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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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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一手抱腿,一手拦腰将她抱起,于是俯身把右手穿过椅子前面的空档,探入姑娘的腿下,姑娘穿的是紧身牛仔裤,他能感到女人大腿的结实和弹力,然后把左手搭在她的腰部,女人真的好瘦,腰部没有一点肉,全是骨头。

他轻轻地轻轻地小心加小心,虽然他有很大力气,但他不敢用力,他怕把她弄醒。

女孩真的好轻,张天一一点声息都没有就把她抱起来了,抱起来后,张天一就可以借助灯光非常近距离地无障碍地仔细地看一下她的脸,她的身子了。

紧闭的眼睑,小巧的鼻翼,微翘的薄唇,张天一如获至宝,他从没正巴经地看过这个女孩,以至于这么精致的五观他都遗漏了。

在他印象中,她的容貌只是普通,谈不上漂亮,可是为什么现在就觉出她的紧凑的、精致的美了呢?

眼睛滑向她的身子,虽然用厚厚的棉衣包裹着,但张天一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单薄,几乎看不到她的胸,就象秋天里一根伶仃的草。

还有那手,常年的洗涤与浸泡再加上冬天刺骨的冷的侵蚀,使得这双手的皮肤一点光泽都没有,干瘪而没有血色。

张天一怀着激越的心与伤痛的心将春桃抱向与爸爸平行靠墙的床上,正待起身去拿被褥为她盖上,不料想姑娘的手竟然伸出来,嘴角、眼角、脸上都漾着笑意,她一下搂住张天一的脖颈,抱住张天一在他的脸上胡乱地亲了一通,并从嘴里迸出这样几个字:“天一,你真好。”接着又浓浓地睡去了。

张天一用手揉着春桃刚刚亲过的脸,他突然意识到,命运之神要将这两个萍水相逢的同样贫穷,同样善良的青年男女捆绑在一起了,他不能离开她,她也不能离开他。

春桃睡去后,张天一又在还留着春桃体温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一老一小睡得那样香,张天一有一种满足感,他此时头脑里飞快地旋转着,思考着,同时热烈地期待着,期待着太阳重新升起。

当太阳与鸟音与人语如一股清泉盈入张天一眼帘与耳鼓时,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悄悄地为春桃爸办好了住院手续。

办好了手续后,才想到他们都还没吃早餐,于是最后一个进入医院食堂,买了早点,送入病房。

此时春桃及爸爸都已睡醒,睁着眼睛在床上躺着,他们知道张天一不会弃他们而去,一种依赖,一种对张天一的信任,在一老一小的心中驻扎下来。

见爸爸早上状态还可以,并未咳嗽,脸上也依稀见到了点光泽,张天一很高兴,这顿早餐他没少吃,吃完饭后,张天一把随身携带的存折从**兜里取出来,交到春桃手里。

春桃推搡着不要,爸爸急得几乎又要咳嗽起来地大喊着不要,张天一说不要也得要,谁让你叫我女婿了呢!谁让我是你半个儿了呢!

在春桃耳边,他把密码告诉了她,并嘱她一定照顾好爸,然后他又嘱咐春桃爸:“不要犯倔,要听大夫的,听女儿的,住院手续都已办好,你的任务就是安心治病。”

老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张天一放心地上班去了。

春桃与爸爸相拥着,把脸贴向爸爸的脸,亲昵着,嘻笑着,虽然有疾病在身,但此时他们的心是快乐的,阳光也过来凑热闹,晃得他们本就因笑而眯着的眼更睁不开了。

匆匆赶到公司时,张天一一看表,已是九时,见到了张天一,本来分列左右的迎宾员一下都聚拢过来,他们都嘻哈着让他请客,都说这才来几天,就财色双收,不请客实在不够意思。

张天一看着这帮与自己共同站在阳光下迎来送往的兄弟们,表示有时间一定请。

此时局面有些乱,小心谨慎的刘涛,生怕这些同事又惹怒了老板,一直环顾着左右,唯恐被老板撞见他们这样不守规矩。

正如他所担心的,一辆黑色大吉普稳稳地在离他们十米远的停车场停下来。

刘涛急忙冲大家使眼色,大喊道:“立正。”

