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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警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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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颉皇后又坐了好一会,见实在不等到苏沐橙,这才由云霞陪着离开,而飞翠因为轮值的时间到了,也就没跟着去坤宁宫,而是……径直开了里间的门,一把将正躲在门后偷听的苏沐橙给揪了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藏起来不见人!”飞翠吓唬苏沐橙,在她看来,苏沐橙纵然不被吓个半死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可苏沐橙的镇静却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逃过课、网吧通过宵、夜不归宿过、酗过酒的苏沐橙其实可不是什么善良姑娘,除了嗓门有些大之外,她的胆子其实也并不怎么小。

很随意的挥挥手,苏沐橙朝门外张望了一眼:“走了?”见外面静悄悄的确实没人了,苏沐橙惦记着墙角落里那一行小字,忙跑过去看。

“半缘修道半缘君。”七个字不知道什么典故,但大致也能猜出是表白心意的诗字,带给苏沐橙的却是一种震撼,因为她大致猜出了当年永颉皇后跟皇上之间的那段爱情,那段门不当户不对,却又轰轰烈烈,甚至在许多人眼中是大逆不道的不伦之恋。

或许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但这段故事却永远铭刻在两人心头的爱情——一个皇上与小宫女的爱情故事。

直到很久以后的一次偶然,苏沐橙方才忆起这首诗的全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而那个时候,永颉皇后却是已经……

苏沐橙想像着皇后当年还是个小宫女时的爱情故事,竟然发起呆来。

“当年皇后娘娘曾经是太子的近身宫女,两人……听说曾经爱的死去活来,太上皇没办法,最后也只得许了。”飞翠收起了平日那幅嬉笑模样,难得正经地说,可跟着,她又捂着嘴笑道:“我说,你胆子也真大,你就不怕皇后娘娘真的把你叫出来?你以为藏到门后我们就看不见你的脚了吗?”

苏沐橙一怔,回头去看,却见里屋的门板上清清楚楚的有个洞,正好能看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

“娘娘心软,这才没有戳穿你的小把戏,不然你以为在这步步为营的宫里,你那点小把戏能瞒到多少人?”飞翠毫不客气地说。

“好吧,谢谢飞翠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苏沐橙想起来也觉得后怕不已。

“不过说起来,娘娘也够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就得了怪病,御医说她活不过今年秋天了。”飞翠叹了口气,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苏沐橙还没来得及问,就见云霞远远的端着吃食朝这边走来,却是想起苏沐橙还没吃早饭,特意给她带了来的。

“快去梳洗吧,看你一头一脸的脏死了。”飞翠推了她一把,苏沐橙飞快地梳洗了一番,这边云霞已经将小米粥和咸菜放到了桌上:“刚才娘娘还提起过你,说你胆子够大,不过看娘娘的样子,似乎很开心呢!”

“你们早上起来怎么都不叫我?”苏沐橙想起事情的起因,忍不住抱怨。

“娘娘昨晚吩咐过,说你新来,宫中规矩不熟,叫你先不要轮值,等明儿宫里各处走动走动,认识认识人和地方再说。”云霞支着下巴坐在苏沐橙对过,看她狼吞虎咽:“要不是娘娘出身也跟咱们差不多,脾气好又温柔,换了别的娘娘,估计你现在早就被拖进慎刑司打死了。”

“一大早的,说点吉利话好不好?”苏沐橙不满地嘟囔,刚拿小勺吹了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有个贴身丫头,不知道能不能带进宫?”

“你想作死啊?自己在宫里什么地位不知道啊?随便带人进宫,这要被查出来,你俩都得死!以后可不许说出这种害死大家的话了。”云霞胆子小,吓的脸都白了。

“呀,你家还有丫头?那你家一定很有钱吧?走关系进来的?那你可得小心些了,皇家有训,非民间贫苦女子不能入,为的是让皇家的皇子皇女们从小就跟贫苦人家为伴,以免沾染那些不良生活习惯。倒是那些妃嫔们往往都跟朝中大官有关系,于是许多想巴结皇室做官的人就千方百计寻些漂亮女子冒充亲戚送进宫来,我就有七个舅舅是专门做这生意的,不过他们注定会在我身上赔本。”飞翠呵呵笑着,浑不以为意。

苏沐橙没想到宫里还有这规矩,这么一想,倒也挺有道理的。若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又有谁肯送到这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皇宫内院来荒度一生?倒是那些穷人们,穷则生变,许多办法都是生生想出来的。

云霞似乎触动了心思:“我小的时候就是因为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没办法才把我送进宫,为的是不让我活活饿死。要不是穷的非走这步不可,谁家肯把自己闺女往宫里送啊?这可是要毁一生的活火坑啊!”云霞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在皇宫说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忙慌张的朝外张望了几眼,见院子没人,这才长舒了口气,瞅着飞翠和苏沐橙:“你们不会举报我的对吧?”

