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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被排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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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已经变得很敏感了,从周一凡见到方循那时候开始,他就很明显地感觉到周一凡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尽管周一凡这个人不管对谁都是一样的,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帮了方循那个人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方循,算是将自己还能够从周一凡目光里继续发展过来的期待给夺走了,他失宠了……

尽管这样的想法略显滑稽,尤其是在纪燃在杂志社发布的那篇文章出事了之后……

在他心里,他始终都是相信那篇东西是纪燃写的,他也毫不怀疑纪燃那个人为了博出名会瞒过审核擅自发出那篇东西,可是,为了自己还能够待在杂志社他必须选择为纪燃辩护。

对于那样一个从表面看着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早已将他给抛弃了的杂志社,他还能有什么期待呢?他也不知道。在杂志社还没有意识到那篇文章发布出去的前提下就收到了祁锐宁律师发来的信函的时候,他是很心寒的,他不明白这样一个地方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

在杂志社出事的那一天他就收到一个猎头打给他的电话,他还以为自己会很爽快地答应,可是,他却说要多考虑。他不知道自己还要想什么,他原来期待的那些基本都实现了,纪燃已经陷入这样一场风波了很难不身败名裂,而留守在这个地方还要受周一凡的猜忌。

可是,他能够到什么地方去?他将自己所有的期待尽数放到了杂志社,脱离了纪燃、脱离了那个地方,他根本无处安身……

那一天纪燃像是疯了一样完全丢了魂的样子现在想起来依旧叫他有些心悸,可是,那天晚上在所有人都走了就纪燃跟周一凡的对话却叫他重新被拽回到某个噩梦中

“哥,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了。”

“我失态了,我没有想过……”

小棠是在看到周一凡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凑上去的,他想要知道周一凡究竟在外边跟方循聊过什么,毕竟在方循那件事情中他做得确实有画蛇添足的成分,尽管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做。也许是跟纪燃的时间久了,他自己也变得非常敏感,特别是在隐约感觉到周一凡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之后他就急切地想要知道周一凡说过的每一句话和做的每一件细微的事情,尤其是跟方循有关的事情,他都会不自觉地想要凑上去。

他蹑手蹑脚地躲在周一凡办公室外的一个暗到在关了灯后真就是伸手见不到五指的角落里,细细听着他们说的每个字,不敢错过。

“就这些吗?我知道,东西是你拿走的,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不,没有,哥,我没有……”

“书稿不是你拿的?”

“不,呃,是,是我,我拿的。是……哥,没有什么,里边就是写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是什……”

“不是,那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蹲在办公室外边是在做什么大戏?”

小棠听到有人坐到转椅上的声音。

“我,哥,我?我就是今天太急了些,蹲在外边?”

纪燃好像失忆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把老脸都丢到家的事情了。小棠一点也不奇怪,尤其是在跟进叶扬若的案子之后,纪燃这样的选择性地忘记某些事情在他看来是很平常的。他知道,纪燃那个人在某些时候是很没有羞耻心的,而在他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人君子的时候羞耻心又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选择忘记某些事情就是最好的麻醉剂。

小棠一直觉得这就是纪燃一种拿来掩饰的手段,其实他是记得的,只是在否认罢了,对于纪燃这样的“伎俩”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何况是周一凡。

“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你清醒了吗?”

“是,哥,我昨天脑子昏昏的,今天可能有些犯浑……”

“上边写了什么?”

“没,还能是什么……就是那个女的胡乱写的唬人的,要不就是跟那个‘舵手’写出来用来吓人的,那个,不是最擅长说些让人看不懂装模作样的话嘛,有什么!没有,上边也没有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早前‘舵手’还寄过一份快件给杨老吗?”

“当然……”

“上边……”

“哥,那就是拿来唬人的,不能信。”

“也不能说是唬人的。你紧张什么?”

“没有。”

“我问了杨老,我也就是跟你说而已。”

“当然……”

“杨老年轻时候听说有过一段不太好的事情,放到现在会知道也就那么几个,还都是杨老很交好的,可是,在那一份快件里却把这件事当作了个案例来写,还生生给杨老冠上罪犯的名头。”

“呵,重复的伎俩!”从周一凡的办公室里传出来一声击打桌面的声音。

“什么?”

“没有。”

“你看到的那份快件也是一样的吗?写的什么?”

“差不多的事情。杨老收到的那份东西上边写的是杨老的什么事?有说吗?”

“没有说,我也没问。纪燃啊,现在我们的处境都变得被动了许多,原来是我们自己跑去招惹的叶扬若这件案子,现在,就是想要撤恐怕也已经被人咬住了不愿松口。那份东西如果不是写了什么的话,估计接下来也还会有动作的,不是你,就是我。”

“我知道。”

“我总觉得,我们跟杨老从一开始在这件案子建立起来的交集点就已经被人看透了,现在,就只剩被利用还有被把持到在同一件事情上了。”

“我知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唉!我们看着也确实被动了些。那个,小棠,你也要小心一些。”

小棠在外边听了有些发怵,摒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每一个字,似乎稍微走神错过某个字就会被判无期一样可怕。

“什么?”

