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轻微摇下头，拿剑的手越来越紧，“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是阵法里面召唤出来的怪物。”
她回应一声，牛头已经冲到面前，一拳头狠狠砸过来。
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鲜血味充斥鼻腔，顾楠不悦皱眉。
速战速决，这里的味道太恶心了！
手中缚龙剑散发刺目白光，一剑斩过去，牛头的一条胳膊被斩断。
下一秒，无数鲜血在断臂处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
刚刚被顾楠斩断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黑猫呵呵冷笑，“它不死不灭，你永远都杀不死！”
紧接着，黑猫脚步匆匆跳到血海前面，在一声声低语当中，再次出现一只怪物。
顾楠看清后整个人脸上发生细微变化，但却不是因为害怕。
只因这个怪物……从外形上看像极了马面！
牛头、马面，顾楠看着这两张熟悉的脸，差点就要以为自己回到地府。
黑猫制造出来这两只怪物是巧合吗？
她心中嘀咕声有些分神，也就在这个时候，牛头和马面一起进攻。
“大大小心！”
白菜的声音将她从沉思当中拉回来。
她快速做出反应，抵御两个怪物的进攻，数道剑气打出去，把牛头马面的头颅砍掉，但是很快又再次长出来。
“这是什么怪物，竟然真的不死不灭？”白菜惊了。
它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东西。
顾楠面容越发清冷，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牛头马面，薄唇轻启。
“不可能不死不灭，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弱点。”
话刚刚落下，又再次有无数藤蔓从地上伸出，向顾楠攻击。
她虚空而起，手中升起红莲业火，一下子扔下去。
火光四射的瞬间，藤蔓被点燃，可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被烧死。
红莲业火也拿它们没有办法？
心中刚刚生出这个念头，血海波涛汹涌，掀起巨大的浪花。
而那些藤蔓在火焰的烧灼下，不仅没有被灭，反而长的更加粗壮。
顾楠将这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将目光放在奔腾不止的血海与藤蔓、牛头马面身上，三者之间来回扫视。
“怪不得烧不死你们，原来有血海源源不断提供力量。”
顾楠的话落下，舍掉牛头马面，孤身前往血海的方向。
黑猫看出她的意图，心中动个念头，从底部钻出无数条鲜红色的藤蔓形成城墙，挡在顾楠的面前。
后方的黑猫冷笑道：“准备被受死吧！”
似乎是要验证它的话，其余三个方向紧接着也出现三道藤蔓铸就的城墙。
更加可怕的是，它们正以极快的速度，向顾楠移动。
她就像是掉入陷阱的人，无处可逃，下一秒就会被挤压成肉饼。
“砰！”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黑猫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顾楠全身是血冲破重围。
它不禁往后倒退两步，“居然没死？”
旋即，它的脸上马上又变得十分狰狞可怖。
“牛头马面，杀了她！”
听见两个怪物的名字，顾楠清冷的脸上眉间一皱。
名字也一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地府的牛头马面。
她低语两声，涅槃和富贵从御兽镯中跑出。
“嗷嗷！”
富贵跟只被关久的二哈一样，刚刚放出来仰天长啸。
而涅槃瞥两眼，废话不多说，直接朝着牛头杀过去。
富贵不甘示弱，马上跟上。
两个怪物被它们纠缠，暂时无法分身。
顾楠得了空，一步步又向黑猫的方向。
藤蔓再次缠绕过来，阵法当中雷鸣电闪，劈向顾楠。
顾楠身上涌现出强大的力量，将那些闪电震飞，紧接着一团团黑气在身后涌现，天边鬼哭狼嚎，桀桀怪叫。
红色的阵法当中，一半被黑气侵占，双方分庭抗礼。
黑猫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你是地府的人！”黑猫想起来，沉声顺。
顾楠眸中一闪，“你如何得知？”
“当初我曾经跟主人去过地府……”
它说着说着声音停下，而后看向顾楠的眼神夹杂一丝莫名的意味，让人看不懂。
这句话同样让顾楠得到一点有用信息。
怪不得能够制造出模样像牛头马面的怪物，原来是去过地府。
这下顾楠对它的主人是谁更加好奇。
她知道黑猫无法说出对方的名字，故而特地换个说法，进行旁敲侧击。
“你主人是关押在地府的鬼？”
黑猫马上摇头，语气当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主人百不是鬼！他能灭佛诛神，岂会被关押在地府！”
顾楠又得到两个重要信息，不是鬼，那么是什么？
千年来除了一只猴，大闹地府，除此之外无人干过这事。
不是大闹，那么对方就只能是偷偷潜入地府，若是这样可没得猜了。
她把像黑猫主人的事情先放一放，故意激怒它。
“能诛仙灭佛为什么还要创造牛头马面？”
“那是因为……”
黑猫刚要把答案说出口，声音又很快停下。
它警惕又恼怒地看向顾楠，“差点让你给骗了！”
顾楠噗嗤一笑，眼中满是冰冷，“真可惜，差点就可以得知真相。”
“不过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只能打到你说为止！”
尾音将落下，顾楠以迅雷之势消失在原地，几道残影闪烁，藤蔓追不上她的速度，几次扑了个空，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而下一秒，顾楠已经出现在黑猫身后。
她冷冷地开口，“你既然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可有查看过今日之战谁输谁赢？”
“那还用说，肯定是我赢了。”黑猫下意识回答她的问题，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
它头发发麻，耳朵翁鸣，在这一刻，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听到自己嘭嘭直跳的心脏声。
还不等它缓缓回过头看去，顾楠的剑已经横在它的脖子上，冰冷而锋利的剑锋让人胆战心惊。
“现在是谁赢？”顾楠语气冷冷，手中的剑却贴近三分，些许猫毛被切断。
黑猫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说：“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