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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谎言与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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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tie,求求你别走。”harriet才从楼梯柜里把她的行李箱拖出来,达力就一脸鼻涕一脸泪地冲了过来,哀求道。harriet没有做答。谢天谢地,为了要迎接玛姬姑妈的到来,harriet不得不把自己上学大半需要的东西都收在这个行李箱里,这时倒方便了她;她闪过达力,蹬蹬蹬地跑上楼,抓起衣柜里的几件衣服,又拎上海德薇的空笼子,她跑下楼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的弗农姨夫出现在楼梯口,脸色有如猪肝一般。

“你给我把玛姬恢复原样!”他唾沫横飞地怒吼道,“在你这么做以前,你哪也别想去。”

harriet以几乎是三倍于他的愤怒瞪视着弗农姨夫,“你听到她说的关于我的父母的话了,她是活该!”要不是这会她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她早就把魔杖抽出来了。

弗农姨夫也感受到了harriet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他往后退了一步,呼吸急促,眼睛因为害怕而眯成了一条缝,“这事没完。”他一边向后缩着,一边作出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着头,“我们都知道你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等你被开除了,你还是会不得不回来的,到时候,你就知道好看了。”

“那我们就走着瞧。”harriet一脚踹开了她的箱子,把手里的衣服都丢进去,一边冷冷地说,“看我到底是愿意在街上流浪,还是愿意回到这个鬼地方。”

说这,她就头也不回地从德思礼家的后门走了出去。

她还没走两步,她又听到了一声后门开关的声音,达力跌跌撞撞地小跑着赶上大步流星的harriet,这恐怕是他自从放暑假以来进行过的最激烈的运动了,“hattie,不要走。”达力抽噎着说,扯住了海德薇的笼子,“我会去劝说爸爸,我会去劝说妈妈,可是你走了,你能去哪……你把玛姬姑妈恢复原状,我求她跟你道歉,你别走,好不好?”

“达力,我不能回去。”harriet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知道,我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我恐怕已经被开除了,还有可能会被魔法部带走。我必须在他们找到我以前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更何况,”她恨恨地看了一眼女贞路四号,“我是绝对不会回到那间屋子里去,把那个老妖婆恢复原状的。在我看来,在天花板上粘着,说不定能改善一下她的头脑,让她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是……你要去哪……”达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换作平时,harriet说不定就心软了,但是今晚她内心只有冰冷冷的愤怒,一点儿别的感情都容不下,“去哪儿都比待在这里好。”她面无表情地说。

“那你拿着这些。”达力从口袋里摸出几张二十英镑的钞票,一股脑地全都塞进harriet手里,那都是这几天他从玛姬姑妈那里得来的战利品,harriet知道他计划着用这笔钱给自己买一把新的大水枪,“你拿着,买点吃的,不要饿坏了。我知道你说你有很多你爸爸给你留下来的金子,玛姬姑妈也说你有你妈妈的钱,但是这是我的钱,不一样的,你拿着。”达力执拗把harriet抓着钞票的手合起来,不让harriet有试图把这些钱还给他的机会。

harriet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上的钞票,她内心翻腾的怒火到此刻才稍微因此平复了一些。“谢谢你,达力。”她真诚地说。她不可能真的收下这笔钱,但她决心用这笔钱把所有魔法把戏店里的有趣玩意都给达力买下来,那是,假如她还能够回到魔法世界去的话。一想到这个,harriet的胃就开始扭来扭去的打结。

“达力!你去哪儿了?”佩妮姨妈的尖叫从屋子里传来,达力仍然泪眼汪汪地看着harriet,但他已经明白任何话都不可能让她回头了,“你要保重,hattie。”他粗声粗气地说,用肥厚的手背擦干了眼泪,“无论你要去哪,都要记得给我写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好。”harriet说,她与达力在黑暗中默默地凝视了彼此一秒。

“我该进去了,不然,妈妈就要更加歇斯底里了。”达力勉强一笑,指了指叫喊声仍然此起彼伏的德思礼家。

“对。”harriet说,“那我走了。”她突然之间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几秒钟后,她就拖着衣箱,还有海德薇的空笼子,走在女贞路的人行道上了。

harriet一直走到木兰花新月街才放慢了脚步,开始考虑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她很能肯定的是自己已经被霍格沃茨开除了,这比去年多比让一块蛋糕飞起来砸在梅森太太的脸上更加糟糕,她可是直接把一名麻瓜给吹成了气球,魔法部的猫头鹰这会肯定已经来到了德思礼家,然后弗农姨夫就会从地上捡起那封宣告她的命运的信,脸上露出一个狰狞又得意的微笑……

她从口袋里把达力给她的钱拿出来数了数,一共是八十英镑,足够她买上一张去伦敦的大巴车票了。可是问题是到了伦敦以后该怎么办?她需要把古灵阁里的金子取出来,才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可是,如果魔法部认为她这一次的行为严重违反了《国际保密法》的条款,准备逮捕她的话,那么她不就等于正好走进魔法部的手掌心吗?

