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依旧富丽堂皇，和赵明月前世在时没有两样。

窗边的绿植还是当年她亲手替高梓宸种下的，只希望他能在忙碌的时候能看到一抹绿色，心情变得好一些。

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在回到这个地方心态早已大变。

“咳咳……”见赵明月出神，高梓宸出言提醒，不知怎样，总觉得赵四小姐刚刚的眼神像极了那个他从不想想起的人。

“陛下恕罪！”意识到自己失态，赵明月连忙跪了下来，磕头请罪。

高梓宸这颗心才算落了回去，毕竟那个女人向来不会那么乖顺的。

“不知为何，朕总觉得你好似一个故人！”没有着急让她起身，高梓宸走到她的面前，抚摸上她的头顶，到好似在抚摸一个动物一般。

哪怕心里在厌恶，赵明月也没有发飙，而是装作及其害怕的浑身颤抖“陛下抬举，臣女……臣女……”

“罢了，罢了，你不会是她的！”高梓宸略微有些失望，明明心里是对项楚歌怨恨的，却不知为何意识到赵明月不是项楚歌的时候，心里会失落。

赵明月没有说话，而是依旧跪在原地，感受着高梓宸的手离开自己的头顶，看着他的鞋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真的是太失败了，竟然会在高梓宸面前流露出那样的情绪，若是让高梓宸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她又怎么能光明正大复仇呢！

“想当年，朕与她当真是两小无猜，她帮助朕做过许多事情，稳定了龙腾帝国的江山社稷，也让朕稳稳的坐上了这独一无二的皇位，可惜最后她却因为家族之事，拔剑自刎了。”高梓宸站在窗前，习习凉风吹过，掀起他的衣玦。

那般神情款款，只怕换成旁的姑娘早已深陷其中了。

可赵明月低着头，手中指甲紧紧嵌入掌心之中：因为家族之事，拔剑自刎？说的还真的是轻敲呢！

“既然如此，那还当真是个烈女子呢！”赵明月顺着高梓宸的话继续说道“臣女有幸和这般烈女子长的像，是臣女的荣幸！”

高梓宸点了点头，“说的没错，知道为何朕会赐你为荣生公主吗？”

赵明月摇了摇头，“还请陛下赐教！”

“生来荣耀，那是她的一生，她这辈子没有机会享受到的东西，朕便赐给了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高梓宸扭头，一字一句、深情款款。

就是这样的神情，前世将她迷的神魂颠倒，而这一世，赵明月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厌恶。

“多谢陛下青睐！臣女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赵明月又一个头磕了下去，好躲避高梓宸摄人的目光。

高梓宸心里冷笑，说到底也就是个十几岁的不经世事少女，几句好话便给忽悠的团团转，真的是一点技术含量没有。

“哪里会那么麻烦！你的大姐姐和二姐姐都入宫为妃，朕怎么舍得让你去送死！”高梓宸将她扶了起来，“你能大义灭亲，朕很感动，朕也只是希望你以后能照样替朕如此效力。”

如此效力？要怎么效力？打入敌人内部，替他截取情报吗？赵明月的心中划过数个念头。

“一说到这里，臣女突然想到了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赵明月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尽管说，有朕在怕什么！”高梓宸豪言壮语的拍了拍胸脯道。

“上次在街边，臣女和二姐姐遇险，有幸被九千岁接到了东厂养伤，臣女好似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提到凤羽国。”赵明月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好似很难为情的样子。

“什么？”高梓宸心中一慌，难不成顾念安也和凤羽国有关系吗？他可是手握东厂重权啊！“朕说他怎么会想要亲自提审赵丞相呢！原来他们之间早有关联！”

此刻，高梓宸早就把高梓宸想象成和赵丞相是狼狈为奸了，好似赵明月说的就是真理一般。

“陛下，这若是真的可不容小觑啊！臣女建议要大理寺连夜提审九千岁！”既然都已经往顾念安身上泼脏水了，赵明月就不介意这水在浑浊一些。

高梓宸一摆手“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顾念安是陛下亲赐的九千岁，若想抓他坐牢，必须要有实实在在证据才行。”

“这可怎么办啊！”赵明月装作抓耳挠腮的模样不断思考。

“除非……”高梓宸话音一顿一脸兴奋“除非你嫁给顾念安，像你对待你父亲那般，收集顾念安罪证，倒时朕才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