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打近战，你在找死！”
最后死字落下，顾楠倏地从原地消失，两道残影闪过，一下掐住她的脖子。
“唔……”阮慕雨喉咙发出一声痛苦地声音，咣当声手中的剑也随之落下。
“夺人气运，这个该怎么算？”顾楠掐住她的脖子，像是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夺人气运怎么了……”阮慕雨当是在问自己，两手死死捉住她的胳膊，拼命地挣扎。
“那群凡人……能够贡献出自己的气运为我所用，他们该敢到荣幸！”
顾楠冷笑一声，“不知悔改，气运各有命数，你没资格掠夺！”
她突然收手，还不等阮慕雨高兴。
顾楠一剑刺入，直接废了她的丹田。
“不！”她发出凄厉地惨叫声。
“为了增加修为掠夺他人气运，我现在就彻底废了你的修为！”
顾楠双眸泛着冷色，右手掌心一道黑气，打入她的头顶！
冰系单灵根瞬间四分五裂，阮慕雨倏地吐出口鲜血，染红身上锦衣华服。
“你好狠！”
“彼此彼此。”顾楠眯起冷着的眼眸，身后骤然浮出一张张鬼脸，汇聚成一张巨大的画面。
万鬼一出，整个空间都变得无比阴森，它们争相想要逃窜，但是顾楠尚在，又不跟随意乱跑。
“我可是琴宗圣女！”阮慕雨第一次感觉到怕了，不管不顾地搬出自己的身份，企图让对方收手。
“你忘了，圣子圣女之间的战斗宗门从来不会出手。”
阮慕雨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这下更加惨白。
她背后的那上万颗鬼头还在桀桀鬼叫，似婴儿啼哭。
她冷声说道：“去！”
身后的鬼头早就按捺不住，现在得到命令，立刻飞扑过去，
“桀桀，好久没有尝到修士的味道了。”
“她的灵魂在恐惧，越恐惧越好吃。”
一声声嘈杂又恐怖的声音，阮慕雨听得头皮发麻，灵魂在颤抖，“不，不要……”
“啊！”
一道凄厉地惨叫声突然响起又戛然而止，如同蜻蜓点水。
阮慕雨的魂魄被万鬼撕碎，奄奄一息。
吃欢脱的万鬼，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围绕在阮慕雨身边，
“吃吧。”
随着她一声话落，恶鬼们像是饿极了的鬣狗，一下子全部扑上去。
鬼吃人，鬼吃鬼。
白菜在里面已经瑟瑟发抖，它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无头恶鬼。
它有些害怕，立马转移话题，它说：“大大，你刚才说时空裂痕是怎么回事。”
“在宋风那个世界，我召唤上古应龙，让世界产生一条时空裂痕。”
“对啊，宋风就是进入时空裂痕才来到这里。”白菜说着话，已经没有那么怕。
“可时空裂痕中有一条安全的路，这就很可疑。”
顾楠冷冷地说：“而且你可还记得我们和王计对打时，发现以前御兽宗被外来天域毁灭的事情。”
白菜点点头，“一夜之间将宗门夷为平地，无一活口，还灭了那个世界的许多灵脉……”
顾楠冷冷睨了眼被万鬼啃食，惨叫连连的人，“也是她做得。”
阮慕雨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是我又怎么样！”
“区区下界也敢伤了我的分身，他们就该死！”她声色厉荏地大吼，把所有的疼痛都宣泄出来。
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她来到附近一处下界，预测到将会有大气运者出现，特地留下分身，没想到她还没走远，分身就被诛杀。
阮慕雨怒不可遏，灭了整个宗门，毁了那个世界的灵脉，让那里的人无法正常修炼。
她不甘心地瞪大充满血的双眼，死死瞪着顾楠，下一秒被恶鬼一口吞掉！
沉闷地声音从里面传来，“我做得十分隐蔽，你怎么会发现……”
话说完，万鬼忽然散开，原地已经没有她的影子。
阮慕雨彻底被它们吃了！
白菜同样好奇地望过去。
“这一切太巧合。”顾楠声音和往常一样清冷，解开白菜的疑惑。
“宋风平安无事到达天元大陆、与阮小雨三分相似的面容、天元大陆系统所说的上界之人，三者之间都与气运有关，多次的偶然就是必然。”
所以当青凤的系统被杀，阮慕雨的身影出现，顾楠逆推想到此前种种，有人再用各种办法，掠夺别人气运，此为天地不容，她不能不管。
白菜听完心中佩服。
顾楠收回恶鬼，黑气消散。
她刚从虚空中下来的，看到琴宗又出来数人。
其中为首的老妪脸色阴沉，身上散发若有若无的威严，应当是琴宗宗主。
顾楠冷冷地抬眸看去，“你要动手，先掂量掂量自己老胳膊老腿够不够折腾。”
老妪脸色登时沉下来，看得出来，她想替阮慕雨报仇，可碍于规矩不能动手！
“顾圣女误会，我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她咬牙解释一句，“千灵圣地的规矩就是规矩，老身不会逾矩，但是有一点——”
她声音继而一变，“我要知道慕雨是怎么死的。”
刚才他们看镜子中的影像，只见一团黑气，无法窥测，心下好奇才出来询问。
化神期进入千灵圣地已经可疑，现在又莫名其妙出现一团黑气……
这让老成精的几人难免怀疑，顾楠手中是不是有什么宝物，才故意开始套话。
他们的心思顾楠猜测得七七八八。
她凤眸冷冽，身上溢出杀气，“废话少说，打赢了我，自然告诉你！”
滔天的杀气，围绕在顾楠周围，她身上的白衣沾染鲜血，冷清的眸子上被溅上两滴鲜血，变得异常嗜血。
众人心头狂跳，一时不敢上前。
顾楠重重地冷哼声，冲着下方的楚河说道：“走。”
下一秒，两人同时离开琴宗。
左右两边的人看到后，心中不宁，“宗主我们就这么放她离开吗？”
老妪沉了沉脸，苍老的眸子一直注视顾楠离去的方向。
她说：“不然还能怎么办？”
“小辈中无人能够留下她，难道这让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动手？传出去剑宗的人也不肯善罢甘休。”
老妪如此回答他，可其实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没有言明。
刚才她在顾楠的眼神中看到了死气。
如果当时真的动手，只怕她也会陨落此处……
另一边从琴宗离开的两人，还没有走多远，忽然遇到几只飞舟。
飞舟上面个个身负长剑，看到顾楠的瞬间，他们立刻说道：“快看，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