迎宾员们听到这声“立正”后仿佛触动了身上某处机关,立即如风一样分别跑回原位置,整齐地分列两旁,眼睛齐刷刷投向马经理来的方向,意气风发地做好迎接马经理的准备。

只有张天一不懂咋回事,站在原位置没动,此时马经理已向他们走来,刘涛眼瞅着干着急,不敢喊,只能使眼色,可是越使眼色,张天一越是张大眼睛问咋回事?直到他看见了马经理,马经理已走到他身边。

马经理披着黑色风衣,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走到张天一身边时,小声道:“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这些迎宾员知道大事不好,特别是刘涛,急得直跺脚,心想:“这个张天一啊!真是初来乍到,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是救不了你了。”可张天一心下却一阵欢喜,正所谓不知者无畏,可是对张天一来说,他是知者也无畏,他跃跃欲试,正好借这个机会把春桃爸的事说一下。

尾随在马经理身后,张天一进入了这个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大老板桌靠近北墙,老板桌后面墙壁上挂着大大的杜月笙像,窗台上、办公桌上摆满了各种现代兵器模型,此外就是围着马经理办公桌大半圈的真皮沙发。

在马经理大大的办公桌前,张天一躬身施礼道:“老板好。”

马经理正襟危坐,挥手示意张天一坐下说话,张天一捡了个靠近马经理的沙发坐下来,将脸转向马经理。

马经理个头不高,头上剔着板寸,脑袋大,脖子粗,肚子大,肿眼泡,眼睛上方还有一块疤,扭动着旋转式老板椅,面对张天一,他转身指了指身后的杜月笙像,仍旧面无表情地问:“这人你认识吗?”

张天一哪认识啊!于是实话实话说不认识。

马经理说他是杜月笙,是民国时期上海黑社会老大,他是他的精神领袖。

张天一感觉这像望上去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是黑社会老大呢?就说:“一点也看不出来象黑社会老大,倒象个有学问的人。”

马经理轻轻一笑,道:“人不可貌相啊,你看我象老大吗?”

“象。”在张天一的印象中,老大真就象马经理这样的。

“那说明我不象好人呗。”

“好人坏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个能人。”

马经理又是轻轻一笑,他感觉这个张天一不象其它人只会说恭维话,这人很倔,“天一,你说得没错,这世界不存在纯粹的好人与坏人,只有能不能的人,你还年轻,只要跟我好好干,你也能成能人。”

张天一说:“我既想做能人,也想做好人。”

张天一说过了这句话后,马经理又轻轻一笑,只是这笑里含着轻蔑,他只想逗逗张天一,没想到他狮子大开口还既做能人又想做好人,“你倒挺会想,那我问你,这两天你到哪去了?两天不上班你也不给我请个假,好人就是这样的吗?”

这一问还真把张天一给问住了,他张口结舌,嗫嚅了半天才说:“我陪咱们的客户了,她有点难处请求我帮忙。”说完,张天一低下头。“不论做什么你支一声啊,可见根本没把我这个经理当回事。”张天一自知理亏,只是说:“对不起,老板,以后一定改。”

马经理这时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天一,我挺看重你,能舍身陪客户我很感动,毕竟这也是为我们维也纳献身,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张天一忙点头称是。

这两天几乎就象一个心病,马经理一直在猜测张天一干什么去了?他隐约想到了他可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可是他还是不太相信一个一无所有的只有空皮囊的农村小青年能获得那个妖娆妩媚、红极一时的女人欢心。

为了这块心病,他吃不好睡不香,什么也不想做,他就盼着张天一赶紧回来,他要亲自问一下,当张天一终于透露他在陪女人,他立即在头脑里浮现出张天一在那个女人身上欢乐的镜头。

于是他问:“舒服吗?”

张天一感到这个马经理挺怪,怎么对这事这么关心?可是他还不能不回答,于是说:“舒服。”

他终于实实在在地相信张天一确实把那个女人拿下了,一时间痛苦的表情弥漫了全身,他再也站不住了,跌坐在老板椅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彻底被张天一挫败了。

张天一对老板的反常表现很惊奇,他不知他怎么了,以为他突然病了,赶紧站起来,问老板是不是不舒服。

马经理摆摆手,摇摇头,重重地叹息一声。

张天一怎么会想到马经理此刻是怎么想的呢?

