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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孤煞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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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渐淡,云月安然。

围观者看罢了热闹,陆续离去。璇星道长最后一个离开,心中感慨万千:曾几何时,他也曾像晚间落败的少年,空有一腔抱负,却无相称的本事。但话说回来,若论剑修,黑衣少年实已有小成,只是遇到了更强的对手。

那个白衣少年,其剑道修为可以用“恐怖”二字来形容。直至此时璇星道长仍不敢确定,若是自己与他交手,是否有十足把握获胜。

城墙之上。

冷寒星望向痛哭失声的叶洛凡,孤傲的脸上现出一丝怜惜,转瞬即逝。

无谓的言语不足安慰失落的输家,弑仙剑的锋芒未能完全展露。冷寒星深知这点,只得若有所思看向天上明月,思量起苦练剑术的孤独岁月。那些练剑练到几欲作呕的枯燥回忆,此时想起却化作一股欣慰。若非它的打磨,大概今日落败的便是自己了吧。

“再练练吧,你也不算太差。”

冷寒星丢下这么一句话,腾跃而起,消失在月色苍茫中。

不多时破空声又响,叶洛凡只道是冷寒星折返,头也不抬道:“我不需要你的宽慰,快滚。”

叹息声和骂声一并传来:“谢世东西!”

“师父!”

叶洛凡如梦初醒,抬起泪眼婆娑的面庞,正迎上宁云海半怒半忧的眼神。

“师父…”

叶洛凡悲鸣一声,将脑袋埋入宁云海的衣襟间,再度放声大哭起来。后者除了轻抚他的后脑勺,再无多的动作好做。

“不哭…输了便是输了。”

“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极了孩童时候的夜哭,叶洛凡至今不曾忘:别的孩子哭泣时,父亲会哄,母亲会抱。而每每自己哭泣时,得到的只有二者的责骂。

“吵死了!要哭上外面哭去!”

有天夜间,他被尿意憋醒,无意间听到父母的对话。

“小姐,你打算一直这样流亡下去吗?”

“嗯…”

那时他还年幼,许多细节不知思索,譬如父亲为何要称母亲“小姐”,又或者所谓的“流亡”是何意义。

转又听母亲言道:

“洛凡还小,个中细节便是告诉他也不会记住。我只希望他能摆脱‘小杂种’的骂名,好好生长下去。”

父亲长叹一声,道:“孩子终归会长大,我们待他这般严苛,他自己也会察觉出的。”

“察觉出便察觉出吧,落叶归根,人亦如此。他虽为私生,总有权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叶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中一片死灰色泽,仿佛自己赖以生存的根基已经彻底断裂。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清雁,一路以来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只怕我们孤儿寡母早已客死他乡。”

“‘清雁’是父亲的名字吗?那母亲又叫什么?”叶洛凡每每念及此处,总生疑问。那些年随着父母颠沛流离,却不知母亲名姓,此中蹊跷又有谁堪明了?

“小姐休要这么说,老爷与我有恩,些许小事不足为报。”

父亲说完这番话,必定会叹一声,转而扭头望向窗外夜色,端坐成一座塑像。

直到他死的那天,叶洛凡终于听见母亲唤出一个完整的名字:

“马清雁!”

马清雁?

他不姓叶,也就是说…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长大以后叶洛凡才想明白这一点。那个男人,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也好,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也好,的确不像父亲对孩子那般体贴入微。那感觉像是…面对一个累赘。

马清雁究竟是谁,他为何要照顾这一对孤儿寡母?

母亲病逝后,这个问题被一齐深埋,世上再无人可解答。

“洛凡。”

宁云海一声轻唤打断了叶洛凡的回忆,他搀起萎靡不振的徒弟,言道:“我们回去吧。”

“嗯。”

叶洛凡忍痛驾起云头,随他一起往千珏峰飞去。

路上宁云海道:“这一场比试下来,你可领悟了什么?”

叶洛凡摇头道:“没有。”

“一点都没有?”