“看把你吓的。”飞翠天生胆子极肥,咯咯笑着将话题一带而过。

接着,两女又就永颉皇后的身子聊了一会,从她们的话中,苏沐橙得知永颉皇后身子非常不妙,因为就连好脾气的云霞都开始做今后的打算了。

按照宫里规矩,妃嫔级别以上的主子死后,服侍的宫女太监们都要么赐死陪葬,要么就发配到京城附近的寺庙里出家,据说当年的武则天就是因为皇帝死了而被送去出家的。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些,所以云霞她们这段日子都过的相当焦虑。她们生怕哪天永颉皇后撒手西去,皇上为了害怕睹物思人,就把坤宁宫里的老人们全都打发了……在宫里这种时刻都需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的节奏让她们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苏沐橙低头,也开始心急惶惶的替自己今后的生活做打算。

“喂,你不会吧?皇后娘娘这么宠你,今早还亲自过来看你,你现在就想着跑路?”飞翠快人快语。

“不是。”苏沐橙矢口否认,这种事,打死不能说。

接下来,冷场。三女都冻的发抖,于是收拾火盆子的收拾火盆子,收拾屋子的开始扫地擦桌子,苏沐橙则把自己被子叠好,又细细的思考起今后的生活来。

做一辈子宫女可不是她的理想,有着现代人成熟思维能力和观念的她心气不可能这么低,再说了,古代这种要啥没啥的地方,就这么窝在方圆一里地的地方生活一辈子?想想都可怕!

看来,得不断的寻找些新鲜事情来做做了,起码,当宫女也要当的与众不同才行!

苏沐橙这样想着,大脑里的想法也像是开了闸似的,不断的往外冒出来。她越想越是得意,到了后来甚至脸上还挂上了一层得意的笑,她要凭着现代人的知识和观念,现代人的眼光和看法,生生在这落后愚昧的古代玩出些花样来!

有着远超古人的智慧,做些什么不能凸现自己的价值啊?万一被皇上或是太子什么的看上,从此一飞冲天,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会被人拉去陪葬了——说到底,苏沐橙还是害怕会被拉去活埋了陪葬。

“小妮子思春了?”云霞收拾好了桌椅,又将火盆的火拨旺,见苏沐橙仍坐着发呆,忍不住推着她肩问。

“去你的!你才思春!”苏沐橙脸一红,忙岔开话题:“对了,自从娘娘病后,皇上是不是还像从前那样宠幸咱们娘娘?”

飞翠脸上立刻忿忿不平起来:“娘娘自从得了那怪病,皇上就很少来了,而咱们娘娘也经常因为容颜不佳而整日里唉声叹气。倒便宜了淑妃那个狐媚子,天天缠着皇上。本来皇上隔个三五天的还会来看看娘娘的病,现在倒好,半个月也不见人影。”

“那淑妃……是如何留住皇上的?她很美?会唱歌跳舞?还是会品玉吹箫抚琴弄画?”苏沐橙问。

云霞摇头:“美不美的,你昨个儿也见到了,就是比咱们娘娘会打扮些,平日里还会唱些不知从哪学来的艳俗小曲儿来逗皇上开心。其实她受宠全凭着她在朝做官的兄长,皇上不愿跟那人闹翻,这才虚以蛇与,要不皇上可是爱着咱们娘娘的,根本就不会睬那个女人一眼。”

苏沐橙眼前似乎浮起了淑妃那张又冷又毒的艳美脸蛋,上来就要掌嘴,一点小毛病都容不得别人犯,淑妃早就给苏沐橙留下了极差的坏印象。只是一想着她背后极有可能有极大的背景和手段,苏沐橙就感觉压力山大。

“要是咱们娘娘也会弄些小手段哄皇上开心,说不定皇上还会回心转意,毕竟娘娘现在身子比起以前来要好上不少,头发也重新长了出来,只要稍施脂粉,还是一个漂亮的俏佳人。”飞翠说起来就愤愤不平。在她看来,淑妃不过是仗了家里的权势,否则以她那种人人都畏如蛇蝎的性格,在阴谋诡计横飞的宫中竖敌无数,又如何能够活得下来?

