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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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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子把那350的补贴领到手以后,合着那一张50和六个钢g,揣在心窝上捂了很久,捂得钱上都是她的热汗。

之后她郑重得抽出一张火红的一百块,无比心疼得摆在桌上,这张是要还给康北。

贞子虽然已经穷得连包子都快吃不上了,可分手两清的道理还是懂的,她那点自尊自爱还在,虽然康北在她贞子四面漏雨的时候一脚踹她下水,理应这100块算作精神赔偿费,可贞子自尊跳出来叫嚣,“他妈的老娘才值100块?后面加两个零还差不多。”

贞子思想斗争了一个早晨,咬咬牙,还了。

彼时她省了早饭钱,大清早饿着肚子斗争还不还钱的事,斗得她泪流满面。

下次发补贴是一个月以后,她把那几个子翻来覆去数,也就300来块钱。不知为什么,贞子觉得,这300块钱让她好饿,越数越饿。

只是贞子想到又要啃包子,顿时又觉得有几分饱了。

方莹家里也不宽裕,她自己还在打工,最近她男友失业,顺带着还要养男人,她总不好意思对方莹说,“方莹,你顺便再养养我吧。”

贞子把里里外外认识的在学校过暑假的同学朋友搜刮肠子想了个遍,有钱的不是很熟,很熟的不是很有钱,唯一有钱又挺熟的,昨天跟她分手拜拜了,并且她还倒欠他一百。

昨晚她妈打来电话,从头哭到尾,哭中带骂,骂中带哭,都不带停歇的,“贞子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妈妈准备把你爸带乡下戒戒股瘾,呜呜呜呜,咱家的血汗钱就这么没了,这日子真没法过了,你爸他店也没心思开了,昨天跌了那一百多点,他脸青得跟鬼似的,一出门差点被车撞,把人家的前车杠撞凹了一大块,你爸吭都不吭一声,人家司机差点要揪你爸上派出所了,后来妈跑出去解释了老半天,说你爸今天那五只股都跌停了,人也快跌停了,呜呜呜呜,人司机总算把你爹放了,走之前说了句,股民何苦为难股民,呜呜呜,a股无情人有情 ……..”

她妈挂电话之前问了她一句,“贞子,你那两万块还剩多少?”

贞子咽了咽口水,“一万五不到。”

她妈一听,语气稍稍有些轻松。

她也没说谎,五千块,确实是一万五不到。

她妈最后撂下豪言壮语,俨然是女中豪杰,“哦,那你自己在学校忙着,别挂着家里,家里穷归穷,好在人都健康,等你爸把股瘾戒了,咱家再大干一场。对了,都跌到地板上了,昨天电视上的分析师说了,差不多了,那些个基金打压咱们散户收货呢,咱们就是还剩一口气,也要跟那群资本大鳄干到底!!!”

她爹在后头干嚎,“死了都不抛!!”

不敢问家里要钱,贞子顿时觉得自己山穷水尽死路一条了。

她掏出笔,盘算怎么用300块钱让自己在这个繁华大都市不饿死。

逛街,不逛了。吃饭,包子。交通,走路。出门带自己烧的自来水。

贞子决定死也不抛手里的股票,她有些美丝丝得想,一天用十块不到,三百块应该也够撑一个月了。

结果这美丝丝的盘算,不到半天,就苦丝丝了。

下午的时候,贞子打电话约康北出来见个面,说谈谈,好聚好散,康北一口答应。她其实是想让他请客,吃个散伙饭,往昔的爱恋再甜蜜,可对于已经吃了四天包子的女人来说,能开个荤更重要些。

打完这个电话,贞子就停机了。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电话里人工女声温柔动听。

很温柔很暴力。

贞子握着电话发了会楞,随即一直隐隐作痛的肚子有些不对劲,她不安得动了动,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出身体。

姨妈趁火来打劫了。

这天傍晚,日光不散,贞子浑身颤抖得买了一张20元的话费,后拐进小超市,上下挑了半天,取下了最便宜的日用和夜用卫生巾,又浑身颤抖得花了十元。

晃回寝室的路上,买了一个包子,正有留校的女孩结伴逛完街,迎面走来,手里大包小包,笑得花枝乱颤。

“我这个包买得划算,才250。”

