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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金钱、花生和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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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参炖的鸡,还在冒着热气。

几样下酒菜是一小碟炒猪头肉,一碟蜜炙腿,一碟油爆鲜虾,一碟新切冬笋,一碟风鸡拌鱼,一碟干爆鳍蜡。

竹叶青也温得恰到好处。

北方人喝酒也得有很多讲究,不但黄酒、花雕温热了喝,白干、竹叶青也一样。

南宫洪已三杯下肚,深夜中的激战,伤口中的浓血,仿佛部已离他很远了。

湘江小红正在看着他,抿着嘴笑道:“要胀死你,好像并不容易。”

南宫洪没有开口,他的嘴没空。

湘江小红道:“你的菜虽然吃得很快,酒却喝得太少。”

南宫洪用眼睛膘了她一眼,道:“你究竟是想胀死我,还是想灌醉我?”

湘江小红道:“我本来是想吓死你的。”

南宫洪道:“哦?”

湘江小红道:“你明明知道那附近的人全都看见你跟宋老板交手,居然还敢在那里溜来溜去,你的胆于也未免太大了些。”

南宫洪道:“你怕我被人认出来,捉将官里去?”

湘江小红道:“不管怎么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何必去惹那种麻烦。”

南宫洪道)“你伯什么?”

湘江小红道:“怕遇见真警察。”

南宫洪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世上居然也有能使湘江老总害怕的事。”

湘江小红也叹了口气,道:“我害怕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南宫洪道:“你还怕什么?”

湘江小红道:“还怕南宫帮主。”

南宫洪道:“南宫帮主?”

湘江小红嫣然道:“花生帮的南宫帮主是谁,难道连你自己都忘了?”

湘江小红大笑。

他大笑着举杯,一饮而尽,忽然问道:“以你看,是花生好,还是神风好?”

湘江小红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元钱就可以买一大堆花生。”

南宫洪道:“可是花生至少有一点比神风强。”

湘江小红道:“哪一点?”

南宫洪道:“花生可以吃。”

他剥了颗花生,抛起来,用嘴接住,慢慢咀嚼,又喝了口酒,道:“你若能用你的钱来下酒,我才真的算你有本事。”

湘江小红微笑着道:“你说的话好像总是很有道理。”

南宫洪道:“当然。”

湘江小红道:“可惜你忘了一点。”

南宫洪道:“哦?”

湘江小红道:“没有钱,酒也没有了,花生也没有了。”

南宫洪想了想,终于承认:“你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湘江小红笑道:“当然。”

南宫洪道:“可惜你也忘了一点。只有钱还是不够的,金钱并不能真的使人快乐。”

湘江小红道:“哦?”

湘江小红连想都没有想就已承认:“所以我一直都在找。”

南宫洪这:“找什么?”

湘江小红看着他,美丽的眼睛温柔如春水:“找一样真正能让我快乐的东西。”

南宫洪冷冷道:“除了‘金钱’之外,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快乐?”

湘江小红道:“只有一样。”

湘江小红道:“花生。”南宫洪笑了。

他又剥了颗花生,笑道:“你又忘了一点。”

湘江小红道:“哦?”

南宫洪道:“金钱和花生并不是好搭档。”

湘江小红道:“钉子与钉锤也不是好搭档。”

南宫洪同意。

湘江小红道:“可是它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很快乐。”

南宫洪道:“彼此都很快乐?”

湘江小红点点头,道:“因为没有钉锤,钉子就完全没有用,没有钉子,钉锤也不能发挥所长。”

她微笑着道:“一个人若不能发挥所长,就等于是个废物,废物是绝不会快乐的。”

南宫洪也同意。

湘江小红道:“所以它们只有在一起,才能得到快乐。”

她凝视着南宫洪,南宫洪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在逃避?

