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美女在喜乐举起枪的那一刻,就把眼睛紧紧的闭上了。
她知道她这次一定逃不过了,毕竟她隐瞒了教母这么大的事情,而教母刚刚已经放了她一码,按照教母的性格,一个人最多只有一次机会,而她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但是枪声过后,预想到的痛楚,并没有降临,她慢慢的睁开眼,喜乐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心下一喜,看样子教母是想给她机会,她的这条命可以保住了。
她满心欢喜的准备解释,但是她刚张开嘴还没有发出声音,喜乐就"砰"的一枪打在了她的心脏上。
金发美女的脸上还维持着喜悦的表情,然后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喜**静的看着她,语气轻飘飘的说道:"人总应该笑着迎接死亡。而不应该是害怕的,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多美。"
喜乐说完就从她的身上跨了过去,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身体笔直地站在那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间办公室里死人,实在是太正常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们两个进去,把她收拾一下,好好埋了吧?"
喜乐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死了一个小猫小狗一般。
"是,教母。"
这两个黑衣保镖的语气也平静的很,也仿佛办公室里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宠物罢了。
喜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向着水牢走去。
莉莉丝,她曾经最好的闺密,最好的姐妹,现在被她制成了人彘,扔在了那个阴暗的水牢里。
喜乐的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抹甜美的笑,其实她也不愿意这个样子对她,她一直都记着她们的姐妹情,所以对她是无限的隐忍,但是她所在意的姐妹情,在莉莉斯看来根本什么都不是,在她渴望的权利面前压根就不值得一提。
所以她把她最在乎的人给想方设法的杀了,哪怕不是她自己动的手,莉莉丝是你一直再逼我的,所以现在你也别怪我。
喜乐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沉重的暗门,走过盘旋的楼梯,来到了整座古堡最阴森的地方。
水牢的看守见她下来急忙鞠躬行礼:"教母。"
喜乐点了点头,问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很稳定,但是医生说再怎么稳定她也撑不了多久了,尤其是她还一心求死。"
看守这么说着的时候,都感觉自己也跟着遍体生寒。
他一直都管着组织里的地下水牢以及刑讯,他见过的**,使用过的**没有上千也差不多了,但是这都比不上教母这次用的**来的狠毒。
施刑时,他这个见惯**,甚至专门琢磨**的人,都被吓的浑身发抖,他不清楚教母究竟在华夏经历了什么,能让她如此性情大变。
喜乐自然不知道旁边的看守心里在想什么,她静静的走到水牢边看着里面披头散发的那个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
看了一会儿她微微一笑说道:"莉莉丝,我知道你的后手是什么了,中东这个地方我本来是想放弃的,但是既然你投入了那么多心血我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放弃,中东我志在必得。"
喜乐说完之后就静静的等着水牢里人的反应,但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
喜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看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一脸忐忑,小心翼翼的问道:"教母,是有什么不妥吗?"
喜乐猛地扭头看着他,声音严厉的说道:"接下来不管我问你什么你必须给我如实回答,你要是撒一点谎,我就一枪毙了你。"
喜乐说着就拿着她那把精致的小手枪,抵着那个看守的脑袋。
那个看守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慌乱的点头答应道:"我一定知道什么说什么,绝对不敢瞒着您。"
喜乐手中的枪没有放下,而是一直顶着看守的脑袋:"你刚刚说她一心求死,是吗?"
看守想点头,但是他刚点了一下头就不敢再动了,毕竟枪口在脑袋上滑来滑去的感觉是真心的不好受。
他只能努力将心中的恐惧压下去,尽量让自己吐字清晰:"是的,是的,是那几个每天都来帮她换药的医生说的。"
喜乐闻言缓缓地放下枪,心中的怒火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看向看守厉声喝道:"去,把水牢里的那个人给我弄上来,我有话要问她。"
看守见脑袋上的枪拿下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真的是吓死他了。
而喜乐紧接着的厉喝,让他又吓了一跳,他手忙脚乱的答应着:"是,是,教母,我这就把人拉上来。"
他慌忙去启动机器,水中的铁制囚笼缓缓上升,慢慢露出了里面没有手脚的人彘。
喜乐紧紧的盯着牢笼里的人,问道:"你不是莉莉丝,说,你是谁?"