“你是最危险的那个,还在报社的时候,你不是写过不少的报道吗,虽然那时候还是个编辑,写的很多东西为了个噱头也没有深究,报社倒了之后也没有什么人再会去说了,但把那个时候一些报道奋放到现在来看,我们是有过错的。”

“那个时候每天都在抢新闻,谁还没写过这些东西,那么多人都还在水里泡着呢,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所有人都在干的事情,也没理由就把责任放到我一个人身上来。谁身上还没有带过一点假东西?哥,你就是想太多,也顾忌太多。哼,真的老实巴交的人我还真没见过!那些淌着水在走的人都走得好好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跟着水流走就是了,我还不信在水里能给沉进去。我就是躺在水下,也不见得有几艘船会翻。”

在外的小棠狠狠地攥起拳头,单从他早已与花盆融为一处的黑影都能感受到他深切的愤恨。

“我说你这个小子,你还没有清醒过来是吗?又说什么浑话!你倒是还能开得起来玩笑,你还记得七八年前还是多久前的你报道过的一宗坠楼案,是因为包工头拖欠工资,还是……”

“是九年多前,承包工程的人在外边又找了个人当包工头,卷走了钱,被找去当包工头的那个人跳楼了。”

“你倒是记得清楚。”

“很难不去记清楚,最近有个人把这些事情都一单一单给我重温了。”

“什么?”

“哥,你刚才说的,跟小棠有什么关系。小棠跟了我都多少年了,不可能会有事的。再说,写这事的时候他才多大啊,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棠,就是那个死了的包工头的儿子……”

角落里的那人早已泪眼婆娑,只是一直强压着自己不去发出半点啜泣的声音……

“什么?”

“当初,你也就只是报道了这单案子,虽然死了人没少议论的,可是也没个解释,那家人说是蒙了冤可也没有查个清楚,听说,那人的妻子后来也死了,就留了个还在上学的孩子……”

“那个女人,跑到报社找过我……”

“还给你跪下了!还记得吧?当时守在外边好几天,就为了逮你!那事当时在报社可是闹得厉害,你还记得吧?说是你报道的,可是从你这里也讨不到个说法,想不开,后来就死了……”

“我记得……可这也不怪我啊!”

墙外那人已经离开了,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是,那角落留下几斑水渍……

“小棠是那个人留下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小心,我怕,他就是为了报复你才会留在这里的,改天,找个好点的理由,把他调离了吧,或是找个好点的杂志社收了他,也算是……”

看得出来周一凡心存不忍,只是,他这样更多的是站在了一个商人的视角,看得出来人情,但剖开表皮却只见市侩,不过就是怕会因为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毁了自己的事业!

“不。”纪燃有些慌了,他踱来踱去,试图要压制自己内心的惶恐却把这种局促暴露得更加彻底,“那件事情我一点错都没有,他没有理由将过错归咎到我身上!那件事情最大的犯人是那个在逃的承包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把过错归咎到我身上是没有道理的!”

纪燃,似乎在最近的阶段每一个人都想要冤枉他,都想把无关的罪责归咎到他身上,他显得很焦躁也很气愤。

“可是,他就是要把过错归咎到你身上来啊,你不要忘了,他妈是在见到你之后才出的事故的。”

“不,就是个巧合而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的在武侠片随便写的,哪里会有人真的坚持九年多十年的就为了来这里讨个说法啊。十年前,他才多大,再这么记仇也不会记到这个地步。再说,小棠这孩子也还是挺好的,你看,做事上心,对我也算是听话,偶尔有点浑,唉,还不是年轻嘛,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点毛病啊!”

说出这样的话来纪燃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现在经周一凡这样提醒,往前小棠那些看起来就像是愤青才会有的很正义凛然的话,现在句句都浮上自己的脑海了,他甚至觉得那些话就是在对自己的讽刺跟暗示。现在想来,不免叫人毛骨悚然。

“你如果还愿意选择相信小棠也就算了,不过还是保留一个心眼要好,我总觉得,小棠不是那么简单。”周一凡似乎看得出来纪燃并没有像他自己说出口的那样想要去信任小棠,纪燃看着就像是害怕了,毕竟小棠跟了他那么久几乎纪燃所有的事情小棠都能够知道,只是纪燃自己不肯承认小棠就是一个苦心潜伏在自己身边的隐患他也不能够说破叫纪燃难堪,但他还要多规劝几句好显示自己作为领袖者的风度,“在‘舵手’这个角色出现的时候,我就一直怀疑在我们杂志社潜伏着什么人……”

“哥,你不会是怀疑小棠吧?不会的……你看,哥,现在,是,他是来我们这儿了,可是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还没有叶扬若呢,说不到那么远去!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如果他打从一开始就抱着要来整垮杂志社的态度,他会苦心筹备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周一凡表现出一丝的不屑,不知是对小棠还是纪燃这个从早上看起来就有些失魂落魄现在更是完全失去一个将帅该有的风范的看起来有些颓废的壮汉,“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一直解释一些根本不需要怀疑的事情反变成欲盖弥彰?”

“他做什么了?”

“帮我们办事的那个侦探,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我们曾经怀疑过他,怀疑他是‘舵手’藏在我们身边的人,或者,就是‘舵手’本人,我们也怀疑过小棠,因为他是杂志社里除了我们最接近这件事情的人。可是后边他有意为那个侦探解释,解释得太多余了,反而让我们想要把矛头都指向了那个侦探,太可疑了!”

“小棠的这些事情也是那个侦探跟你说的?那又怎么能够确定那个侦探一定没有问题?或许他也是为了要挑拨啊!”

他们两个,为了小棠和方循,很难得地出现了意见不统一。

“不可能,侦探不可能有问题,早在多年前我就认识了他,这些人里边,他不可能有疑点!”

“所以,小棠就是活该被怀疑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他,你怎么能够解释一个父母都跟你过往的报道有关系的人能够憋屈待在这里这么些年?他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原因!”

两个理智的人难得的不理智,难得的要去排挤。

唉,都是因为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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