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 日 外

出租司机：不行，姑娘，人家不让车进学校，就在这儿下吧。

司徒圆圆：你往前开，到门口我跟他们说。

出租司机：还是算了吧，人家都是在这儿下车。

史倩：算了，就这儿吧。

几个人下车。

几个经过的男生主动过来帮三位美女搬花盆，拎东西。

萧永卓做个伸展运动：终于解放了。

司徒圆圆把自己的手提包给萧永卓：帮我拿上。

萧永卓：哎，这是女式包。

司徒圆圆没理萧永卓，和何淑芬、史倩手挽手径直进了学校。

萧永卓背手提着包走进学校。

17.女生楼下 日 外

何淑芬从楼管室出来：楼管说只让一个男生进去。

几个男生争着：我提……我提……

萧永卓刚准备走又被司徒圆圆叫住：站住，就你，把东西拿上去。

片刻后……

萧永卓从女生楼出来，指着司徒圆圆手里提的东西：剩下两包你们自己拿上去吧，反正也不重。

司徒圆圆把手里的包给了何淑芬，拉着史倩先上楼了。何淑芬把东西给萧永卓，笑着：你没看出来这两件是男装啊？给你买的。

萧永卓：我不要。本来就欠人家钱，现在又拿人家东西，欠的更多。

何淑芬：你不拿着这两件就现在还钱。

说完何淑芬把东西塞给萧永卓，转身走。

萧永卓：我真不要，你不拿走我就把这两件扔了。

何淑芬：随便你，反正我已经交给你了，扔了是你的事。

何淑芬也转身上了宿舍楼。

萧永卓把两件东西扔地上，想了想又捡起来。

男生公寓302 日 内

手机响个不停。萧永卓迷迷糊糊地接起手机：喂！

电话里司徒圆圆：起床！

萧永卓：如果你再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我就把你拉入黑名单。

电话里司徒圆圆：你敢！除非你现在还我钱，还不还？

萧永卓不耐烦地：说吧，说吧，什么事？

电话里司徒圆圆：你现在立刻下楼，去给我打水。

萧永卓：你不是只喝农夫山泉吗？

电话里司徒圆圆：我今天就要喝学校锅炉房的水。都什么时间了，快起床。

萧永卓：我还没睡够呢，你找别人吧！

电话里司徒圆圆：那你现在还我钱。

萧永卓：你就没其他话说了吗？

司徒圆圆：这句话最管用，你马上起床下来，限你十五分钟。

说完电话挂断。

女生楼下 日 外

楼下挤满了交接暖壶的男生女生。萧永卓在人群中看见金哲宇和司徒圆圆聊得很起劲，旁边放着两个暖壶。萧永卓犹豫一下，径直走过去，却没看见人群中的张静璇。

张静璇看见萧永卓过来，先开口：早上好。

萧永卓才注意到张静璇：早上好。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帮女生打水啊？

张静璇摇摇头：难怪你追不到女孩儿，连女生节都不知道。女生节，女生就是上帝，在校园，只要女生有要求，男生必须无条件服从，打水，是最基本的一件小事儿。

萧永卓：从哪儿又冒出这么个节日，是不是也该有个男生节。

张静璇手里拎着暖壶：说来也巧，本来有人约好要给我打水的，但你先过来了，我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萧永卓：还是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愿，你还是把这个宝贵的机会让给别人吧。我去前面，再见。

