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成深吸一口气，将心头那些不该有的悸动压下。
“是这样的灵儿，你现在手头资源已经很好了，咱们公司也要扶持新人，恰好《小时光》这部剧女主，很适合芊芊这样的新人来演，你看要不这部剧就先让给她，我在另外帮你预约资源更好的剧给你参演，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
洛灵内心默默翻着大白眼，面上却看看封成，又看看白芊芊，撇了下嘴，委屈不解道：“合同怎么办？”
“换个人而已，又不是不拍，合同公司会有人重新对接处理，你不需要操心。”封成平静道。
洛灵还是不太情愿：“当初接《小时光》的时候，你不是说，这部剧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吗？怎么来了新人，你就想把我换掉？”
封成被问的噎了下，忙组织语言：“不是换掉，是给你更好的资源。”
“那你把好资源给白芊芊吧，我继续参演《小时光》。”
“芊芊她咖位不够，投资商那边会有意见。”封成提出说辞。
洛灵满脸无辜：“可我现在黑红黑红的，就需要这样‘干净’的资源，来洗一洗，而且王导昨天已经让宣传，放了物料到网上，现在临时换人，万一那群键盘侠说我耍大牌怎么办？”
“放心，你被人黑的这件事，公司已经派人去查了，出了结果，很快会还你清白。《小时光》这边，我们已经买好通稿，解释这件事，不会有人黑你。”
洛灵冷静地听着封成的话，内心讥嘲不已。
还没经她同意呢，后手全安排好了？
那来她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不要。”她傲娇地环抱住双手，质问他：“当初是你让我演，我就演，现在你说让我把女主让出来，我就必须让吗？你把我当什么了？挥指责来呼之则去的奴隶？”
“洛灵姐，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成哥是希望你能给新人多点机会，没把你当奴隶。”白芊芊乖顺道。
洛灵不满地睨着她：“我和封成谈事，有你说话的份吗？”
“洛灵姐……”
“别姐不姐的叫我，真当我傻子呢？你顶着这张低仿脸，可别说不是故意整成这样的！”
闻言，白芊芊脸色煞白，有些呆愣地望着她：“你、你说什么呢？”
洛灵凛冽的目光，从她的眉眼往下，一点点打量：“眼睛和鼻子都刚动过刀没多久吧？额骨也往里收了些……”
她一点点说着，白芊芊脸色就越难看。
她可记得很清楚，白芊芊前世之所以能火起来的条件之一，就是大家都说。
白芊芊长得很像洛灵。
可白芊芊的初始档案照片，她可是见过的，同她最多眉眼有点点像，其他的，全是人工改造。
可笑的是，上辈子白芊芊却说：你是我的偶像，我想多向你靠近。
于是，她真的越整，越往她靠近了。
现在不过是微调阶段，已经有些雏形。
“我……我是因为很喜欢洛灵姐，才想着……”
“喜欢我，就要整成我的模样？我可没兴趣看自己的克隆人。”她直接打断白芊芊，委屈地看着封成：“封成，我已经让出了《末宴》女主，现在就想演《小时光》也不可以了吗？”
封成被刚才过于犀利的她，吓了一跳，如今对上她的泪眸，也没太多愧疚：“《末宴》不是你自己挑的女二嘛……”
“那还是因为，你要带新人，否则正如你说，我现在的咖位和热度，至于给人作配吗？”
“我已经让步了，为什么你还要带别人，来继续抢走我喜欢的角色？封成，你当我经纪人这两年来，我对你的决策，几乎是全数尽听，好不容易事业有起色了，你却要为了新人放弃我了吗？”
她说到最后，带着些许哽咽，伸手捂住了脸颊。
本来就是该去弄妆造的时间，他们却在一旁耽搁了那么久，早就引起王导的不耐烦了。
不少人都盯着他们这头看，连带着不少学生都在张望。
一群人看到洛灵红着眼眶，捂着嘴的模样，纷纷蹙眉。
王导、高祈和岚妙，直接朝他们走了过来。
“洛灵，你们这边发生什么事了？”王导大嗓门地问道。
他这一嗓子嚎下去，更多人注意到这头了。
洛灵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语气依旧委屈，擦了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没事王导，我的经纪人跟我说些工作上的调动……”
“调动？什么调动？”王导诧异地看了眼封成，又看向旁边脸色难看的白芊芊，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凝眉注视着封成道：“封成你可别再坑我了啊！《小时光》下周就要首播了，你要是敢抢走我的女主，我跟你没完！”
“王导，你误会了，我没有抢走女主的意思，就是换个。”封成忙解释。
“换？!”王导声音都拔高了，手上卷着的剧本往空气打：“你想让这个死鱼眼继续当我的女主？我告诉你，没门！她再参演，我心脏病都要被她气出来！”
他狠狠瞪了白芊芊一眼，走到洛灵面前。
他想拉洛灵走，一旁的岚妙快速挡在两人中间，笑眯眯地朝王导露出一口白牙：“王导，没事的话，我带我们家艺人，去化妆间换装了。”
王导忙摆手：“快去，快去，别耽搁开拍。”
“好的，那王导您忙。”
说着，岚妙想去拉洛灵，又想到某人的独占欲有多可怕，赶忙缩了回来，客客气气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洛灵姐，咱们走吧。”
洛灵点点头，由岚妙和高祈护着。
封成这才注意到新冒出来的岚妙，叫住了她：“你又是谁？我不记得给灵儿安排了新助理。”
洛灵回头看向他，控诉般语气：“我自己花钱请的不行吗？你个经纪人整日不着调，忙着带新人？还有空管我吗？我找个人给高祈分担下工作，没问题吧？”
封成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暗道洛灵什么时候那么牙尖嘴利了。
可对上女孩委屈的眼眸，他只当对方是吃醋了。
也对，他现在天天带着那么多女艺人，洛灵作为他的地下女友，不吃醋才不对。
也好，多吃吃。
她越喜欢他，他报复起来才会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