严，即便掌门圣人此时坐在御灵宝座上面，皱纹横生的脸阴冷无比，但是都不能改变这里此时吵闹的气氛。

要说吵闹都算是轻的了，如果不是佛月圣人还坐在这里，恐怕水莲尊者都要将这代表着左仙门最高权势的长生殿给拆了。

“水莲，我与你说过多少遍了。这是从王氿口中说出的，并且还与那几个南门的弟子核实过。那天晚上与王氿斗法的那人却是拥有血瞳，并且还使用了血之秘法。就这样，你还不相信他就是牧风吗？”佛月圣人已经有些焦头烂额，纵使他平日里威严力压万千弟子。但是遇到不讲理的水莲尊者的时候，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牧风刚刚失踪的时候是如此，如今也是如此。算起来这已经是水莲尊者第三次闹进长生殿，一次比一次声势大。不知道的人肯定会将水莲尊者看成一个失去理智的没教养的妇女，甚至更糟。

面对着佛月圣人的苦口婆心，水莲尊者完全不为所动，怒哼一声道：“就算那人是牧风，牧风在修为散尽的情况下获得了血之秘法的修炼资格并且如今实力已不弱于御气境巅峰，那凭什么就说牧风是万鬼教的教徒？”

现如今的水莲尊者那里还有半点尊敬佛月圣人的样子，比起当时的鬼书生也不逞多让啊。不，甚至更为过，完全已经是不将佛月圣人放在眼里了。

看着水莲尊者这个样子，佛月圣人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生气怒斥他都已经用过，但是却完全不奏效，相反还会让水莲尊者更加激动。再者，虽然道行高出水莲尊者不少，但是总不能动手打水莲尊者吧？

且不说水莲尊者在左仙门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算水莲尊者没有职位，佛月圣人为了这争辩一事动手打了水莲尊者，那传出去岂不是会被天下人耻笑？又谈何九幽第一人？

只是如此一来，佛月圣人就是对水莲尊者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叹息扶额，佛月圣人开口说道：“当初在城南之时，王氿便是看到了牧风亲手杀害那名百姓，并且当时他还与其他两名万鬼教教徒在一起。只不过当时王氿并没有认出牧风，几天前却是真正的认出了。”

“如此重大之事，王氿又岂敢在我面前胡说？”

“对啊，如此重大之事掌门圣人却偏偏轻信于一个小小的弟子。”水莲尊者突然安静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佛月圣人，双眼内尽是轻蔑与嘲笑。

“到底是掌门圣人你变了，还是我们从来就没有看清你的为人？”

言已至此，水莲尊者转身离开了长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