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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混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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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和阿壶就在门外的过道耐心等待,比夫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摇着尾巴,显得萎靡不振。

不久,卫生间里传来手机的40和弦铃声,很快恢复了沉寂。

门开了,杜咬凤走了出来,腿有点发飘,苍白的脸颊好象贴了一张SK—Ⅱ面膜,忘了揭掉。

下午两点钟,杜咬凤风风火火地出现在许太太的花店里。

许国光暴卒后,许太太折价卖掉了“沪浙小厨”,不久,在那位老同学、卖地板的马老板建议下,开了一家花店,就在重庆南路的复兴公园对面,店面不算大,生意倒不错,许太太雇了两个伙计,一个负责进货,每日天不亮就出现在郊区的苗圃里,一个专门送花,她自己天天看店,接接电话,并不怎么累。

事先,杜咬凤跟许太太通过电话,她想看看许国光生前用的那只手机。

丈夫死后,这只西门子手机就给了上小学的儿子用,许太太自己有手机,听说小孩子大脑尚未发育成熟,手机辐射对大脑发育不利,就把手机收了回来,一直扔在抽屉里。

许太太有点莫名其妙,杜咬凤怎么会突然对丈夫留下的手机感兴趣,难道里面有他们以前相互发送的短信息,内容非常肉麻?再怎么肉麻,人都死了,许太太是不会吃醋的。

杜咬凤从许太太手里接过手机,道了声谢,走出店就在人行道上仔细看起来,全然不顾从身后射来的鄙视目光。

手机里有一大堆收到的信息,杜咬凤找到了其中的两条,一条是“公开展示裸体”,内容相同,一字不差,另一条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开门”,接收时间是午夜1点。

现在都清楚了。

下午三点钟,《窗台上的Zoe》被小心翼翼从墙上摘下来,装上原来的保护封套,一层牛皮纸,一层塑料纸,装上四只硬角,暂时放在楼上的储藏室里。储藏室有两平方大,挂着冬天穿的衣物,羽绒衫、皮茄克、羊绒大衣,一打打的鞋盒,都是过了流行季的各色女鞋,还有立式吸尘器和几件杂物。

杜咬凤把画背朝外,靠着一格一格的橱柜搁置好,想想又不对,不能让它“面壁思过”,于是调过来,小心翼翼把画搁好了,确定它不会倒下来,才拉上移门,灯自动关闭,储藏室变成一团黑黝黝的空间,没有一点光透进来,《窗台上的Zoe》肃静地伫立在冥冥黑暗中。

十分钟后,客厅里召开了一个三人临时会议,比夫趴在沙发脚下旁听。

许国光和三文的死亡,女儿与阿壶的死里逃生,迫使杜咬凤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情况已经相当危急,那两架撞坍世贸中心的客机,正在飞往纽约的途中。

摆在她面前的唯有两种选择,要么在美术课上当裸体模特,要么去“AK47”做***模特。

剩余的时间只有八小时,得赶快拿主意。

在诺诺与朴老师通电话后,前一种选择被Delete了,因为今晚没有课目。

Q先生接到诺诺的致歉电话,又一次莫名其妙,原以为诺诺会表示再来做一次,如果是这样,Q先生当然求之不得,可没想到,诺诺推荐了另外一个人,并再三强调,此人的身材保养得如何好,皮肤如何白皙,跟我相比,只不过年龄稍稍大了一点。

现在的女孩子,越来越教人看不懂了,她是不是改行了,当上彩绘模特的经纪人了?

肚子里这样嘀咕,Q先生还是和颜悦色道,可以,把人带来,让我看一眼再作决定。

当Q先生看到杜咬凤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原以为顶多是个二十七、八岁,或者三十出头的女人,没想到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幸好,杜咬凤一直坚持去健身房跳有氧操,加上每周游泳一次,身材保持得不错,没有太走样,Q先生在犹豫了一番后,点了下头,不过,他提出一个苛刻的要求:

把彩绘这一环节,从幕后搬到幕前来,就在酒吧的中央,让顾客观赏到彩绘的全过程。

这就意味着,模特必须一丝不挂站在酒吧里,肌肤的每一寸都曝光在众目睽睽下,没有色彩的遮盖,整个过程至少两、三个小时,相当漫长。

“每小时一百元,三小时三百元,怎么样?”

