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月圣人这样问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现如今牧风已经可以肆无忌惮的修炼血之秘法了，而且血之秘法还异常的强大。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要牧风不出什么事情日后成为一个还是高手是必然的事情。

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牧风却又不肯回来左仙门为左仙门效力。并且按照鬼刀圣人的说法是左仙门还有愧于牧风，难保牧风不会心存怨念，当他日修炼有成之时对左仙门做出什么不利之事。

那既然如此，是应该养虎为患，还是除之而后快？

佛月圣人看着鬼刀尊者，那双明亮的双眼似是可以穿透那漆黑无光的地方，直视鬼刀圣人的神情。

只不过，鬼刀圣人并不是水莲尊者更不是那些不成器的涅圆修士。与佛月圣人一样，两人在修为上都已经达到了圣人的境界。虽然在身份上有一些差距，但是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似乎那缥缈的身份已经没什么威慑了。

要说佛月圣人与鬼刀圣人如今在左仙门内的关系，可谓是微妙。要说实力上，鬼刀圣人修炼暗之秘法已有两百年之久，平日里更加不像佛月圣人那样要管理门内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之事来分心修炼。

所以两人要真的破天荒的动起手来，胜负还真的说不准。另外是身份，虽说佛月圣人是当今左仙门的掌门高出鬼刀尊者一头。但是平日里许多较为重要的事情，佛月圣人却还是会找鬼刀圣人来商量。如此可见，佛月圣人在这一方面之上还是很尊重鬼刀圣人的。

如此以来，两人就变得不像是上下属，反倒是齐肩并行的师兄弟一般。

所以鬼刀圣人并没有因为佛月圣人的凌厉目光而有半点退缩。紫袍一动不动，两人似乎正在对视着。

“牧风不能杀。”

鬼刀圣人很是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这倒是让佛月圣人有些错愕。

怔了一下，随后笑道：“牧风自然不能杀，他身怀血瞳如今更是可以修炼血之秘法。如此天纵奇才怎可以杀？”

“适才我也只是随口一问，鬼刀你不必太过在意。”佛月圣人脸上的那股冷峻一扫而去，反而是笑了出来。

“我们有愧于牧风，自然也就不敢要求牧风能够回来。这一切，只能够全凭借他自己的想法了吧。如若他能够回来，我门左仙门自然能够如虎添翼。如若牧风心里怨念我们而不回来，我也相信牧风断然不可能做出什么不利我们左仙门的事情来。”

佛月圣人这番话说的中肯，脸上也没有什么异常的神情。毕竟佛月圣人没必要在鬼刀圣人面前说谎，并且就算说了鬼刀圣人也能够看出来。

所以，这番话，倒像是佛月圣人的真心话。

说到此，这偌大的祭坛之内便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沉默不语，似是在想着刚刚的那个问题。但是双方都没办法猜透对方的心思，只是自己想自己的。

良久，佛月圣人才开口道：“那小子救得过来吗？”

鬼刀圣人怔了怔，随后反应过来说道：“能保他不死，但是日后能不能修炼就说不准了。”

佛月圣人点了点头，道：“我们左仙门能够出一个将惊雷斩发挥出这么大威力的一人不容易，”说着叹了一口气，“能不能修炼，就看天命吧。”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