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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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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虽然对《哈利·波特》的印象并不深刻,但林林总总的人物总还是记得,记不清细节,也记得他们的命运。说起印象好坏来说,朱莉不得不说,对于哈利的母亲,那个叫莉莉·伊万斯的女人,实在印象不佳。

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她不爱斯内普。谁都有爱谁不爱谁的权利,这完全算不上错,只能说斯内普倒霉,爱上了个不爱自己的人。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悲剧,两情相悦琴瑟合鸣的童话在这世界毕竟是少数。大部人都在将就,对爱将就,对生活将就,最后将将就就地过一生。斯内普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不肯将就。所以,他才成了悲剧。

不喜欢这个名字叫百合的女人,只是因为她对待的朋友的态度,实在不象是对待朋友。自私得可怕。完全配不上这个纯洁的名字。

设身处地地想像,如果自己是莉莉,又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对自己的朋友一再羞辱的男人?!而且,羞辱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态?爱情绝对与正义与邪恶无关。什么因为立场不同而去爱其它人,那全是屁话。婚姻可以如此,但爱情绝对不可能。如果这样都可以,就不会有那首隽永的《卡萨布兰卡》了。就不会有《罗密欧与朱莉叶》了。

看过书中斯内普的回忆,朱莉一直很纳闷,如果没有自己爱的女人的纵容,那个叫詹姆·波特的男人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让心爱的女人痛恨的事?!当然不可能!更何况那种公然的挑衅,根本已经不是因为嫉妒而偷偷报复的事情了。如果,莉莉真的是个对友情忠诚的人,这种事就是最值得痛恨的事,詹姆·波特打死也不可能得到莉莉的爱情。可是,结果却是另一回事。这一切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莉莉的反对都虚浮的,甚至在某些时候表现出了男人为自己争斗让她很欢喜的模样,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女人很多吧?她们把自己的爱情当作战利品,只有强者胜利者才能得到它。如果那场争斗的结果,是斯内普最后获胜,朱莉很怀疑那个爱情的结果是什么,还能是詹姆·波特成为哈利的父亲吗?呃,当然,也许就没有哈利了。

朱莉没办法喜欢莉莉,只能说,自己没办法容忍她那样的朋友。斯内普为她默默做那么多她不记得,只为一句气话“泥巴种”,就以受害者的姿态对斯内普弃如蔽履。姿态摆得如此美妙,让每一个人无法责备她。把斯内普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个女人……让斯内普的感情变成了笑话。

朱莉盯着斯内普,一瞬间想了许多。虽然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爱情只是一个人的事。但是这个阴郁的男人……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太深沉了,他体会过快乐吗?亲情是伤害,爱情是伤害,友情……他有友情这种东西吗?莉莉利用他,卢修斯也未尝不是在利用他,邓不利多更不用说,伏地魔呢?一切的一切……能利用他的人都在利用他,他付出了一切,却没有人给他半分真情。他活着……其实是在……等死吧?

“绿色的眼睛……”听了朱莉的话,斯内普愣了一下,立刻就皱紧眉,瞪过来,却看见这个小小的孩子竟然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盯着自己。打死斯内普也不会承认,这种目光竟然是怜悯,一种非常冷漠的旁观者才有的那种怜悯。虽然不承认,但这个目光严重地刺伤了斯内普,他一下弹了起来,瞪着朱莉,道:“有情况隐瞒不报,目无尊长。罚!关于魔药缓释问题写一份二十五英寸的论文!后天交!”

“啊?!”朱莉完全傻住了,从飘忽的思绪中回到残酷的现实。二十五寸?!还后天交?!杀人啊~~~这个题目自己不过是在魔药笔记里提了一下下而已,根本没往深处想过啊~~怎么,怎么能这样啊~~

朱莉抬眼盯着斯内普,被他乍然升起的冷气冻得结结巴巴:“斯,斯,斯内普先生……我,我,我……”

看见朱莉惊惧的眼神,斯内普心中一松。这才是正常的。无论是草包还是天才,见到自己都应该是这样的眼神,这才是现实的。刚才,刚才那算什么?!被一个小屁孩用那种眼神盯着,简直是种耻辱!

见朱莉恢复了正常,斯内普也下意识地逃避了那种烦燥的感觉。恢复了正常,一挥手停住朱莉的话头,冷着脸道:“不用解释,到时不交的话,也许你很愿意试试我的一些实验魔药的效果?”

“没,没,没有。”想到那些不知药效的魔药,朱莉立刻退步三尺,连连摆手,道:“我一定准时上交。”哼,这样的破性子,让我我也爱不上你的,又冷又硬的冰冻蝙蝠一只!朱莉腹诽不已。

沉默了一会儿,斯内普还是开口,带着强烈讽意地说道:“救世主在你们学校,那是你的荣幸。”

荣幸?!朱莉翻了个白眼,虽然哈利这孩子挺可爱,但救世主这个名头实在让人敬谢不敏。

“但是,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诶?!朱莉以为以他的性格,自己又把哈利的处境形容得那样惨,他应该会让自己照顾他才是。怎么可能结果竟是这样?!朱莉愣了一下,讷讷道:“抛开救世主的身份,哈利他,他是我的朋友……我怎能看着朋友天天饿肚子不管?”

听了朱莉的话,不知道斯内普想到了什么,身体一僵,手扶在扶手上好半天一动不动,抬起眼来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朱莉,朱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象是一只变异鼻涕虫,不然怎么能得到魔药大师如此专注的目光?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斯内普才猛地清醒了似的有些狼狈地别开目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关于救世主的环境问题……我会解决。轮不着你这个连喷嚏草与嚏根草都分不清的人操心。”

朱莉一阵脸红。这俩长得也太像了。虽然理论上很知道,但实际中在朱莉看起来,完全是一样的东西。不只一次搞错,而且次次被抓包……想到那天的惨状,朱莉就脸红地没办法面对。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才从羞愧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朱莉把刚才的情景想了一遍,不由一愣,斯内普这样是……在保护我吗?抬起眼来,正好对上斯内普盯着自己的复杂目光。斯内普几乎是用逃的方式别开目光,咳了一声,道:“后天,你自己过来,我不会再来接你。”

“好的。我保证一样的错误绝不会再犯的,斯内普先生。”朱莉连忙道。

“哼,如果你的保证可信的话,山怪都会算算术。”说着,斯内普丢出一包飞路粉放在桌上,人已经从壁炉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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