Q先生望着杜咬凤,语气很坚决,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另外,你必须交付五百元押金,如果你提前走人,我非但不支付酬金,还要扣除你的押金。”

吃一堑长一智,Q先生变得聪明了。

杜咬凤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就连做妓女,也没付押金的!

晚上十点钟过后,AK47里就没有空的座位了,不仅因为是周末,更因为这里的***已经打出了名气,很多人慕名而来。

十点钟开始,先是两名固定的模特出场,展示身上的彩绘,一个正面画了一条锦鲤鱼,背后画了一幅山竹图,另一个在全身画了一幅“火舞艳阳”的抽象画,随着音乐节拍,模特扭动身体,身上的火焰在舞动,有一种性的暗示,气氛调动起来了,然后Q先生亲自登台,拿着麦克风,说了一段从书本上死记硬背的话:

彩绘师充分利用人体的咫寸肌肤,以画龙点睛之笔,前后左右,驰骋其艺术精灵,让人体之美、绘画之丽,在和谐中升华,达到极致。

对欣赏者来说,需要调动健康的审美观、发掘自身的文化底蕴,展开想象的翅膀,感受人体的秀美和绘画的绚丽多姿,领略浑然一体的人文精气。

为了帮助大家更充分地了解***这门新兴的艺术,特意将彩绘的全过程从幕后搬到幕前,完整地展示给大家看。

诺诺在酒吧里占了一个吧凳,一来她不放心,二来,杜咬凤心虚得很,希望女儿能在场,不过阿壶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和比夫只能呆在酒吧外面,诺诺再三警告,不许进来,不许偷看我妈咪的裸体!

哼,谁要看?

阿壶心里嘟哝着。

如果是你的裸体,我倒很想看看……

Q先生退至吧台内,灯光变幻,比刚才要亮,彩绘师先出来,提着工具箱,叼着香烟,吊尔郎当的样子,之后模特出场,她低着头,身上裹着一件深色大袍子,头上戴一顶连袍的帽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要举行一场拳击赛,拳手登台了。

诺诺朝周围的人群反复看了几遍,担心有熟人,还好没有。

客人大多是男性,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身体前倾,满脸期盼,希望看得更清楚,恨不能加上十支日光灯。从他们身上究竟能挖掘出多少“文化底蕴”?诺诺表示怀疑,倒是下面那根东西快要呼之欲出了。

“狗娘养的”把香烟掐灭,打开工具箱,拿出画笔和颜料,把棒球帽往脑后反戴,看着杜咬凤,等着她脱下袍子。

全场的眼睛都在盯着杜咬凤,包括吧台后Q先生犀利的目光,五百元押金就放在他口袋里。

杜咬凤把牙一咬,心一横,不管了,豁出去了!

不就是裸一回吗?

出生时,我就是裸体的。

生孩子时,躺在手术台上的我也是裸体的。

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也是裸体的。

洗澡时裸体、zuo爱时裸体、这还不包括无数次站在盥洗镜前欣赏自己的裸体……

总而言之,人的一生中会经历无数次裸体,不多这一次。

这么想着,杜咬凤的心里宽慰多了,她抓住大袍的腰带轻轻一抽,扎成蝴蝶结的带子就松了,随着手势拉出一条优美的直线……

轰隆!

每一位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震撼的力量,当然,这股力量不会来自于那根腰带,而是来自于酒吧的那扇金属大门。

大门被猛地弹开,撞翻了一张酒桌,啤酒瓶和鸡尾酒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闯进来五、六个人,穿着警服,挥舞警棍,大声喝斥:“我们是黄浦区公安局治安中队的,依法取缔Se情表演场所,所有的人把手放在头上,蹲在地上,谁都不许动!”

“蹲下!蹲下!叫你蹲下!听见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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