湘江小红慢慢道:“我知道你一定也明白,我说的话绝对有道理。”

南宫洪不能否认。

湘江小红道:“现在多尔甲、布达拉和班察巴那都已死了,四大无王已去其三,魔教纵然还没有完全被毁灭,也已一蹶不振。”

她春水般的眼波,又变得钉子般尖锐。

但她却不是钉子,她是钉锤。

“魔教一倒,放眼天下,还有哪一帮、哪一派能和我们争一日之短长?”

“我们?”

南宫洪没有笑。

“我们。”湘江小红也没有笑:“现在神风加上花生,所代表的意思已不止是快乐而已。”

南宫洪在咀嚼着花生。

花生是被咀嚼的,钉子是被敲打的。

可是,若没有人咀嚼,花生也一样会腐烂,若没有人敲打,钉子也一样会生锈。

生命的价值是什么?

花生岂非一定要经人咀嚼,钉子岂非一定要被人敲打,然后它们的生命才有价值。

南宫洪似乎已被打动了。

湘江小红柔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认为我想要你做钉子。”

南宫洪道:“你不是?”

湘江小红道:“你应该看得出,我并不是个很可怕的钉锤。”

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柔软如丝缎。

南宫洪叹了口气,道:“你的确不是,只可惜……”

湘江小红道:“只可惜花生和金钱之间,还有个小仙女?”

南宫洪苦笑。

湘江小红道:“丁小仙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若是男人,我也会喜欢她的。”

南宫洪道:“你不是男人。”

湘江小红道:“但我至少并不讨厌她。”

南宫洪道:“真的?”

湘江小红道:“我若讨厌她,为什么要带你来跟她见面。”

南宫洪盯着她,道:“为什么?”

湘江小红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因为我现在已明白,像你这样的男人,绝不是一个女人能完全占有的,我已没有这种奢望。”

她凝视着南宫洪,眼睛更温柔:“金钱可以打造成铃当,铃当也可以铸成钱,我跟她为什么不能变成一个人呢?”

南宫洪又避开了她的目光。

湘江小红道:“假如你也能把我跟她看成一个人,我们就一定都很快乐,否则……”

南宫洪忍不住问道:“否则怎么样?”

湘江小红叹道:“否则金钱、花生和仙女,说不定全都会痛苦终生。”

南宫洪终于回过头,看着她。

又是黄昏。

夕阳正照在窗户上,艳丽如春霞,屋子里燃着火,也温暖如春天。

她的眼睛却比夕阳更艳丽,更温暖。

也许春天就是她带来的。

一个能将春天带来的女人,岂非已是男人们的最大梦想?

湘江小红咬着嘴唇,道:“你好像从来也没有这么样看过我。”

南宫洪道:“我……”

湘江小红道:“你很少看我,所以你根本没有看清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就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所以才很少看我。”

南宫洪承认。

湘江小红的眼波中又露出幽怨,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有过很多男人,其实……其实你以后就会知道……”

南宫洪道:“知道什么?”

湘江小红垂下头,轻轻道:“你以后就会知道,你不但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后一个。”

这绝不是说谎。

聪明的女人,绝不会说这种随时都可能被揭穿的谎话。

她当然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

南宫洪的心似已溶化,情个自禁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用不着等到以后,我现在就已相信。”

湘江小红的眼睛亮了,忽然跳起来,道:“走,我们去找仙女去。”

南宫洪道:“她……”

湘江小红道:“她既然还知道躲到这里来,神智一定还没有完全丧失,只要我们好好照顾她,她一定很快就会复原的。”

南宫洪目中露出感激之色,看来他的确一直都没有看错她。

湘江小红道:“刚才我出去的时候,她已睡觉了,我就叫竹云签在那里看着她。”

南宫洪道:“锥子?”

湘江小红嫣然道:“只要你会用,锥子的用处很大。”

南宫洪道:“你已能信任他?”

