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凡的攻击速度开始加快，但是无论他怎么提速，泡泡毁灭的程度都没有泡泡生成的速度之快。
在消灭了不知道多少泡泡之后，陈北凡也恢复了些许地理智，他看着无边无际地泡泡，很是绝望：“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破坏了无数纪元，为什么还会继续生成！”
“你毁灭的是过去，正在做的是现在，但未来你无法掌控，生命本就是一个大循环，从你开始做的时候其实已经是结束了，这样往生不息才是真正的本质！”
什么？
黑琳娜的话语，陈北凡不明白。
她知道陈北凡需要知道一个具体的数据，她双手流光闪过，一个模型出现在陈北凡面前。
“北凡，你看，如果说世界是一个圆的话，那么你站在这个点上，无论你向前向后，还是朝着任何一个方向努力，最后回到的都会是原点，这就是循环，开始就是结束，结束也就是开始，如此反复，经久不息……”
陈北凡盯着眼前这个圆圈，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知道在某些事情上面，黑琳娜比自己了解的透彻，他需要慢慢去懂。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北凡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之中。
“那如果跳出这个圆呢？如果我说我们的思想都被禁锢在这个圆内部呢？若是从外部打破呢？”
黑琳娜摇头：“这不可能，除非你跳出这个宇宙，那宇宙之外是什么？还是宇宙，这也是套娃规则，无限循环下去的，所以你还是放弃吧，你无法拯救我们了，只要你活着就可以了！”
“不行，我不信，我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之后，陈北凡就根据自己的领悟，开始了各种解救，可最后都是无济于事，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确定这件事能否生成。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北凡颓废地坐在原地。
他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眼前的世界自己根本无法破解，甚至是连一点点希望没有。
难道黑琳娜说的才是对的，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
渐渐地，陈北凡陷入了呆滞之中，他的身躯也开始被泡泡所包围。
只不过由于他停顿的时间不够长，泡泡只是将他的双腿给禁锢住了。
“北凡，其实你可以从我们的文化中找到破解的办法……”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陈北凡惊讶回头，看向了温婉：“温婉，你能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啊，我献祭了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已经死了，所以我需要告诉你们这件事需要如何去做！”
献祭？
陈北凡很是愤怒：“温婉，你什么意思？你知道这样做你再也没有办法复活了吗？为什么要放弃希望，灵体在这个世界无法存活太久的！”
经过了之前的经历，两个人的心其实也早就在一起了。
只不过黑琳娜在这里，他们都不方便表示，可不代表陈北凡不重视她。
温婉轻笑：“北凡，你之前说过，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想法呢，我也可以自私啊！”
“你也许不知道刚才我吃醋了，而且很酸很酸，我知道黑琳娜出现在我的前面，你和她情投意合，若是放在了古代，她绝对是正妻，而我呢？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
“这……”
面对这个问题，陈北凡无法回答，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深爱着黑琳娜，这一点从她走后自己无时不刻地都在思念她就可以知道。
对温婉，他更多的是同情和喜欢，或许因为她那坚毅地性格吧。
如果让他说自己喜欢黑琳娜什么，他能说出一大堆，而且毫不犹豫。
可是如果说对温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你停顿了吧，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会有任何的停顿！”
“身为女人，我也希望得到自己独一无二的爱，我为什么要和别人分享呢？这是我的自私，所以看到你们两个秀恩爱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想要成全你们！”
陈北凡感觉到事情不好，急忙阻止：“温婉，你不要冲动，现在你是灵体，你还可以长久地活下去，但如果你想要用那种方式的话，你将会永远地被困在这里，而且我再也没有进来拯救你的方式了！”
温婉笑着流泪：“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至少这样做你会内疚，你会心痛，而我在你的心里就会一直存在，那样的话就算是我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
“不要阻止我，北凡，你或许不知道我母亲就是魔族，她在生下我之后不久就离开了，可你知道吗？当我翻越母亲笔记的时候却发现，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虽然我的父亲一直是个混蛋，但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再和任何一个女人穿过绯闻，虽然他将家业都败光了，可他的感情一直是空白的！”
“对于你们来说，他或许是个渣男，是个不负责任的存在，但是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最好的父亲！所以，我现在要选择和母亲当年的路途一样，用我的生命给自己心爱的人开路，只求他能记住我！”
“温婉……”
陈北凡流出了血泪，他艰难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想要阻止温婉，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她。
温婉就像是一颗流星一般，冲入了黑琳娜的泡泡范围之内。
“波波波……”
只见一个个泡泡出现了裂痕，但随即就修复了。
不过，就是这短暂地空间，温婉的灵体进入其中，将黑琳娜给替换出来。
很快，无数的黑琳娜就出现在陈北凡面前。
一道黑光浮现，黑琳娜再次出现在陈北凡身边。
“黑琳娜，你……”
黑琳娜也是感觉很不可思议：“我居然真的出来了，北凡……”
两人紧紧相拥，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动。
可他们也很快就分开，黑琳娜担忧问道：“那温婉姐姐怎么办？我们不能将她独自丢在这里……”
温婉却笑道：“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好，我感觉我一个人可以在这里度过漫长的岁月，如果你们真的想帮助我的话，就将足够多的书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