“这样啊?”苏沐橙明显有些迟疑:“那我们也能做到啊!这又没什么难的。”

“没什么难的?难道你有办法?”云霞瞪大了眼睛,欢喜道:“对了,你昨天做的那什么炸串十分好吃,娘娘很欢喜,说是哪天要请了皇上太子一起来尝。说起来,这件事你如果办好了,说不定还真的能拉的咱们皇上对娘娘回心转意呢!”

“总吃炸串也不太好,太油腻。再说娘娘身子也不太好,吃多了油炸食品对身子有损无益。这样吧,我想办法做些新菜式出来,让娘娘也吃些新鲜。”苏沐橙说着,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永颉皇后得的是什么病,忙拉着云霞细细究问起来。

云霞摇头:“太医院的大夫们谁都查不出来,都说是怪病。娘娘晚上睡觉总说头疼,后来连身子都疼了,头发一掉一大把,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灰败。不过后来太医们给开了些滋补的方子,娘娘服了后倒有些起色了。”

“宫里有人说娘娘的病会传染,许多平日里跟娘娘交好的妃嫔们也不敢来拜见咱们娘娘了,全都跑到得宠的淑妃那边去了。宫里就这样,谁红谁得宠就往谁跟前靠。不过也好,这么一来咱们就知道谁对咱们娘娘是真心好的了。”飞翠说。

“以前皇上还以为这病会传染,封了坤宁宫两个月,咱们大家伙都过的提心吊胆,不过后来却都没事,慢慢的坤宁宫也就解了禁。”云霞补充说。

苏沐橙想了想:“娘娘这病……是突然发作的吗?之前有没有发作过?在发作之前的几个月里,她房间的布置有什么改动没有?比如多了什么奇怪的石头或是玉佛之类的?”

“布置?哦,我想起来了。半年前娘娘过寿,淑妃娘娘曾差人送来一对血玉凤枕,雕刻的栩栩如生,娘娘见了很是喜欢,夜夜都枕着睡觉。那玉枕说也奇怪,夏天枕着有种说不出的凉意。不过那段时间娘娘经常会偶有抱恙,太医每次都会说娘娘是气血两虚,开的方子吃了也不太管用。对了,一定是淑妃娘娘送的那对玉枕有问题!淑妃娘娘可是巴不得咱们娘娘早点死,她好扶正做那六宫之主!”这几句话云霞几乎是咬牙切齿,红着眼睛说出来的,可见她是有多么恨那个淑妃了。

“后来咱们娘娘还枕不枕那玉枕?”苏沐橙接着问,她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个结论,不过这个结论若是说出来,尤其是像她这样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新晋宫女说出来,可信度太差,而且说不定那淑妃还会耍赖撒泼,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不枕了,现在天都那么凉了。”云霞说:“不过最近几个月娘娘的病确是有些好转了,只是食量有些大,身子却还在不断的消瘦下去。”说到这,情感丰富的云霞眼中甚至有了些许雾气。

“这就对了,那枕头就是娘娘发病的源头,咱们快去告诉娘娘去吧!”苏沐橙现在算是肯定了下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淑妃送的那对玉枕正是谋害咱们娘娘的凶器!”

“啊?怎么会这样?”飞翠表示难以置信。

坤宁宫中,素香袅袅。

从镂空的檀木窗格往里望去,只见一位素雅丽人正跪在香案之前,双手合十,低低诉说着什么心愿。

她穿一身淡雅素袍,束着简单的宫妆,衬着四周围略显淡泊的家具装饰,更衬的她出尘不凡。

“娘娘!参见娘娘。”云霞、飞翠和苏沐橙一齐跪倒在地,行了一礼。

“起来吧。”永颉皇后身子不动,依旧跪在佛像前,口中继续低声念诵着什么。苏沐橙听得真切,她说的是:“但愿我大濯国年年风调雨顺,愿皇上身体安健,莫要过度操劳……”

原来她即使是在病中,想的念的却还是自己的丈夫!

