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斯冷冷地喊道。

“我的夫人!”

大门周围的守卫们鞠了个躬，其中一人走到前面和费利斯说话。

“夫人，国王别无选择，黑暗军团已经到了，第一场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最好回自己的住处去，因为皇家士兵和塔氏族的战士很快就会到这里来。”

“他说什么了?”

菲奥娜也想探出头来，但又不想打断她。

费利斯缩回头来，用一种惊愕的表情回答。

“这座城市即将被黑暗军团包围。”

五天后。

“这怎么可能？”

陈北凡盯着面前巨大的墙壁，难以置信地咕哝着。这座高大的城墙有20多米高，环绕新城绵延数千公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建成的。

“这些墙还没有经过加固，但应该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加固。令人印象深刻的,对吧?即使是塞利奥城的城墙也比不上我们这里的城墙。”

凯尔对陈北凡笑了笑，对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很满意。

四天前，族长和长老们为所有的前奴隶盖完房子后就停止了所有的建筑工作。族长没有继续建造新城市的宫殿、行会房屋、商店、军械库等，而是命令建造者立即开始建造城墙和防御工事。起初，陈北凡认为这个突然的变化是由于他们预期来自塞利奥尔城的攻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意识到还有其他事情让他的祖父和部族长老如此紧张。

“凯尔叔叔，有人要攻击我们吗?”

陈北凡转过身来面对这位年长的男人，他的眼睛像钻一样盯着凯尔。

凯尔叹了口气，朝墙走去，用手捂住墙。“几天前，黑暗军团包围了塞利奥城。超过一百万只这样的生物包围着他们的城墙，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动物死去，而成百上千的人类和野兽被杀死。到目前为止，双方的强大力量还没有进入战场，但一旦他们进入，我们几个小时内就会知道谁是胜利者。”

“什么!?塞利奥城几天前被袭击了，你现在才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不去那里帮助他们?我鄙视国王，也鄙视塔楼里的其他领主，不过，我们不能丢下里面的人。”

陈北凡惊讶地说，这个消息是故意向他和其他人隐瞒的。

虽然陈北凡离开了塞利奥城，但他在这里还有很多朋友，尤其是布伦、塞拉、海利、米雷恩、泰尼和其他一些人。想到他们要为自己的生命而战，陈北凡的心就紧了。

“你什么都做不了，陈北凡。如果你走了，你只是地上的另一具尸体。你和一个天上的舞台专家战斗过，所以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是多么专横和无情。此外，黑暗军团有三个臭名昭著的指挥官，他们在天国阶段的顶峰和祖先一样。我们现在得担心自己的人了，我们没有士兵或军队可以指挥。前奴隶人数众多，但面对一支有组织的军队，他们会像鸡蛋一样裂开。”

凯尔若有所思地盯着墙壁，脸上的皱纹显示出内心深处的忧虑。

陈北凡握紧拳头，无法摆脱他的朋友们的想法。

“忽视需要帮助的人很难，相信我，我理解。然而，陈北凡，这是你需要学习的东西。否则，你永远无法超越死亡的限制。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还是太幼稚了，因为它不仅仅是好与坏，更多的是你知道什么和你不知道什么。这是我想在经济学课上教你们的课程之一，但我们一直没有时间。”

凯尔终于把手从墙上拿开，面对着陈北凡。

“想救一个人怎么算幼稚呢?”

陈北凡摇了摇头，对凯尔的评论感到困惑。

“首先，为了拯救你的朋友，你想盲目地冲进敌人的领地。崇高的事业，但愚蠢的事业。你忘记了如何在不惊叫无数嗜血的黑暗者的情况下潜入城市，更重要的是，一旦你找到了你的朋友，你将如何毫发无损地逃离。其次，你受伤了，还没有练习与你的残疾作斗争，并适应新的变化。在你目前的阶段想要进入一个混乱的战场简直是自杀。我可以继续说下去，但重点是你需要开始多思考把你的情绪和你做的决定分开。你不再只是个战士了，陈北凡。你现在是圣台专家了，以后遇到的修道人只会越来越强。一个小小的错误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凯尔瞥了一眼陈北凡残废的胳膊，强调他的话。

陈北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静静地呆着，琢磨着凯尔叔叔说的每句话。他知道试图拯救每个人是愚蠢的，但这种感觉从他还是个孩子起就几乎是他的本能。从在红野猪学校救了罗伦，从野兽手中救了阿维，从他的疾病中恢复，甚至为了保护他的部落而对抗扎维尔，陈北凡没有后悔他当时做的任何一个决定。

与此同时，经历了与天界舞台专家的战斗，失去了他的左臂，这在他的内心激起了某种与凯尔的话产生共鸣的东西。没错，陈北凡一直都跟着自己的心走，做正确的事，但也许是时候改变了。不是他的理想，而是他实现这些理想的方式。

“谢谢你，凯尔叔叔。我想我终于明白了。”

陈北凡短暂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向老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嗯?真的吗?这么说，你不去救你的朋友了?”

凯尔一脸困惑地问，没想到陈北凡会这么快就让步。他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另一篇讲稿，以防陈北凡为了要去塞利奥城而继续争论下去。

“我可没那么说过。不过，我会照你说的做。我会开始思考我知道什么和我不知道什么。”

陈北凡停下脚步，微笑着回头看了一眼。

我需要在今晚之前掌握第二种神圣感知能力。

“再告诉我一遍，这是谁的好主意?”

利奥气喘吁吁，把一大块生肉吐在地上，血从他的嘴里滴落下来。

“不是我的。”

戈瑞克咧嘴一笑，张开嘴巴，在他手上的断腿上喷出一团炽热的火焰。在数十具黑暗的尸体的包围下，三个野兽同伴站在正中央，浑身沾满敌人的鲜血。

“总……”

阿维评论道，对这只刚刚烤了一只黑人的腿并咬着它的猿猴做了个鬼脸。

“阿维，我们应该回来，努力找到更好的方式进入这个城市。照这样下去，我们还没见到陈北凡就死了。谢天谢地，在这里扎营的只是些低级的黑暗者，如果有什么金刚或圣舞台专家的话，他们中的一个人就能在几秒钟内把我们全都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