马经理曾经豪情万丈,打打杀杀,曾经与市领导称兄道弟,曾经一夜拿下十个女人,现在,他仍与市领导称兄道弟,仍打打杀杀,仍财大气粗,在手下的印象里他正象张天一所说的他是个能人,他被众星捧月,他被祖宗一样供着。

可是,最最重要的,最被他看重的,他认为最不应该失去的,就是他的在女人身上行使男人权利,让女人如痴如狂的能力,他被酒色财气淘空的身子过早地凋谢了,只能无奈地痛苦地揪心地看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的身子从眼前晃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的,无钱无势的男人在女人身上行使男人权利,让女人如痴如狂。

看着一个个在他面前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人,他在心里说:“我不是男人了,男人都不是了,你们还这么敬着我干吗?”可是表面上他还得装老大,装他行,他还得维持这个习以为常的秩序、规矩,他累,他难受,他不服。

他问张天一:“多大了?”

“十九岁了。”

“真是好年令,我象你这么大时正风光着呢。”

“老板,你现在也很风光啊!”

“都是表面现象,我真羡慕你,有这样好的年令,这样好的身体。”

一听到身体两字,张天一立即象被针刺了一下,心中一疼,嘴上立即说:“要说身体好,那是在来维也纳之前,那时我一点病都没有,一肩能扛二百斤,自从来维也纳之后,我就完了。”

马经理眼睛立即象来了电,放出光来,他郞声道:“怎么来维也纳就完了呢?”

张天一就把自己怎么被监理被杨总欺负成轻度尘肺的事说了,并说现在在维也纳上班的同事中患尘肺的特别多,春桃他爸现在就在医院里,需要二十多万治疗费。

其实这些情况谁也没有他马经理清楚,上他这闹事,请求治病的人都被他让手下给打跑了,上法院、上劳动仲裁告他们的也被他摆平了,他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现在,他更不需要把他们当回事了,因为他要让这些人陪他一起受罪,跟他共存亡,他此时的心理极度扭曲,他忌妒一切,仇视一切,他痛苦,也不许别人快乐。

马经理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哦,是这样吗?我咋不知道?”

张天一激动地说:“你高高在上怎么会知道,你底下的有些管事的才坏呢!”

这时马经理有些不耐烦了,他把眼睛闭下来,依旧象从鼻孔里出来的声音似的:“你是在跟谁说话呢?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老板,你手下这些人如果再这样弄下去,早晚会出事,到时你会后悔的。”

“我说,天一,你胆子不小,竟敢在我这说东道西的。”老板显然是生气了,声音不再象从鼻孔出,而象是从口腔中出了。

“老板,因为我是受害者,我当然要说,不过我现在不是替我自己说,我是替……”

“你要替谁说?你应该替我说,你是我好朋友苏芳芳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你应该替我说。”

“老板,现在春桃的爸爸危在旦夕,肺功能和肾功能都有问题,大夫说必须尽快医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无论从公从私,你都得出钱救他。”

“救他?谁救我?如果人人都要我治,我不得倒闭啊!我倒闭了,你们上哪挣钱去?再说了,你怎么就说他是在我这弄出病的,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冯帅帅也能证明,所有当时与她爸爸在一起工作的都能证明。”

“冯帅帅?”马经理皱起眉,肿眼泡变成了个球,“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跟老娘们鬼混的大帅哥吗?你怎么认识他?”

“他是我的老乡。”

“你知道你这个老乡是怎么被我开除的吗?”

“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他也是你这样不识实务,里外不分,跟我做对,被我开除的,难道你想学他吗?”

“我不怕被开除,只要你能支付春桃爸的医疗费,开除我也行。”

“看这样你是张天一吃秤砣,铁了心了,你是有备而来啊!本来是我向你兴师问罪的,现在倒轮到你来问我罪了,这也就是现在,以我过去的脾气,我立即让你消失。”

“我不怕。”

“那好吧,我问你,春桃跟你什么关系?”

“战友关系,我患病时人家从头至尾照顾我,而你,做为老板却连看我都没看过我一眼。”

“我要是不依你呢?”

“我相信你会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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