“硬要说有的话,只有一点:冷师兄比我强太多。”

“是。”宁云海毫不掩饰道,“冷寒星的心性、修为全在你之上,眼下你望尘莫及。”

叶洛凡默然无语,许久轻哼道:“所以越发不甘心。”

宁云海道:“不甘心也属正常,你若看不明白,我来提点提点你:你二人入门,我都看在眼中,是同样的天赋异禀,也是同样的桀骜不驯。可冷寒星终日沉迷剑道,寒暑不见懈怠;而你,只怕除了修行外还有别的执念。一个心无旁骛,一个心生羁绊,久而久之,自然有了高下之分。至此你还在问:‘为何我不及他?’殊不知他早已看破此节,他每日自问的是:‘如何变得更强?’”

说到此处,他望向叶洛凡,又道:

“欲为霸者,必承其重。你放不下的东西越多,所收获的便越少。为师观你命相,一个‘煞’字好生突兀。冷寒星岂不如此?他乃是孤星命格。你二人注定无亲无朋,无牵无挂。越是清心寡念,所得成就越高。”

叶洛凡闻言恍然道:“冷师兄一直强过我的,便是那股心性。”

宁云海道:“心生万物。你直至今日才得与他一战,可他在心中早已与你交手无数回。以多胜无,也没什么好惊奇的。”

叶洛凡听到这里,心中悲颓渐散,转又燃起熊熊战意,死死攥住剑柄,咬牙道:“今日一败,当了了一个心结。回山后我亦得埋头苦练,奋起直追。下次再交手,定不输他。”

宁云海微笑道:“是这个理,却不是这么做。你还年轻,要你断了喜怒哀乐,舍了七情六欲有些强人所难。为师所见,你应当早早游历神州,以广见闻,见多识广才能有足够的气度,才可真正做到以万物为无物,才能将你的孤星命格尽数展现。毕竟,你二人比拼的乃是心性,全赖后天所成。”

叶洛凡点头道:“师父言之在理,不过我很好奇,冷师兄究竟有过怎样的遭遇,这般年纪便能心性淡泊至此。”

宁云海听到这一问,笑容顿时凝固,望向云层迷离处言道:“我在冷寒星身上曾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似是于万般掩饰间不经意流露,那感觉像…一只按捺血性的凶兽。这一节我也曾问过虞宗主,可她讳莫如深,闭口不提,只怕你这位‘冷师兄’的来历并不简单。”

“冷师兄他…”

叶洛凡百思不得其解,冷寒星由来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心中又能藏着怎样的猛兽?虞秋水闭口不提的又是什么?年轻人天性好奇,越是不易知晓的事情,越想一探究竟。更何况这个秘密的背后,还牵涉到自己与冷寒星分判高下的基础。

二人不多时赶回千珏峰。宁云海认真地帮徒弟清理伤势,发觉多为外伤,稍加用药便可痊愈,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冷寒星的细心体谅——盖他即便下重手坏叶洛凡根基,也是合情合理,毕竟是后者主动求战。他并未这么做,足见本心不坏。

可宁云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冷寒星之所以留手,并非心存善念,而是因为在交手的过程里他忽然觉出其中趣味来。故此留手,为的是能有下一次交手。若是仅一战就废了叶洛凡修为,则下一次比试会是何时何地何人他也无从知晓,漫长的修行年月里便少了一味调剂。

眼下冷寒星可以肯定,叶洛凡吃此一败,断不会就此死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会在短期内提升修为,然后择日再与自己一战。届时的胜负比及此时,更叫人期待。

“论剑道也好,修行也好,我家族天赋不输天下任何一家。要比试的,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一人一剑一孤月,冷寒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夜晚。恰如宁云海所说:“欲为霸者,必承其重。”他所要承担的重负便是这份孤独。

宁云海尚且期待叶洛凡可以辗转红尘淡泊心性,安于孤寂后将修为大幅提升;殊不知早在入门那时起,冷寒星就习惯了这份孤独。叶洛凡口口声声要分的高下,自一开始便已分了;想要逆转,委实难于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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