但是没有任何回答,囚笼里的人没有一点的反应。
"我没有把你制成真正的人彘,你可没聋没哑,说,你到底是谁,莉莉丝在哪里?"
喜乐的声音里都透着癫狂,但是囚笼里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看守壮着胆子走近一看,然后脸色惨白的转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教、教母,人、人死了。"
看守说完就紧紧的闭上眼,等着终结命运的那一枪,他居然让教母最重要的犯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了,教母怎么可能放过他。
但是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教母的那一枪,他小心翼翼胆怯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哪里还有教母的影子。
他长呼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而此时喜乐已经回到了她的书房,她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但是那愤怒的情绪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她愤怒的将手中的钢笔扔了出去,然后还是觉得不足,又一下子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最后连桌子以及身后的书架都掀了,这才累的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心中的怒火稍平。
门外被她急召回来的各个地区的负责人,都心惊胆战的等着她的传召。
就听里面那乒乒乓乓的声音就知道,现在教母的心情可绝对好不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上次为了吞并欧洲的另一个组织,教母摔了一次钢笔,在会议上当场毙了两名地区负责人,那可是下一任长老人选啊,结果就那么当着现任长老的面毙的,现任长老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唯唯诺诺的坐在那里。
而这次,听教母书房里的这个动静恐怕是把桌子都掀了,这次还不知道得死几个人呢。
想到这里,各个地区的负责人,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大家的目光里都写满着自求多福,然后又都低下头开始仔细回想,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事,伤到组织利益了,或者是违反组织什么规定了。
一时间门外明明站了一大群人,但是却安静的,连根头发丝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大家都人人自危,哪还有心思去和别人交头接耳啊。
过了半晌里面传来了喜乐平静的声音:"都去会议室等着,薇拉去把长老们也给请过去,半个小时后会议开始,谁要是不来以后也别来了。"
"是。"
门外一个头发笔直乌黑,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的华夏美女恭敬的应下,然后扭身穿过这一群平时在外面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大家等那名叫做薇拉的美女顺利的穿过他们这帮人后,才慢慢的向会议室涌去。
在去会议室的途中大家纷纷交头接耳道:"怎么薇拉换人了?"
"不知道,教母不是还很喜欢上任薇拉吗?"
"上任薇拉是被..."|
其中一个人说着,就比了比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嗯,就在刚刚,我看见她的尸首被抬出去了。"
有见到的人小声说道,大家闻言都不说话了。连一向最得教母宠爱的薇拉都被毙了,他们这些人就自求多福吧。
有家室的纷纷开始给自己的家人打电话,今天他们能不能活着回去还真的是未知数了,这只能**上帝了,虽然上帝应该是不会管,他们这些满手鲜血杀戮的人的。
不一会儿喜乐书房的门被轻轻的敲响。
"进来。"
喜乐声音平静的说道。
"教母。"
薇拉行了一个礼,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恭敬的递了过去。
"嗯。"
喜乐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来,她大体的翻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不错,我很满意,你也是个机灵人,但是记着千万别机灵太过,上个薇拉的下场你应该看见了,那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喜乐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薇拉见状急忙说道:"薇拉不敢,上任的教训一定铭记于心。"
喜乐点了点头,说道:"给我安排去土耳其的直升飞机,会议一结束就走,找人把屋子收拾好,但是文件和书籍的整理你要亲自动手。"
"是,教母放心,薇拉明白。"
喜乐见状就扭头出门,向着会议室走去。
而此时会议室一片吵闹声,长老们被喜乐威胁的不敢不来,正满肚子的怨气。
再一来会议室就看见一群地区负责人,战战兢兢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了。
组织里虽然教母的地位至高无上,但是很多事也不是教母一个人说了算的,是需要教母和长老们协商的,现在倒好一群长老让教母架空的一点权利都没有了,这是想干什么。
长老们打定主意,等会儿一定要当面质问教母,说什么也要把权利抢回来,他们还不信了,他们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一个黄毛小丫头。
所以一时间会议室里吵吵嚷嚷的,就和菜市场似得。
而此时萧沐乘坐的飞机上,也吵嚷的像是一个菜市场,乘务长脑袋都要大了,这次航班怎么就这么不顺利,昨晚好不容易消停了,怎么今天又开始了?
而萧沐看着眼前的这四个女人,真的是很想把她们四个直接扔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