若是海德薇没有飞走的话,她也许还能给rona或者hermes写封信。甚至,她还可以直接用达力给她的钱前往陋居,rona的爸爸是魔法部的官员,他一定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可眼下,所有能帮助她的人都不在英国,还不算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跟魔法世界的任何一个人求助的工具。

harriet在一条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她必须得决定该怎么办了。再晚一点,就没有任何去伦敦的大巴了。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刻,她的脖子上突然产生了针刺一般的奇异感觉,就好像有谁正在悄悄地偷窥她似的。harriet浑身一僵,紧紧地抓住了口袋里的魔杖,双眼来回地打量着她面前的这些房子,可是她没看到什么可疑的迹象。但是那种针刺一般的不舒服的感觉愈演愈烈,好像有谁隐身在阴影里一步步地接近她似的。

harriet缓缓地把魔杖抽了出来,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想施展魔法,免得向魔法部暴露了自己现在的所在。她转了半个身,四处张望着。她这下倒是看到了,在她身后的灌木丛里似乎趴着一个巨大的阴影,两只野兽般的闪着微光的大眼睛透过树篱盯着她。harriet稍微放低了一点魔杖,她想那要么是一只小狮子,要么就是一只特别大的狗。她的警戒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谁知那头动物竟然稍稍地向前走了几步。

harriet这下倒不安了,她向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被放在地上的海德薇的笼子给绊倒了,只听见一声像是狼嚎一般的一声低吼,摔倒在地上,什么也看不见的harriet慌慌张张地胡乱挥舞着魔杖,却没迎来意料中的猛兽袭击,只听见一把油腻腻,阴冷冷地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你最好把你的魔杖收起来,potter,虽然还没开学,但是袭击教师这一条是足够让你关三个月的禁闭的。”

harriet使劲闭上了眼睛,她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斯内普怎么可能会跑来麻瓜的街道上。可是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长着油腻腻的鹰钩鼻,蜡黄的脸上漂浮着一抹嘲讽的微笑的斯内普就正站在她面前,手里把玩着他的巫师帽。

harriet挣扎着站了起来,各种念头都在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你在这里做什么?”harriet咄咄逼人地问道,现在她不在霍格沃茨,她自认为不需要用尊称称呼斯内普,更何况——她一想到这一点,内心就翻江倒海——斯内普很有可能是来通知她被开除了的这个事实。

“我知道现在还没有开学,但是你仍然要称呼我为先生,讲话的语气要放尊重一些。”斯内普懒洋洋地说,“邓布利多校长派我来的。在你做出了一系列非常幼稚的行为——对你的姑妈在魔力失控之下把她给吹胀了,接着还跑了出来——以后,他认为有必要——”

“玛姬姑妈是自作自受。”harriet冷冷地说,她瞥了一眼之前的树丛,之前还潜伏在那的动物已经消失了,也许只是一只流浪狗,harriet想。

“无关紧要的细节,potter。”斯内普傲慢地说道,“总之,邓布利多校长认为有必要在这种情况下派遣一名教师来保证你的安全。”

harriet突然从斯内普的话语里意识到了一点什么,“我没有被霍格沃茨开除?”她下意识地问道,“还没有。”斯内普说,刻意强调了那个“还”字,“我现在要带你去伦敦见魔法部部长,他会决定你接下来的命运的。”

harriet内心掠过一阵绝望,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要派斯内普过来接她。斯内普是全校最不希望看到她回到霍格沃茨的那名教师,他肯定不会放过跟魔法部部长狠狠地告上她一状的机会,那她就算现在还没被开除,也跟被开除了没什么区别。

“拎好你的东西,然后抓紧我的胳膊。”斯内普从袍子下伸出了一只瘦骨嶙峋的手臂,示意harriet抓好,但是harriet却向后退了一步。

“我自己能去伦敦。”她充满戒心地说道。

“potter,你是把脑子也留在麻瓜家里了吗?”斯内普不耐烦地说,“邓布利多校长认为你不该在这种时刻在大街上随便乱晃,你要知道——”

