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公寓302 楼顶 夜 外

萧永卓看着远处信号塔上的灯光。

小六过来：我帮你问我那哥们儿了，他回宿舍的时间大概是两点。

萧永卓嘀咕：这说明你哥们儿看到的花园里的男女是另外两个人，申雪在之前已经被人**了。

小六：你怀疑是张震？

萧永卓淡定地：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

小六：不会吧？人家可是老师们心目中的优等生，你千万要查清楚，别到时候没查住人家把自己装进去了。

萧永卓：你别忘了，张震是两个月前换的手机，电话卡也换了。这张电话卡是我在咱们学校那个废旧的仓库发现的，我去移动查过，这个卡上号码的用户就是张震。

小六想了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好事情才过了两个多月，三个月后那张电话卡就自动取消了，连个毛都查不到了。

萧永卓：根据几个人的口供，那天晚上，张震做实验到很晚，在窗口看见下面资料室里申雪也查资料到很晚。那天天气很热，可能申雪穿的有点儿暴露，张震就一直偷看，直到申雪关灯离开资料室。

小六：他怕申雪发现他，就急匆匆先回宿舍，而且走的小路，他一定是听到了草丛里的动静，跟我那个兄弟一样，躲在暗处看。

萧永卓：也许他一开始没想干什么，可是……

小六：可是他看了现实版的毛片之后直接激发了他犯罪的心潮。

萧永卓：于是他就躲在综合楼的拐角处，等申雪经过的时候突然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那个废弃的仓库里**了她。撕扯当中，张震的手机掉出来，申雪顺手捡起来砸了他的头，所以胖子那天晚上才看见张震捂着头回来。

小六：不对啊，如果当时张震也在看，那我那哥们儿应该发现呀！很可能他们在不同的时间经过，你哥们儿来的时候张震已经走了。我靠，那俩人要折腾多长时间啊！

萧永卓：行了，别说了。其实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整个过程到底像不像咱们推理的那样？我还肯定，张震后来又去过仓库，目的就是找回摔烂的手机，破坏现场证据。但是他始终没找见电话卡，因为电话卡小，而且平时没人去那儿，时间长了那张卡号就被别人用了，所以他就疏忽了。

小六：够严谨，但是不够细心。怎么就被你找到了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碰见你老萧也算他倒霉。

萧永卓：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

小六：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萧永卓：首先我得带他找申雪赔罪，其次，他必须对自己的无耻行径负责。

小六：现在他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只要你把这件事告诉警察，他这个品学兼优的高材生就玩完啦。

萧永卓：我只想让他对申雪负责。

男生公寓302 日 内

张震忽然推开门，质问：老萧，你查我？疯了把你？

萧永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张震看着萧永卓犀利的眼神有点儿恐慌：我懒得理你，以后多关心自己，别人的事你少操心。

萧永卓拦住张震：站住。

小六把胖子推出去：胖子，吃饭时间到了，你一定饿了，去吃饭吧。

胖子推攮着：我不饿，就想在宿舍……

小六继续推着：你肯定饿了。今天餐厅三楼有你最爱的包子。猪肉大葱馅儿。

小六把胖子推出去，马上锁了门。

张震恼火地：老萧，你什么意思？

萧永卓：申雪现在躺在医院。

张震脸色唰一下红了：申雪？谁啊？

小六：那天晚上你让他怀上了，现在她把孩子打了，你的。

张震睁大眼睛：你们说什么？什么怀上了？你们神经病。

萧永卓拿出电话卡：这张卡是你的。你国庆节之后手机和手机卡就换了，为什么？

张震：我的手机丢了。我去龙口山玩的时候丢的，武小勇、宋婷、郑磊都能作证。

萧永卓瞪着张震：看不出你心里素质挺好，最可怕的就是你这种人。那是你故意丢给他们看的。那天晚上，你把申雪拖到仓库**，她挣扎的时候摸到了你的手机，砸到你头上。所以那天晚上你回来才会捂着头。你后来怕人发现还回去拿走了被摔坏的手机残片，还破坏了现场。但是你的卡一直没找到。之后，你去龙口山的途中，故意让他们看到你丢了手机。但是这段时间里有人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一直关机。

张震：切，你怎么知道这卡是我的？凭一张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破卡就想冤枉我强奸？你吃多了吧你！你知道我喜欢贾欣茹，你也喜欢她，所以就恶意中伤我，是不是？请你说话一定要负责任，耍这些被逼手段你就能心安理得？

小六饶有兴趣地：这个我怎么不知道？快说，老萧怎么喜欢又喜欢贾欣茹啦？

萧永卓：六儿，你打什么岔啊？

小六：他早就喜欢贾欣茹，去日本的时候还勾引人家。

萧永卓：放屁。别扯开话题。你还死不承认，我已经拿着这张卡找我在警官学校的同学化验过，这张卡上面只有你的指纹。

张震：唬谁呢？你有我的指纹？

萧永卓：你没发现你的水杯不见了么？你的水杯上你的指纹最多。

张震：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啊。

萧永卓叹口气：好，既然你不承认，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查查这件事。

张震倒吸一口气：萧永卓，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萧永卓厉声：是不是你？

萧永卓拿出手机拨打110.

