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晓姐吓的腿都软了，洛小萌拿出电话打了个号码，冷声嘱咐道：“三楼。”
不一会，三个黑衣壮汉从电梯出来，直接把吓的站都站不稳的柜台晓姐拖了下去。
洛小萌轻叹一声，“交易所都不干净了吗？”接着他回头，紧盯着其中一间房门，之后转身去了公孙野的房间。
“公孙老爷。”洛小萌还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不敢逾越半步：“基本已经查清楚了，交易所现存工作人员五十九名，其中四十名为殷家的人，现在已经肃清。”
公孙野还是坐在窗口那边，仿佛从张济他们离去开始就没有挪过地方。听到洛小萌的回报，公孙野冷哼一声。
“殷海的手脚倒是快的。他回来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就有本事把交易所里的人大换血……不知道高层有多少是他的人了。”
洛小萌站着没说话。
“罢了，这次拍卖会之后，交易所也就没用了。小萌，你准备一下，拍卖会结束之后……一个都别留。”
半晌，洛小萌抬起头，表情不变道：“包括……张济他们？”
“怎么？”公孙野回过头，眯起眼睛，眼里精光四射：“舍不得殷家的那个女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们看起来是无辜的。”洛小萌冷静的回答道。
公孙野的表情渐渐戏谑起来：“无辜？呵，被殷家这么大张旗鼓的抓捕的人会是无辜的？听说殷老头现在的情况就是张济和殷城造成的，这样的话……我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洛小萌不再说话，只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在路过殷卓的房门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摆出要敲门的姿势。
但很快，他的手放了下来。
这一行，讲究不了儿女情长，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张济和殷城早早便起来了，吃过早饭之后来到了交易所一楼。
殷卓没出来，可能还在睡觉，殷城也不想打扰她，便没有叫她一起出来。
今天的交易所格外热闹，似乎来了不少新人，带的货也十分可观，人流量比昨天的梗多了。
“啊，有钱的感觉真好。”殷城手里把玩着那张装了八百万的银行卡，笑眯眯道。
“不想买点什么回去吗？”张济左右看了看，这个地方实在是很吸引人：“我还想把另外一颗祖母绿也卖掉。”
“与其卖掉，不如明天拿去做登记好了。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唔……”殷城看着墙上挂着一张海报，上面写着可以代人登记，收取拍卖品百分之十的抽成，真黑。
张济摇摇头：“还是算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研究了一下那张拍卖目录，上面的东西稀奇古怪品相应有尽有，这颗祖母绿反而没有那么显眼，如果流拍的话我们还要给一大笔佣金，划不来，倒不如就在这里卖掉算了。”
外部拍卖和内部拍卖不一样，内部拍卖是百分百可以卖掉，而外部则会有流拍的现象发生。说白了就是东西不够新奇不够吸引人。外面能买到的，你放在这里卖不合适，而且价格高昂。
尤其是宝石这一块，张济最起码看到了三页关于宝石的拍卖项目，什么红宝石黄宝石钻石之类的，人家都是一套一套的，做工精美，但自己就一颗，而且还是没加工的，理所当然的肯定卖不出什么好价格。
张济想干脆自己拿回去给母亲打点首饰得了。
这个时候殷城的脸色变了一下：“完了，闹肚子。”
“哈？”张济还没反应过来，殷城已经往卫生间的方向冲过去了。
……这家伙是直肠子吗？刚刚才吃过饭。
张济无奈的耸耸肩，转身回到一楼的柜台那边转悠。
今天的种类比昨天多多了，什么东西都有，张济瞬间就看上了一只手表，好像是洋货，有些年头了。
当然，这里面的价格也不低，张济询问了一下价钱，一摸兜，才发现银行卡不在自己身上。
他跟柜台的人说了一句等一会，转身往卫生间过去。
交易所的卫生间很干净，张济推门进去，有好几个卫生间隔间。
“殷城？”张济小声叫了一句，角落里传来殷城的声音。
“呃，进来。”显然他现在有点痛苦。
“把银行卡给我，我出去买个东西。”张济走到发出声音的那个隔间，想推门却推不动。
“喂！”张济敲了敲门，“开门啊，要不你把银行卡递给我？”
半晌，里面传来殷城闷闷的声音：“你看一下有没有人跟踪你……”
张济疑惑的回头，又跑到门口伸着脑袋看了半天，几乎没人注意到自己。
“没有啊，怎么了？”
隔间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殷城满头大汗的脸露了出来：“你过来。”
“……我才不跟你挤一间，恶心死了。”张济嫌弃的走过去，这才发现殷城的脸色不对劲。
“怎……”刚跨进去，就看见殷城捂着肚子，地上已经凝聚起了一小股血，在雪白的瓷砖上看的人触目惊心。
“握槽，殷城你怎么了？”张济小声低呼道，忙进去反锁了门。
殷城苦笑了一声，骂骂咧咧道：“妈的，老子被黑了……上个厕所，刚进来就被人捅了一刀！还好躲了一下不在要害的地方。”
“现在怎么办？我带你去三楼处理？”
“不，”殷城摇摇头，咬牙道：“这倒是给了我一个好机会……张济你出去，找殷卓拿药过来，然后你这样……”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嘀咕了半天，张济看到殷城除了血流的多了一点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三楼。
刚敲开殷卓的门，张济立刻推着她闪了进去：“殷城被黑了？”
殷卓刚起床准备出门，脑子还不清醒，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表情呆住了。
“你这里有没有药？先给我，我去给殷城止血，然后你把窗户打开，找找看屋子里有没有什么绳索之类的东西，从窗户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