“这种时刻,是什么意思?”harriet不解地问道,她想起了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她知道如果连麻瓜的电视上都会播报一个在逃的巫师,那证明此人确实是非常危险,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何佩妮姨妈和邓布利多校长都是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种时刻,指的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从阿兹卡班逃窜出来的时刻。”斯内普厉声说道,“现在,拿好你的魔杖,我要带你随从显形到伦敦去。”

harriet抓紧了魔杖,但她仍然不想跟着斯内普一起走。

“我很好,我能照料好自己。”她说,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她注定是要被霍格沃茨开除的,那还不如不跟斯内普走这一遭受罪。“potter。”斯内普皱起了眉头,向她逼近了一步,harriet下意识地就将魔杖举了起来——

她只听见了震耳欲聋的“砰”的一声,然后就被一阵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慌乱之中,她感到斯内普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了一边,然后她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了。一辆刚从稀薄的空气中跳出来的巨大的三层公交车嘎吱一声停在她前一秒还站立着的地方。汽车的挡风玻璃上的金色字母组成了几个大字:骑士公共汽车。

harriet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满脸雀斑,长着一对大招风耳的男生,踩在公共汽车上车的台阶上,低头摆动着自己胸前挂着的售票机,连瞄都没瞄一眼他面前的两个人,就流利地开口说道,“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这是为处于困境的女巫或男巫开设的应急客运。只要伸出你的魔杖并且走上车来,我们就可将你带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斯坦·桑帕克,今晚我是你们的售票员——”

他讲到这里,终于肯抬起头来打量一下他的“乘客”到底长什么样,harriet虽然没法钻进他的脑子里从他的视角来看看眼前的这个场景,但从他也颇为惊讶的表情判断,他估计还没有接待过这样的“乘客”。

“你们两个要上车吗?”他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抱着双臂问道。

“这就是一个误会。”斯内普说,非常狠戾地瞪了斯坦一眼,推着harriet就想离开,“我们不需要骑士公共汽车的服务。”

可是harriet挣脱了斯内普的钳制,“你说这辆公共汽车哪儿都能去,这是真的吗?”她问道,任何能避免让她继续跟斯内普单独相处的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那当然。”斯坦十分骄傲地说道,但马上又换上了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你要是不想要骑士公共汽车的服务,你为什么把你的魔杖伸出来呢?”

“噢,我需要,我需要。”赶在斯内普还没来得及的说一个字以前,harriet马上就拎着海德薇的笼子跳上了车,“你能帮我提一下我的行李吗?”

“当然可以,亲爱的。”斯坦漫不经心地说道,从怀里掏出了魔杖挥舞了一下,harriet的行李箱就慢慢地漂浮起来,跟在harriet后面上了车,人行道上只剩下了脸色铁青的斯内普。

“你到底要不要上车呐。”斯坦对着斯内普吹了一声口哨,不耐烦地问道,“我们乘客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两张到伦敦的车票。”斯内普的表情就像是有谁要他参加一场嬉皮聚会似的,踩着硬邦邦的步伐上了车。“二十二个银西可。”斯坦快活地说道,递给了斯内普两张车票,“你需要巧克力,水瓶,或者牙刷吗?只要多付几个银西可就能以优惠价购得,还能自行挑选颜色。”

斯内普一言不发地递给了斯坦二十二个银西可,从他的眼神判断,假如斯坦再敢跟他推销一次这些东西,他会毫不犹豫地给斯坦念个恶咒。

“好了,你们两个就坐着吧。”斯坦指了指靠着门边的两张空床,这巴士上什么座位也没有,只有一排排带黄铜柱的床挨个挨个紧紧地摆放着,其他的床上都睡满了巫师。harriet把海德薇的笼子放上其中一张空床,接着又自己跳了上去,斯内普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厄恩,我们该走了。”斯坦拍了拍驾驶座与床铺之间隔开的板子,一个年长的男巫好像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慌慌张张地发动了车子,又是一声巨大的“砰”的一声,harriet被公共汽车的惯性向后抛去,可斯坦和斯内普就跟脚底生根了似的,半点也没受到影响。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斯坦热切地看看harriet,又看看斯内普,“看着不像父女,也不像兄妹……”

“这位是我在霍格沃茨的教授,斯内普。”harriet赶紧趁着斯坦没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之前打断了他,“他来接我上伦敦的。”

“噢,是呀。”斯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停地点着头,但harriet打赌他一点也不明白整件事情,“现在是不太太平,大家都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居然从阿兹卡班里逃了出来。要我说的话,这可是魔法部部长福吉的失责,竟然让这么危险的罪犯在大街上游荡。像这种黑魔头的支持者——”

“什么?”harriet很大声地喊了起来,小天狼星布莱克竟然是黑魔头的支持者?这使得她大吃一惊,她原本以为这人是因为一些个人恩怨而入狱的,比如说他脾气火爆,给了总是偷他院子里的菜的邻居一个教训之类的罪名锒铛入狱。毕竟小天狼星布莱克曾经是她的父亲的好朋友,而她父亲怎么可能跟一个黑魔头的支持者来往呢?

