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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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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驾车来到了王少杰的家里,他担心着才不停地按着门铃,过了好一阵,看着前来开门的人,他愣住了……

她披头散发,面黄肌瘦,蹒跚着来到门前,替韩东开了房门,邀他进屋去坐。

“嫂子,你还好吗?你这是得了什么病啊?怎么会这么严重呢?”韩东着急地问道。

“唉!怪病……”程小玲一声长叹,无力地回答着。

“什么?怪病?为什么不让王哥带你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呢?现在医疗设施发达,什么病都有痊愈的可能,只是我们别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啊!”

“检查了,什么病也没有,我们还去了市医院,做了更全面的检查,也没查出了个所以然来。唉!听天由命吧,反正也是命不由己了……”

看她悲观,韩东沉默了一会,问道:“嫂子,王哥是在大帝练歌房里吗?”

“是啊!他……很忙……”

从她口气中,韩东也听出了她的不得已,便起身告退,驾车又来到了大帝练歌房。停稳车子后,韩东快步走了过去,和他迎面的保安、服务生还向往常一样于他打招呼,他只是微微一笑应付别人的热情。

“当当当、当当当……”韩东焦急地敲响了王少杰办公室的房门。

“请进。”

“吆!是东子啊!进来进来。”王少杰起身招呼他坐了下来,只是就韩东的表情来看,他发现不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东子,瞅你怎么疲惫不堪的呢?这段时间你没少辛苦吧?你弟弟是不是也快出院了啊?怎么?还是为什么事情棘手不好处理啊?”

韩东沉思一会,端起他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谨慎地小声问道:“王哥,嫂子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

“奥!原来你为这事皱眉啊?”

“不瞒你说,我是从你家过来的,我今天去医院看韩月,是他说起的,只是……嫂子这病不能拖啊!拖久了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的。”

王少杰知道了他的来意,对于他的问题,也并不感觉意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没病……”

淡淡的一句回答,让韩东惊讶地看着对面,自己昔日的好友,突然,他觉得他陌生了,空气中凝固几分僵持,双双陷入沉默……韩东脑子里回忆着程小玲向他叙述的病况,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的生死至交,会在妻子病中表现的如此冷静、无动于衷,甚至毫不在乎。

“王哥,嫂子都病成那样了,你怎么还说她没病呢?还是你们吵架了……”

王少杰没好气地说:“她的病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该看的、该治的,我尽力了,是她不配合啊。”

他有些失望,或许,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不应该过问他人太多的家事,韩东冷笑了一下,起身要离去。

“东子,你变了……”看着转过身去的韩东,王少杰轻轻地说道。

“王哥,不光我变了,你也变了,不……应该是我们都变了。”

他轻轻地关上房门,意味深长地走了出去,这次的相见显得有些不欢而别,让王少杰的内心犹如滔滔江水,此起彼伏,他站在窗前,目送着韩东开车离去后性情反转,惆怅地坐了下来,眼眶湿润,他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将手有意地盖在眼睛上。

韩东开车走走停停,有些慌不择路,不知不觉来到了郊区外,他将车子停在空旷的地方,靠在车子上抽着闷烟,心里不停地问道:“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啊?结发多年的妻子病重,他都可以轻而接受,毫不在乎。难道,真的连你也变了吗?”他理了理情绪,又开车离去......

可能是韩东的话点到了他的痛处,也许是他因为韩东的出现,而对自己那不敢示众的小心思,多了很不现实的幻想,他的脑海里始终出现一人的身影,那个腹有诗书的气质,让他沦陷,时冷时热的个性另他难忘,那个和她极像的人啊……

他虽然执着于娱乐事业,也将娱乐事业发展的风生水起,可是在那鱼龙混杂的场合,不得不应付的各色人物,渐渐地,他渴望能有一人与自己比肩而立,更希望能有一人与自己过着诗情画意的生活,他幻想的越多,失望也就随之而来,他终究还是在梦幻里困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始终这样沉思着,视眼前一切无物,直到弟弟王少轩走过来,他才恍然醒神。

“哥,你现在用车吗?爸妈来了,一会要去车站接他们。”

他回了回神,伸手递过车钥匙,有些埋怨地问道:“不是说不让他们来的吗?怎么还是过来了啊?”

王少轩有些不理解,皱着眉头说:“哥,你看你现在都什么样了啊?嫂子病后你就整天魂不守舍的,爸妈不也是担心我们吗?再说了,你们都好久没看到果果了,嫂子病了,爸妈带他来也是人之常情,情理之中的事,你为什么总是排斥他们过来呢?”

“好了,我没有排斥他们,过来看看也好,晚上你再开车送他们回去吧!你嫂子需要静养,家里也住不开,我晚会再回去。”

接过钥匙,王少轩却是欲言又止,又不得快步离去,前去接站。

在王少杰的家里,父母带着孩子和他们团聚,气氛也是格外冷清,躺在床上的程小玲,更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公婆的问话。

看时间不早了,他让弟弟接自己回了家,面对父母他也没有太多的团圆之喜,只是简单地说:“我在鸿福楼订了个包间,我们这就过去吧!吃完了好让少轩送你们回去。”

母亲语重心长地说:“少杰啊!我们不去外面吃了,就在家里做着吃吧!”

“玲玲病了,今天不做饭了,去外面吃方便。”王少杰思虑着。

“没事,妈来做饭吧!你去问问玲玲想吃什么?”

王少杰显得烦躁,没好气地说:“哎呀!不用啊!还当真了。我们吃完回来给她打包一份就好了,她不挑剔的。”

看他执意如此,不得已母亲来到了卧室,向着病床上的程小玲,有口难言地说道:“玲玲啊!吃了饭我们就走了哈!我们老了,琢磨不透你们的心思了,就让少杰好好照顾你吧!”

程小玲泪眼婆娑,看了看婆婆后身的王少杰,不好多言,只是点头说:“妈,你别这么说,吃完饭上来坐坐再回去吧!”

“不用了,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叹气道:“妈……您说什么呢?”

“好了,好了,我们什么也不说了,走吧。”

就这样,一家的团圆显得七零八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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