“你这丫头终于肯来见我了?”永颉将一柱香供要佛像前,转过身来对苏沐橙笑道。

她眼窝微陷,颧骨微耸,想是已经病了太久的缘故,却仍难掩其艳丽之色,不难猜出她年轻时候是个多么美貌的女子。

苏沐橙忙跪倒在地请罪。

“算了,你昨日才进宫,本宫不怪罪你。呵,想起来,当年本宫可要比你还调皮呢!”似乎想到了什么,永颉皇后脸上竟现出了淡淡的光彩,似乎当年发生的有趣事情让她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好玩。

“你们有什么事吗?”永颉回过神来,问云霞。

“娘娘,苏姑娘说她猜出娘娘的病根在哪了。”云霞焦急道。

“那又如何?病已经得了,生亦何欢,死又何苦?我早已看开,有人嫉妒你,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无益。”永颉淡淡地说。她此时神情肃穆,就像她身后的那尊佛像般,淡淡然、泊泊然,再也不被身内身外事所干扰,那种无形间散发出来的无谓气势倒叫飞翠她们更急,齐齐叫:“娘娘!”

“呵,难为你们这么关心我。不过那块天外顽石既然已经伤了我的身子,我已知自己必死,你们就应该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再找那淑妃的麻烦。这皇宫里你们不知道也惹不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你们切记,这件事永远都不要说出来,否则……”她眼波流转,眉头间隐现忧色:“整个皇宫,整个京城,甚至是整个大濯国,都有可能会因为你们的一张嘴而引起极大的震落。而他……将会熬白了头,我不愿意看到这些,你们懂吗?”似懂非懂的点头,苏沐橙轻声道:“我知道了。”她直到现在才算了解到了永颉皇后的智慧过人之处。每一句话都似乎隐藏着一句哲理,发人深省。

永颉皇后身份地位虽高,背景却几乎透明,根本就不是淑妃这种依靠着根深树大的家庭势力上位的人的对手,若是强行跟淑妃对着干,想也知道会给朝廷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而永颉正是考虑到了这点,才不想让自己丈夫麻烦分心。

“淑妃这人……”永颉皇后微微摇头:“你们下去歇着吧,我要去未央宫看看澈儿。”

“是!”

未央宫,太子的专属宫殿。

“澈儿,在吗?”永颉皇后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而入。屋内琴声如珠落玉溅,雅雅然律律然,濯澈端坐琴旁,一袭灰色长袍,双手十指从袍下伸出,轻捻慢挑间串串宛如流水般悦耳琴声倾泻而出,令闻者心醉。

琴乃君子陶冶情操之物,果然名不虚传。

“拜见母后。”濯澈见永颉进来,赶紧起立直身,向母后行礼。他英眉朗目,端的英气非凡。双眼灵动有神,顾盼之间颇有神采,无论其行为举止或是学问艺业皆是无可挑剔,是真真实实的帝王皇子的气派。

“好孩子,起来吧。闲来无事,本宫来看看你。”永颉皇后看着自己爱子,眼神中不由自主的就流露出了只有母亲才会有的眼神。

坐下之后,永颉身子微微前倾,关切问道:“澈儿最近在读什么书?母后刚才听你弹琴,似乎有什么心事呢!”

濯澈微微一笑:“也没读什么书,最近父王要我试着处理一些朝政上的事情。至于弹琴,只是瞎琴着玩而已。”

“琴乃心声,澈儿既不愿意说,也就罢了。你父皇要你早些接触朝政也好,你还年轻,可以多替你父皇承担一些,你父皇年纪大了……说起来,当年要不是你大哥负气离宫,现在你就可以做个自由自在的王爷,做些想做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外面过的好不好。前几天外面有消说哥哥他到了河南地界,跟大嫂两人都还安好。”濯澈叹了口气。他自小就跟大哥濯超关系很好,两兄弟几乎就是一起玩闹着长大的,本来按照惯例是濯超要做皇帝,而濯澈也早就做好了扶助哥哥登帝的念头,可到头来,哥哥却为了爱情选择跟心爱的大嫂私奔出宫。

当然,这件事当时还惹得父皇暴怒,濯未明一气之下甚至宣告天下,取消了濯超的太子身份,改由二子濯澈承当。

“说起来,本宫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永颉提起自己大儿子,眼神里有种隐约的水气在流淌。

“母后你放心,大哥在江湖中人气极盛,到哪里都有大批的江湖朋友帮衬着,再说了,他身上还有父皇后来派人给他的金牌,随时都能调动全天下的官府军队,不会有事的。”濯澈宽慰永颉。

“那就好,那就好……”永颉长长吸了吸鼻子,正想再说些什么,忽听得院外隐约有脚步声,一个很熟悉的女子很大声地说:“我刚才见娘娘朝这边来了,一定没看错的。”声音又大又亮,一点都没有宫娥们该有的柔声细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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