“你居然不知道?”斯坦的表情看上去犹如挖到了金矿一般,兴奋地将一份预言家日报递了过来,harriet注意到斯内普这时候忽然颤抖了一下,好像他不想让她拿到那份报纸似的,“谁都知道当年小天狼星布莱克在光天化日之下,用一条咒语就杀死了十三个麻瓜。他未经审判就直接被关入了阿兹卡班,但那可不是因为他杀人的事实,而是因为人们都说他就是神秘人麾下的二把手。”

harriet展开报纸,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报告,斯坦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噢,是的,当年人人都知道布莱克和神秘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所以,当十几年前神秘人失势的时候,布莱克会陷入那样的疯狂之中,也不足以为奇了。不管怎么说,魔法部到底是追捕到了布莱克,把他围截在了一条麻瓜的街道上。可是布莱克可不会束手就擒,是不是?他掏出了魔杖,把半条街都炸没了,一个男巫死了,还有另外十三个麻瓜。”

harriet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将斯坦形容中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与她在老照片上看到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对应起来。他的父亲结婚两年以后,伏地魔就在试图杀死她全家的过程中被毁灭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如何从她父亲的婚礼上的伴郎,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的?她的父亲知道这一点吗 ?

“嗨,你要是以为这是布莱克最疯狂的部分,你就错了。”斯坦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对harriet说道,“最疯狂的是,等魔法部的人赶到的时候,布莱克根本就没有逃走,他就站在原地,大笑着。他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魔法部的人把他带走了,直到离开以前,人们都还是能听得到他那神经质一般的笑声。当然啦,克劳奇认为应该给布莱克施行死刑,但是据说邓布利多施展了一点儿他的影响力,布莱克最后还是被流放到阿兹卡班监狱里,终身囚禁。”

“他应该被杀死。”斯内普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吓了斯坦一大跳,harriet向他看去,只见他蜡黄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混合的极端的愤怒与仇恨,整张脸都剧烈地扭曲起来,床铺的黄铜柱在他的捏握下嘎吱作响,“他们当年就应该杀死他。”他恨恨地又补充了一句,全身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harriet颇为不解地看着他。

“但是被终身关在阿兹卡班,那滋味也跟死刑差不多了。”斯坦跟着补充了一句,“那地方,据说无论是谁,关进去都会疯掉的。我实在不明白,厄恩,你说,布莱克怎么能逃出来呢?我想他一定跟神秘人学了一些高深的黑魔法,对不对?阿兹卡班的守卫不是号称无法反抗的吗?”

“别提那些守卫了。”厄恩阴沉着脸说,“现在布莱克逃出来了,那些守卫也跟着出来搜捕他了,我那天看到了一个……不说了不说了,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斯坦不情愿地闭上了嘴,斯内普像一根柱子一样直筒筒地沉默地站在原地,直到斯坦问他,“伦敦快到了,你想去伦敦哪儿?”他才开了口,“破釜酒吧。”

斯内普的话就像一块冰一样滑进了harriet的喉咙,直直地坠进她的胃里。她开始思考自己到了破釜酒吧以后逃走的概率有多大,却无奈地发现那几乎约等于零。她只顾着考虑不愿意和斯内普单独相处的过程,却忽略了这整件事情的结尾。如果在斯内普的添油加醋下,福吉决定把她关进阿兹卡班监狱呢?邓布利多,weasley一家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她从那儿救出来,可是她能够熬到那一天吗?海格上学期在那儿待了两个月,回来哆嗦了两个星期都没好,而海格已经是她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之一了。

harriet偷眼瞄了一下斯内普,他脸上那种奇怪的怨毒神情仍然没有褪去。harriet想不通斯内普怎么会对小天狼星布莱克结下这么大的梁子。她知道斯内普曾经也为伏地魔效力过,可在她看来,斯内普的立场可是非常模糊,从来没有像weasley一家这样十分坚定站在反对伏地魔的这一边。无论斯内普当年跟布莱克有过什么样的过节,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到底是什么恩怨,能在十几年以后,还惹起这样活生生,切切实实的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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