张震紧张地：别别别。是我。你千万别报警，有什么损失我都能补偿。

萧永卓：你把那天的经过详细说一遍。你要是说的跟我查到的不一样，就别怪我把证据都交给警察。

张震瘫坐在椅子上：好吧，我说，那天晚上……

回忆：深夜，做完实验的张震看见下面资料室的灯还亮着，只有申雪一个人，穿着蕾丝吊带儿和短裙在资料室来回晃悠。他关上实验室的灯，悄悄下楼到资料室门口悄悄看着里面。

申雪看看表，收拾好书本，关灯出来。张震慌忙跑开。

张震经过花园的时候忽然听见有声音，他悄悄蹲下偷窥草坪里面的动静。

一个男生压倒女生拼命亲吻着。男生开始脱裤子，拽开女生的裙子。

女生慌忙推开：别，海浪，这是花园。

男生执意扒开女生的裙子：碧琳，别怕，我爱你。

张震也不由得心跳加快。忽然又有人轻轻的脚步声，张震慌忙走开。

张震躲在综合楼下的饮料机后面，静静等待着。申雪快步经过，不小心摔了一跤。张震犹豫一下，狠下心扑过去，从后面捂住申雪的嘴，把她拖到黑暗的仓库里。

在仓库里，申雪不停地挣扎，张震一巴掌下去，申雪愣了一下，刚要发声，又被捂住嘴。张震情绪慌乱，见申雪总是挣扎，又使劲儿打一巴掌，申雪昏过去了，任凭张震摆布。

张震慌忙提起裤子，帮申雪整理了衣服，探头朝仓库外面看了看，蹑手蹑脚地回宿舍了。

闪回。

萧永卓瞪着张震：你知道我查出是你干的心里多别扭么？

萧永卓一掌把张震推倒在地：凶手居然是和我一个宿舍住了两年的人。我都替我臊得慌。

张震恳求：老萧，我，我知道错了，我求你，千万别报警。

小六无语，摇摇头。

市人民医院 病房 日 内

邢曼丽正给申雪喂粥：慢点儿。

申雪：阿姨，我自己来。

邢曼丽：还是我来吧，把你还成这样，对不起。

申雪流着泪：没关系。你们这么关心我。

温献忠削着苹果：你就让你她喂你，要不然她心不安。

萧永卓推开门，拽着张震到申雪病床前。

温献忠诧异地：张震！你也来看申雪？

郑磊拉萧永卓到一边儿：你怎么带他来了，还嫌知道的人不多啊！

萧永卓：他应该负责任。申雪，那天晚上就是他。

温献忠：哪天晚上？

萧永卓：温主任，申雪是被强奸的，就是他。

老温惊异地问张震：张震，真的是你？

张震见老温在，有点儿犹豫，不说话。

萧永卓：张震，你让我把整件事再跟大家说一遍？

张震：是我。

说着他向申雪跪下：申雪，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我该死。

申雪转向窗外，全身抽搐，忍不住哭出声来。

郑磊一脚踹倒张震：怎么是你？你他妈的也配当男人，你比禽兽还禽兽。

老温指着张震：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想没想过你的前途？我本来还想推荐你当保送研究生。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

张震急着：温主任，我一时冲动，我一定改，一定改，我发誓，再给我一次机会。

萧永卓：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怨谁？你想过申雪的感受么？

张震双手作揖：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一定改，改过自新。求你们别报警。

郑磊没好气：别对着我们说，你应该跟申雪说。

张震跪到申雪跟前抓着申雪的手：申雪，对不起！我一时冲动，都怪那对儿男女，要不是他们在那儿乱搞，我也不会那么冲动。我原来只想扶你起来的。

萧永卓一听，火气冲天，又给张震一脚：是你自己行为龌龊，别把责任推给其他人。

张震爬起来抓住萧永卓的脚：我求求你们，别告诉警察，我会负责的。

萧永卓看看温献忠。

张震：温主任，你可是最器重我啊。求求你。

邢曼丽：温献忠，你平常就器重这种人？

温献忠：别胡说。谁器重你啦？

郑磊：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温献忠：求我也没用。看申雪肯不肯原谅你。

张震转身又抓住申雪的手：申雪，我求你原谅我。我会负责的，现在你就是我女朋友。毕了业我一定娶你。

申雪使劲儿甩开张震的手。

小六指着张震：这人是咱们平时见的张震么？

申雪擦擦眼泪，带着哭腔：我不会跟你这种人一起的，也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吧！

萧永卓：申雪，不能这么算了，我替你报警。

申雪摇摇头：让他走吧！

郑磊：至少让他把医药费和伙食费掏了啊！

张震马上掏出钱包给郑磊：这是我所有的钱，还有张卡，密码是301302。

郑磊拿过钱和卡，把钱包还给张震：滚，我再没你这样的同学，你他妈以后也离我远点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