司徒圆圆见萧永卓过来，指着地上的两个暖壶：就那两个壶，打满了之后送到我们宿舍。我和哲宇去吃饭。

萧永卓：楼管不让男生进女生楼。

司徒圆圆：那是你的问题——哲宇，咱们走。

金哲宇看了看萧永卓，不好意思地：要不让我去打水吧！你们先去吃饭，一会儿我去餐厅找你们。

司徒圆圆：怎么能让你打水呢？万一烫着了怎么办？就让他去。

萧永卓：你就不怕我被烫了。

司徒圆圆：你皮糙肉厚，就烫了也没关系。

说完挎着金哲宇的胳膊去吃饭了。

萧永卓愣在原地，长叹一口气。

张静璇过来：难怪，你还没死心啊！人家和金哲宇才是天生一对，早跟你说别痴心妄想，就是不听，又受打击了吧？

萧永卓：我痴心妄想？那我真是悲哀啊！

张静璇：难道不是么？不过，你比有些人强得多。你至少暂时做稳了奴隶，而他们想做奴隶而不得，比你更悲哀。

张静璇指着十几个傻站着看司徒圆圆和金哲宇离去的男生。

萧永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到庆幸。

张静璇：是的。

萧永卓：庆幸什么？庆幸还有人比我悲哀？多谢指教了。

说完，萧永卓提着两个壶走了。

水房 日 内

水房里几乎都是男生，有的男生提了三四个暖壶，争先恐后。申雪一个人提着壶进来，到最偏僻的一个角落打水。不少男生低声私语。

申雪大概感到有很多的目光注视她，心不在焉，刷卡的时候，不小心把卡掉在水池里。暖壶的水已经接满，滚烫的热水飞溅，她本能地过开，试着去拿卡，被飞溅的热水烫回来。

萧永卓用自己的卡一刷，热水止住。

申雪：谢谢——是你啊，又见面了。我怎么老在这儿碰见你？

萧永卓：我总是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这是我的长项。

萧永卓帮申雪从池子里捞出校园卡：以后打水一定要在水还没灌满的时候刷卡。

申雪：水为什么流个不停？

萧永卓：大概刷卡机坏了——为什么自己来打水呢？以你的魅力，就算不认识的男生也抢着给你打水。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出走。

校园 回宿舍路上 日 外

萧永卓和申雪并排走着。

申雪：不需要他们，让他们打壶水又能怎么样？我还是我自己，满足一次虚荣心没有任何意义。男生都是大胆做事，不负责任。

萧永卓：你这一竿子把我也打趴下了。

申雪：你，我还不了解。不过你敢保证你没有做过不负责任的事吗？

萧永卓眼前回闪镜头：萧永卓抱着千叶丽子走进房间，慢慢把她放下，慢慢压上去。

申雪看萧永卓深情凝固，拍了拍他：我就随便一说，你不必在意。和其他男生相比，你已经很优秀了。

萧永卓帮申雪鹈鹕：谢谢，我来帮你提。

申雪推辞：不用，我能行。

萧永卓：来吧，帮美女提壶能满足我的虚荣心。

申雪不再推辞，把壶给萧永卓。

申雪看了看萧永卓提的暖壶：那个暖壶那么漂亮，不是你的吧？你帮谁打水呢？

萧永卓：一个债主。

申雪：债主？是你的心上人吧？

萧永卓：我没心上人，就一债主，比黄世仁更冷酷的债主。一失足成千古恨，欠什么都不能欠别人钱，那就像一根勒住你脖子的皮筋儿，人家随便动一下你就得疼，

申雪：因为你欠她钱才帮她打水？

萧永卓：是，被逼的。

申雪：你不像是受人逼迫的人。除非是你心甘情愿被逼迫。

萧永卓：不会吧，说得我跟受虐狂似地。你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申雪：都不是。我是告诉你现在的状况，当局者迷。

萧永卓：那你说说，我哪儿迷？

申雪：你肯迁就一个人，说明你已经对她有了荷尔蒙反应。而且这种反应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你的判断力。而你还是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原则，你的固执却无法掩饰你内心的变化。

萧永卓：我不是迁就她，真是被逼的。

申雪：那你就是自己骗自己，或者你的心里已经做出反应，只是意识没有跟上心里的节奏。

萧永卓：你是学心理学的？

申雪：我看过很多心理学的书，也看过杂志上的星座分析。

女生楼下 日 外

萧永卓把暖壶还给申雪：我必须止步了。

申雪问：她没在这儿等你么？

萧永卓：谁啊？

申雪：你的债主。

萧永卓：人家跟男朋友吃饭去了，让我打好水送到她宿舍。

申雪笑了：她还挺冷酷的，要不我帮你提上去。

萧永卓连忙摆手：不用，我等她一下。如果时间太长，我就提回我们宿舍自己用。

申雪突然问：你吃早饭了吗？

萧永卓：还没来得及吃呢。

申雪：我也没吃，一起去吧？我请你。

萧永卓想了想：好，等我把暖壶还给她。

申雪：你倒是不客气。

萧永卓：现在顾不上客气了。大美女请我吃饭倍儿有面子，我受宠若惊。等我一会儿。

申雪：咱们可以先把暖壶放到楼管室，等咱们回来再拿。一会儿我帮你把暖壶还给你的债主。

萧永卓伸出大拇指：这个主意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