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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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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梦魇萨拉丁的朋友!”在刺客动手之前,银赫慌忙喊道。

“那就更妙不过了,”烬的脸上笑意渐浓,把弩枪毫不迟疑地对准了银赫的脑袋,“听说我的老搭档,已经惨死于英雄谷,既然你们是老朋友了,那就在闭上眼睛之后,带我向他问候!”说完,他就要发动弩枪。

银赫情急之下,把兜里的信笺全都捅在了地上。

鲜血迅速浸染纸张,顷刻之间,就把浅黄色的信纸浸湿成为暗红色。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害死我的老伙计咯?”刺客不情愿的收回弩枪,低头清理起溅在戏袍上的血。

银赫把窃取炽热号角的所有经过,详细的跟烬描述了一遍。

刺客听后,若有所思的摆弄着手里的弩枪,双脚在甜嘴哈克的尸体上踩来踩去。

“既然萨拉丁选择相信你们,那我想我们就不必刀枪相见了。”烬叹了口气,说道,然后把弩枪收回了腰间的护套里。

银赫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强盗巴德的想法和银赫一样,都像是从死神的手里捡回了一条命,品尝着劫后余生的感觉。

“跟我来!”刺客说完,鲜艳的袍子就向着夜色中隐匿而去。

银赫与巴德对视一眼,连忙紧紧跟上烬的步伐。

烬带着他们二人,离开了那条尸体横陈、鲜血喷洒的狭窄街道。穿梭在阴暗潮湿的低矮房屋之间,恶臭的味道,从脚下肮脏的水沟里发出来。

月升中天,银色的光辉如同轻纱,又似情妇温柔的手掌,轻抚着酣眠入梦的风城。

三个黑影无声向前,被惊扰到的野猫,却在窜上屋顶时打翻了瓦罐。吓得银赫脚下一滑,差点被门口的花盆绊倒。

刺客一直带着他们两个来到一座宽广别致的城堡,这才停住脚步。

那座灰砖砌成的城堡四周,环绕着已经冰冻的河流。

银赫借着月光朦胧的光线,隐约之中能看见,镶嵌于冰霜之内的浮萍和水草。宛若一幅栩栩如生的画轴,沿着城墙的四周渐次展开。

城堡的大门由厚实平整的橡木打造,上面的扣环则用纯金铸造而成。门板上面,雕刻着刺客那张邪恶狞笑着的脸孔。

烬推开城门,对着银赫和强盗巴德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银赫满脸惊讶地打量着刺客的城堡。

开满细碎蓝色花朵的蔷薇,一直沿着城堡的外墙攀爬,触摸到了彩绘的高大落地窗,才朝着大理石铺成的窗沿四周生长。

而通往主堡入口的狭长走廊,则完全由接满紫色葡萄的藤蔓遮掩而成。鹅卵石被打磨的光滑如镜,铺成小径,一直延伸环绕于那些蓊郁茂密的树丛之间。

银赫张着嘴巴,睁大双眼,欣赏着烬的居所。

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个疯子的家里面,应该是摆满了断手残脚,鲜红的血液四处流淌,飞满苍蝇的尸体随处掩埋。

可是面前的庭院整洁优雅,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恶徒的栖身之地。

白面死神满脸骄傲地,用力推开了城堡的大门。

银赫只能目不暇接地浏览墙上浓墨重彩的画作,瞧着挂在鹿角之上的锋利刀剑,在经过一顶华美绝伦的冠冕前方时,银赫终于忍不住赞叹起来。

“这顶冠冕,属于上一任教皇——锡德温,”白面刺客斜倚着透明的玻璃展柜,满意的盯着自己的收藏品。而且银赫发现,他也很乐意与自己和巴德分享他的藏品。

“那是在他为马其顿加冕的仪式上,我的好伙伴——萨拉丁,瞬间让钢铁大殿陷入黑暗与混乱。我趁此良机,把那个老家伙秃顶的脑袋轰个稀巴烂。最后,我不慌不忙地找到了这顶沾满脑浆的冠冕,带回来作为我的藏品。它是如此的完美无缺!”刺客用手轻轻地瞧了瞧玻璃柜,痴迷的望着金冠说道。

“你为何要刺杀教皇?”强盗巴德搔了搔头,好奇而拘谨的问道。

“当然是为了明晃晃的金币咯,”烬把双手一摊,坦诚的说道,“你瞧,我可不是什么为民除害的大英雄。我之所以对那个老家伙动手,只是因为有人给出了让我心动的价格。谋杀马其顿国王的那次,也是同样的理由。要不,我怎么能收集到如此众多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呢?”他环视着周围琳琅满目的珍宝,像是一位国王在巡视着自己的土地。