“我这个钱包才划算呢,名牌,才450。”

贞子捧着十块钱的卫生巾,嘴角微微抽搐,真想学李小龙“呦~~~~~~~~”得一声怒喊,打劫这两个笑得刺眼的女人。

但贞子总归是贞子,从小一路遵纪到大,喊了声“妈的”,咬了口包子走开了。

回寝室的时候,贞子躺在床上回想自己当年的挥霍时光。

逛街,两天一次。吃饭,鸡鸭鱼肉。交通,打的。出门,从不喝4块钱以下的饮料。

就连招待姨妈,她也绝对是最好的牌子最软的棉花。

可现在自己抠着吃五毛一个的包子,却用花十块招待姨妈,贞子心里老大不爽。

她刚对姨妈有这个不乖顺的想法,就觉得下腹一阵作痛,她哼哼了一声。

姨妈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贞子痛经了。

宿舍寂静无人,寝室其他两个人都回家避暑了,方莹这两天也要搬到市区男友那里,毕竟学校离市区远了点。

再过几天,就剩她一个人守着这破寝室,对着墙壁流泪花了。

钱亏得太多,她总想多等一天,说不定明天就能大涨,结果明日复明日,跌跌复跌跌,跌到了她没脸回家的地步,于是她随口对父母说导师有任务,要随时传召她,她爹妈也就让她别回来了。

贞子躺在床上,一想起股票,就觉得心肝脾肺又扯痛起来。

康北说她疯魔了,贞子现在回想起来,他倒是说得对,自打炒了股,赚了钱又亏了钱,她就陷进去不可自拔,每天一开盘,她脑子里只有股指没有康北,约会的时候也心不在焉,亏得多了就冲他发一通脾气,或者在他面前一副愁苦相,两人愁对愁,俨然一对“愁”人。

贞子脑海浮起康北看着她,一脸锁思的愁苦样,霎时又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恶了。

好歹他是担忧过她的,虽然他已经决定不再担忧她,潇洒离开。

其实最近很多人都用锁思的目光看着她,有些同是股民,就比如孟阿姨,两人看着彼此,都能淌下大滴的泪来。

实在是跌得没心思做人了。

有些则是康北方莹这样担心她,知道她再这样折腾下去,将和手头那只煤炭股一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另一些则动机不太纯良,或是窃喜自己没淌a股这潭混水,或是笑她蠢,能赔成这般光杆司令的地步。

现在曾经海誓山盟的康北也跑路了。

24岁的贞子真是把世态炎凉喝凉水也能塞牙的滋味尝了大概。

贞子又腾地坐起来,像活佛端坐莲花宝座般目视白墙,静坐,思考。

思考的内容很简单:她吃一个月包子,会不会包子中毒而死。

正思索间,方莹又开门进来。

又是昨天的那一幕。

“贞子你给我死下来,每天瘫在床上,有病没?”

“a股病了。”

“神经病。”

“方莹……..”

“说。”

“我想找份工作,外面短期工好找不?我总不能等着饿死。”

“废话,能好找吗?”

死寂再度来临。

“贞子,保姆愿意当不?”

“啊?只要不是做鸡,我都可以考虑看看。”

“我舅妈不是在个富人区当保姆吗?她隔壁的隔壁的人家在找个暑期短期保姆,带一个小孩,要求还挺高,20来岁,学历高,人品高,五官端正,能跟小孩打成一片,并且能下厨。我舅妈前两天问我去不去,那家开出的工资挺高呢,早上9点到晚上5点,中午包吃饭,一个月2500呢。”

贞子眼珠子乌溜溜得转了一圈,口水分泌了出来,2500呢,够买五千个包子了,辗转想了想,“乖乖,2500呢,你自己不上?”

