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持续了足足一分钟才停下。
当硝烟散尽时，整个广场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叶歌耸耸肩，丢掉了手里的火箭筒。
这是刚才他在下水道里躲避时，捡到的一比一海报。
于是，在武器大师技能的协助下，这张海报顺理成章地变成了真正的火箭炮，并且对共工发动了致命一击。
“你……”
共工被扎得衣不蔽体，奄奄一息。他挣扎着抬起手，想要说些什么。
“你以为，潜行的傀儡，那么容易被发现？”
叶歌嘲弄地笑笑，蹲到了共工身边。
“我知道，直接使用火箭炮攻击，被你阻挡下来的可能太大了。”
“所以，我故意暴露傀儡的踪迹，让你自以为是地优先攻击傀儡。”
“然后，门户大开的你，就只有被炸成叫花鸡的份儿了！”
“我居然……会输给你……”
“你这叫什么话，你输给我也不冤好不好！”
“咳咳……孟菲斯……”共工望着天空，似乎释然了，“真是还了你……好大的一个人情……”
“哎，问你个事儿呗。”
叶歌顺势坐在了共工的身边，接连的战斗，让他体力有点儿跟不上。
这可能是一周前与秦苍战斗留下的后遗症，一旦使用过永不低头这个技能后，强烈的疲惫感就会不停地侵蚀着叶歌的身体。
“你问……”
“这个孟菲斯，到底是谁啊？”
“哈……你居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共工露出自嘲的笑，“我居然为了杀一个连孟菲斯是谁都不知道的毛孩子，把自己弄成了这副德性……”
“先别感叹，先说正事儿。”
“孟菲斯……是北方地下世界的王，是藏匿于阳光之下的君主……”
“然后呢？我到底咋惹到他了？”
“不知道……”共工摇了摇头，“但是……他肯下钻石令杀你，一定说明……”
“你和他之间，有不死不休的仇恨……”
“啥啊，我怎么不知道！”
“呵……不知道……也就罢了……”
“我先走一步，咱俩稍后……地狱见……”
共工用尽最后力气挤出一丝嘲笑，然后便没了气息。
“卧——槽……”
叶歌还想继续盘问，可是现在，只能对着尸体发呆了。
十分钟后，他掏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键盘。
“老大……这个能查，但是有危险……”
“不是我贪生怕死啊，我是觉得为了这么个打听打听就能知道的消息把人搭进去，挺不值当的——”
“对了，老大你要不问问程诺大佬，他这些年一直混迹于黑白两道，应该能跟这种角色有过接触！”
“好。”
叶歌没有为难键盘，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确实，如共工描述，孟菲斯可是法制世界外的统治者，像他这样的人，如果有人贸然搜索他的信息，只会被他盯上，然后……
键盘与叶歌不同，除了高超的黑科技巧外，并没有可以保命的本事。
如果强行要他去做，即使键盘不会临阵倒戈，也难免落得造孟菲斯报复的下场。
更何况，键盘已经提出了其他解决方法，叶歌思索一番，决定试一试。
“孟菲斯……怎么，你和他有过节？”
程诺果然认识孟菲斯，而且听语气，二人还挺熟的。
“三两句说不明白，要不我去找你？”
“不用，你在冰城等我，我这儿忙完了就去找你。”
“哈？”
“孟菲斯就在冰城，等我到了，带你去见他。”
“好，我在家等你。”
挂断电话，叶歌心里踏实多了。
如果能当面见到孟菲斯，许多问题的解决一定会变得容易得多。
至于那个在灵舞上张榜悬赏自己的人……叶歌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叶歌在冰城各处游荡，不是撵走接了任务的赏金猎人，就是击退领了钻石令前来刺杀的孟菲斯的手下。
等到了第三天，程诺坐飞机在冰城落地时，猎人和刺客，都已经快要销声匿迹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叶歌作为B级目标，太弱的猎人吃不下，太强的猎人看不上，剩下的那些都被叶歌教训了一顿，已经老老实实地猫了起来。
而领了钻石令的刺客就更好理解了，他们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被叶歌当街斩杀两个无法无天的出头鸟后，也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所以，程诺和叶歌会面时，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叶歌在电话中提到的那种，让人绝望的紧张气氛。
“感受不到就算了吧……”
叶歌打个哈欠，这两天来，他连就都不敢睡，一直防备着敌人的偷袭，现在程诺来了，他终于可以在客厅的沙发上打个盹了。
“害，不提这个，你和孟菲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他妈怎么知道！”
“哈？”
“就是前天，啊不对，大前天，有几个人偷袭我，被我擒住以后，说是领了孟菲斯的钻石令，要来杀死我……”
“后来又陆续出现几波人，其中还有能力者，反正乱七八糟都说自己是带钻石令来的……”
“你确定……你没有惹到他？”
“我他妈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还有没有和别人有冲突的？一心置你于死地的那种？”
“有……有吧，咋啦？”
“能让孟菲斯发出钻石令，只有两种情况。”
程诺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悠闲地喝了一口，然后伸出两个手指。
“第一，就是与他直接发生冲突，让他感觉威严受损的。”
“第二，就是有人出了足够的价码，和他达成交易，让他出手的。”
“既然你没有和他发生过摩擦，那就只可能是第二种情况了。”
“啧……”
“这就好办了，我带你去找他，看看也没有办法，让他把钻石令撤掉。”
“你还有这本事呢？”
“不瞒你说，我也曾经是被钻石令追杀过的人。”程诺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露出得意的表情。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联系一下他，看他什么时候方便。”
说罢，程诺从身上掏出另一个手机，输入一长串密码之后，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