“是谁能出得起那么高的价格,让你去刺杀帝国的统治者?”银赫接着刺客的话问道。

烬猛然的向前一跃,双手死死地揪住了银赫的衣领。而他锐利狂躁的眼孔,立刻像钉子一般,刺入银赫的灵魂深处。

“为了不让别人窥见我的秘密,我甚至不惜割掉了自己所有的皮肉,只留下这副骇人的面具,”他把银赫使劲一推,然后说道,“而你,居然想要从我的口中,挖出如此重要的机密。”不过转瞬之间,他又换上了一张笑容满面的脸孔,“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马其顿国王的重病,只是某个你们做梦也想不到的大人物,想要他的老命罢了。”

银赫听了刺客的话,心里面错愕无比。但为了避免再次惹恼刺客,他选择了沉默不语。

“想不想见识一下我亲手制作的,媲美众神手笔的藏品?”烬的兴致正浓,手舞足蹈的问道。

他的样子,在银赫看起来与炫耀玩具的幼童别无二致。但此刻如果自己稍微表现出一丝的厌倦,恐怕烬立即就会让他的脑袋开花。

银赫和巴德,不约而同,麻木地点了点头,却赶忙装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刺客带路,引领他们二人走上铺着柔软毛毡的旋梯,来到了城堡的二楼。

他站在一扇高大的红漆铁门之前,然后面带笑意,拉开了那扇散发着油漆呛人味道的铁门。

银赫与巴德小心的走进铁门里面。

房间的墙壁空然无物,天花板上垂吊着一盏昏黄古旧的马灯。而那个盛满粘稠液体的玻璃容器,几乎占据了那间屋子的所有空间。

“你们可以靠近点瞧瞧,我会很乐意为你们,详尽的介绍我的杰作。”烬挡在门边,用手指了指那个玻璃容器。

银赫和巴德无奈上前,开始观察粘液里面的那个生物。

他的皮肤已经被浸泡苍白僵硬的吓人,手脚都已退化萎缩。双眼向着两侧拉扯生长,瞳孔如同牛的双眼一般硕大剔透,像是碎裂的玻璃。而他腐烂不堪的后背,居然长出了如同鹿角一样的骨骼。

银赫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脖子上生满了鳞片的东西,丝毫不能辨认出这到底是来自于哪里的生物。

“巫师之祸,那真的是一段流血的年代啊!”烬用回忆的语气,娓娓道来,“当时我只是一个躲在村庄里耕地、牧羊的农夫,当我听说战火已经从巫师塔,快要烧到了龙脊山。满心恐惧的农夫,只祈求众神能够庇佑我们一家,让我们免于在战火中流离失所。”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再卑微渺小的愿望,也如同烈风之中的烛火,只需瞬间,即会破灭。”他也走了过来,用仇恨的目光阴狠的盯着玻璃容器里的生物,“战争还是蔓延到了我的家乡,冬王奥提曼,这个老谋深算的蛮人,他趁虚而入,率领大军毫不留情,来势汹汹的碾压一切,攻城略地而来。”

银赫跟巴德,都安静的听他讲述自己的故事,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可能会干扰到他的响动来。

“而帝国残余的军队,也在此时集结抵达了我的家乡。本来重新燃起了希望的我,还准备替帝国贡献自己绵薄的力量,可是谁知道,”他自嘲的冷笑几声,接着说道,“一个佣兵,就当着我和孩子的面,糟蹋了我的妻子。”仇恨的火焰从他的眼中升腾,他紧咬着牙,“直到帝国的军队撤回了里尔,我的老婆才开始清醒过来。然后她整日整夜的抱怨个不停,骂我是个懦夫。后来我在一次醉酒后,失手掐死了她。”

“巫师之祸平定后,我孤身一人,前往里尔,试图刺杀那个侮辱我妻子的佣兵。但最后,他们抓住了我。”烬把手里的弩枪放在一旁,准备继续讲述这个漫长的故事,“为了惩罚我,他们把我卖给了通往蒙罗的商贩。在那片陌生之地,我才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恶魔,”刺客的眼里,居然闪现出一抹惧意,“作为奴隶的那段时期,我曾经无数次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那种刺骨入髓的仇恨,在每一个日夜,在每一个我蜷缩于鞭子之下的时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的生命,还应该在苟延残喘中延续。”

银赫已经被他的故事震惊了,侧耳仔细聆听着烬的讲述。

“我在蒙罗偷偷学习刺杀的技巧,就那么苟且偷生地,渡过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烬抬起头,再次把目光移向了玻璃容器中的藏品,“一直等到蒙罗的那些奴隶主,他们为了攫取暴风之海港口商岸的财富,决定让自己的戏班来帝国演出。我才终于逃离了那个牢笼,返回这个伤透了我的心的帝国。”

烬站起身子,亲吻了那个满是粘液的容器。

“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使用我从蒙罗学来的技巧,找出了那个已经迟暮的佣兵,”烬疯狂的笑出了声,可旋即又开始低声啜泣,“为了让他品尝我当年的痛苦,我把他制成了我最心爱的藏品。让他的躯体不死不灭,在永生中承受永无止境的痛苦。”等终于停止哭泣,他冷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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