方莹放下包,开了电扇呼啦啦享受清凉起来了,“是穷人都想上,可是我从小到大对着小孩,都是相顾两无言,他一吵,我就想揍他,我弟弟的屁股差点被我踢变形,我只能做到跟男人打成一片,做不到跟男孩打成一片,还是算了吧,现在这工作也有2000了,我不折腾了。”

贞子缓缓下了床,缓缓得拉过镜子照了照,镜中的自己眼大无神,黑眼圈像是块黑板贴在眼下方,鼻子长得挺好,嘴巴长得挺好,可想而知,她还是能博得一点回头率的。

于是贞子缓缓转过头来,神情诡异,“方莹,我被潜规则了怎么办?”

方莹正拿起水杯喝水,随口问,“什么潜规则?”

“人都说保姆是性骚扰的代名词,那可是男孩。

“噗“,方莹一口水全喷在贞子的黄花闺女脸,水滴粘在她的蓬头乱发下,一滴滴往下掉,滴答滴答。

方莹睁大眼睛,随即哈哈大笑,“6岁小孩性骚扰你?他还怕你骚扰他呢哈哈哈。”

贞子像头鬃毛狮子左右摇头甩了甩水,抹了抹脸上的水,表情像是生吞蜥蜴般很别扭,死鸭子嘴硬,“现在小孩早熟。”

“这种超级男生,你可以尝试生一个,别人没本事。”方莹嗤笑她,继续回头倒水。

贞子不依不饶,吞吞吐吐了半天,“那……..万一孩子爹潜规则我怎么办?”

方莹倒水的动作滞了滞,背着贞子微皱眉,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性,毕竟有的是雇主对小保姆上下其手的事,可方莹彪悍,自己当初倒没考虑这么多,不过贞子这书呆就难说了,她沉闷了一会道,“这倒是,你再考虑看看。”

那晚贞子辗转了很久,就是睡不着,天花板上的电扇之嘎吱嘎吵人睡眠,她却不是因此失眠。

她在思考,这个一月能赚5000个包子的保姆,当是不当?

来来回回博弈了七七四十九回,贞子决定,不入虎穴焉得5000个包子.,明天去打探打探再说。

做完决定的下一秒,她就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梦里她走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饭店,周遭烤鸡的香味肆虐她的鼻子,她双眼放出饿光,屁颠屁颠冲进一个包厢,一桌子白花花的包子叠成山等待着她。

她吓得醒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贞子就拉上休息的方莹,找她舅妈去了。

走到山穷水尽的贞子,心想世上的男人再险恶,也险恶不过万恶的a股。

而现在a股还没有逼她到上吊的地步,那么基本上她韩贞子就是一只顽强的蟑螂,她一个光脚的,不怕那穿皮鞋的。

两人晕头转向换了两三趟车,下了车走到那小区低调的门前,嘴巴好半天没有合上。

这就是电视里的富人区呀,绿草如因,碧空下的白色别墅一字排开,家户门前花园里,摆着几张藤椅,或有秋千随风微微荡开,偶有流线型豪华车进出地下车库,极尽奢华,又极尽低调。

揣着全部财产270元的贞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穷酸相,吞了吞口水,与同样吞了吞口水的方莹相视一眼,硬着头皮迈进了小区门口。

结果还是被保安给拦住了。

鼻梁上驾着墨镜的保安上上下下扫了她俩一眼,肃着脸上前盘问,“你们干什么的?”

方莹不乐意了,刚想发飙,贞子不想惹麻烦,拉着她卖起笑,绕起了山西话,“嘿嘿大哥,俺们是里头的保姆。”

保安大哥稍微把脸色调暖了几分,点头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

贞子从小就跟着她爸妈开店做生意,送客迎门的本事早熟稔在心,嘴巴功夫更是一流,贞子谄媚笑问,“大哥,墨镜是名牌呀。”她翘了翘大拇指,“帅!”

保安大哥挺了挺腰板,抬手推了推镜架,“那是,古奇呢,业主送的。”

贞子一听,心花怒放,这里果然是金窟啊,她要是把小屁孩哄开心了,小屁孩再把有钱爹娘哄开心了,她爹娘一开心就送礼,那岂不是大家都开心?