湘江小红道:“他并不是个好人,可是我已经看出来,他绝不敢做背叛我的事。”

他们喝酒的地方,当然就在冷香园。

穿过角门,就是丁小仙的小院。

暮色已深了。

院子里和平而安静,门是虚掩的,屋里还没有燃灯。

他们穿过寂静的小院,走到门口,湘江小红就放开了南宫洪的手。

她不但温柔,而且体贴。

女人的体贴,总是能令男人感动的。

“她一定还在睡。”

“能睡得着总是福气。”

湘江小红微笑着,轻轻推开了门,南宫洪跟在她身后,还没有走进门,忽然发觉她整个人都已僵硬。

屋子里也是和平而安静的,夕阳的温暖还留在屋角,可是人已不见了。

丁小仙不见了,竹云签也不见了。

湘江小红吃惊地看着空床,眼泪都已急得流了下来。

南宫洪反而比较镇静,先燃起了灯,才问道:“你是叫竹云签守在这里的?”

湘江小红点点头。

南宫洪道:“他会不会离开?”

湘江小红道:“绝不会,我吩咐过他,没有我的命令,他绝不能离开半步。”

南宫洪道:“你有把握?”

湘江小红道:“他绝不敢不听我的话,他还不想死。”

南宫洪道:“可是现在他人并不在这里。”

湘江小红脸色苍白,道:“我想这一定有原因,一定有……”

南宫洪道:“你想他是为了什么走的?”

湘江小红没有回答,也不能回答。

南宫洪道:“他不但自己走了,还把丁小仙也带走了,他……”

湘江小红打断了他的话,道:“丁小仙绝不是他带走的!”

南宫洪道:“你能确定?”

湘江小红点点头,她并不是轻易下判断的人,她的判断通常都很准确:“她受的惊骇太大,所以一直都很紧张,绝不能再受到一点刺激。”

南宫洪道:“你认为这里又有什么事,让她受了惊,所以她忽然逃了出去?”

湘江小红道:“一定是的。”

南宫洪道:“她逃走了,竹云签当然要追。”

湘江小红道:“所以他们两个人都不在。”

南宫洪道:“他去追的时候,为什么不留下点标记,让我们知道他们的去向?”

湘江小红道:“她的逃走一定很突然,仓猝之间,他来不及。”

南宫洪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一向不是那种一着急就会六神无主的人,他一向很沉得住气受到的压力越大,他反而越能沉得住气。

湘江小红咬着嘴唇,道:“他既然已去追了,不管追不追得上,都一定会有消息回来的。”

南宫洪道:“嗯。”

湘江小红道:“现在我就算要去找,也没法子找。”

南宫洪道:“嗯。”

湘江小红看着他,忍不住又道:“你好像并不着急。”

南宫洪道:“着急有没有用?”

湘江小红道:“没有。”

南宫洪道:“既然没有用,我为什么要着急?”

他说得虽从容,脸色还是很难看,慢慢地坐下来,坐在床上。

——既然有地方坐,为什么不躺下去?

他索性躺了下去。

湘江小红却急得连坐都坐不住了,皱着眉道:“这地方太冷,我们不如……”

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的脸看来也像是被人砍了一刀。

湘江小红从来也没有看见他如此惊骇过,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南宫洪没有开口。他竟似连喉头的肌肉都已僵硬,连声音都已发不出。

湘江小红走过去,走到床头,一张美丽的脸,忽然也变了颜色。

她忽然嗅到一种很奇特的气味,一种今人作呕、又令人战栗的气味。

血的气味。他们并没有流血,血腥气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床下来的。

床下面怎么会有血腥气,难道床下会有个死人?死的是什么人?

床并不重,一伸手就可以掀起来,这些问题立刻就可以得到答案。

可是南宫洪没有伸手。他的手已僵硬,连手指都已僵硬,他实在没有勇气掀起这张床。

——假如真有人死在床下,死的不是丁小仙又会是谁?

湘江小红却已伸出了手,床下果然是个死人,刚死了不久,身上的血渍还没有干透。

死的却不是丁小仙。是竹云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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