贞子精神抖擞得暗示一眼方莹,对着保安兄弟扯扯自己的衬衫,“大哥,俺这个香奈而呢,俺家太太送的。”

大哥把视线锁定在她40块的碎花衬衫上,点点头,“恩,金融危机了,难怪香奈儿走平民路线了。”

贞子灿烂得笑了笑,心说,是啊,我这件可是香奈儿的中国广东远亲香奈而,甭提多平民了。

方莹弯腰忍着笑,等走远了一些,蹲下来大笑不止。

“贞子你是我的偶像,说真的,一般人不敢潜规则你,也就康北这号的,敢于一般人所不敢。”

提到康北,贞子原来高昂的斗志稍稍有些退潮,喜色也收敛几分,“方莹你少胡说,我贞子还没被任何人潜规则呢,我黄花闺女。”

“哟,这闺女标致,还是研究生呢?”方莹那胖胖的舅妈拉着贞子转了两转,用菜场挑萝卜的毒辣眼光审视着贞子,眯起的小眼看似慈祥,贞子却觉得她那是人肉版雷达眼,不知道能不能看出她是黄花闺女这个夺目的事实。

方莹四下张望有钱人优雅的客厅,喝着名贵的花茶,翘着二郎腿,“那是,舅妈,我带来的人,准没错。”

贞子懵懂中觉得这句台词很熟悉,眨了眨眼才想起来,每次人贩子把骗来的姑娘往妓院那么一扔,数着钞票飞着唾沫,冲着老鸨一句,“那是,王妈,我带来的人,准没错,你就等着数钞票吧。”

贞子不寒而栗。

接下来舅妈又夸她,“莹莹,你同学靠谱,清纯,前几天上隔壁应征的姑娘个个跟妖精似的,有一个脸抹得跟猴屁股似的,还唱戏,听说以前是唱越剧的戏子来着。”

贞子一想,心里激起对世俗的愤慨,娱乐圈的人都下海当保姆了呀,金融危机呀金融危机,大家都穷得没钱买票听戏了。

她转头问慢悠悠品茶的方莹,“方莹,现在的学校海纳百川呀,戏子都有研究生文凭了。”

方莹嗤之以鼻,优雅得吹开水上的菊花,呷了一口,“那是,学校这种地方什么人没有呀,除了戏子,还有股疯,还抢精神病医院的生意呢。”

贞子的嘴角,好半天都是歪着的。

贞子在舅妈这里坐了会,打听了些那户人家的消息,听说那户姓杜,穷得只剩钱了,家里有个冷面老管家,姓林,男主人似乎有一家上市公司,女主人好像是什么基金经理,两人已经离婚两年,但女主人会偶尔回来看儿子,家里一个俊俏男孩,不常出来玩。

贞子一听到“基金经理”四个字眼,人生猛然间就璀璨光明了。

基金经理本身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吃人肉不剩一点渣,喝人血不留一点汁,手里拽着组织给的盖着红戳的纸条,公然干着坑股民,亏基民的黑心事。

黑心事怎么干?拉抬打压股价,坑死一个是一个,坑残一双是一双。

但是接近基金经理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无数的小道消息纷飞,人民币纷飞进口袋,经理说,明天我拉煤炭,今天全仓煤炭,经理说,明天我打压有色金属,今天全抛了。

基金经理有时是榨汁机,有时又是印钞机呀。

贞子内心那口锅,沸腾了。

为了接近小屁孩的经理妈,贞子决定拼了。

她踌躇满志的站起身,眼露道道凶光,问方莹舅妈,“阿姨,那家喜欢清纯的是不?”

舅妈被她凶光所摄,点点头,“是,喜欢本分点的。”

下一秒,甭提多不本分的贞子扬起手,抓起满头乱发,迅速灵巧得编织起来。

“阿姨,俺清纯不?”

“纯,跟黄花闺女似的。”

“方莹,俺清纯不?”

“很土很天真。”

贞子同志就这么挂着两条黑油油的麻花辫,雄赳赳气昂昂得敲开了杜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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