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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谁知长发绾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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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桃又是冷冷一笑:“那你的意思是说,是小姐自作自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仲陵别开含桃看过来的眼神:“我只是没想到苏雯会……”喜欢上自己,按理来说身负真凤之命的人,是不可能会轻易喜欢上别人的。

“原来你也有了不到的事情。”

仲陵别开眼睛:“更何况,真凤之命本就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起的,身负此命格的女子,大多都会红颜薄命,苏雯自然也不例外,若是嫁给九皇子,也许,还能多活上数年。”

事了,当初在连云山,他初见苏雯的第一眼,就在苏雯的面容上,还是两事,一是真凤之命,注定母仪天下,所生之子为帝王格之人。其二便是红颜薄命,若无人为其改命,很难活过二十岁。

但苏雯现如今,已经将近十九。

……

含桃为韩沐清讲述这段事情之时,却是故意省略了其中最关键的一点,身负真凤之命的女子,必然会生下身负帝王格的孩子。只说,苏雯的命格注定母仪天下,对九皇子夺嫡,大有裨益,却也注定红颜薄命,本活不过二十。

“可据我所知,苏皇后去世之时,已二十有六。”

“是啊……”含桃嗤笑一声:“所以,自然是有人帮小姐延寿。”说到这里,含桃又是一阵大笑,笑道眼泪都快出来。

韩沐清眉头微皱了一下:“是仲陵?”

“不然还有谁会有这等本事。”含桃早已经是泪流面满,然后一手覆在脸上,将脸上的眼泪擦净。

此时,含桃已经完全平复下来,声音又恢复到之前平淡却又带着一丝嘲讽意味:“这也是仲陵之所以会离开京城的原因。”

“你以为,命这种东西是随随便便可以改的么?”

“尤其,他改的还是命格特殊之人的命。”含桃轻哼一声:“若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替小姐改完命后,寿数必然已经所剩无多,顶多几年的光景。”

韩沐清微微拧眉,如果确如含桃所说,那么按照仲离到京城的时间来算,应该是对上了的。

“算之一途,素来为忘忧所主,但你可知,忘忧有着三条门规?”

“什么三条门规?”韩沐清神情疑惑,她好像从没有听过师父提起过这件事。

含桃淡淡开口道:“一不算己命,二不改他命,三不指染一国之运。”

“这便是忘忧的三条门规。凡犯有此三条者,必遭反噬,视修为强弱,所算所改之事轻重缓急,尤其是对整个天下苍生影响程度的轻重,受到的反噬大小也会不一。”

韩沐清微微点头:“可我还有一点不明……既然仲陵能够为苏雯改命,又为何苏皇后还是……”死了,而且未入皇陵。

“那是因为,他改的不够完全啊……”含桃轻轻叹了一口气:“忘忧一脉,之所以有门规规定不该他人命格,除了怕影响天下大运,还有一点……为他人改命这等事,必会受到反噬,虽然有轻有重,但多多少少都会影响一个算师的根基。”

含桃淡淡看着韩沐清:“你觉得,能让算师做出此等事情的人,会是什么人?”

“必是十分重要,或意义非比寻常之人。”

含桃轻轻点了下头:“也可以这么说。但算师,尤其是忘忧一脉的算师,拜师学艺的第一件事,就是断绝七情六欲,斩断俗世因果,如此才能在此途上有所大成。”

“即便是至亲,在他们的眼里看来,也不过是认识的人。如此方能无所不能算。”

“人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乃必然。而每一个人在生下来的一刻,你的四柱,与星盘就已经定下,命格也就定下,非凡人可以轻易左右。故而算师首先要做的,就是忍心连性,因为它能够看透天机,但是有的天机可透,有的却不能,而他必须学会无视,就如同你们暗月,看待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人的资料的时候。”

“只不过,暗月的资料记载的是过往,而算师算的是以后。”

说到这里,含桃微微勾了勾唇角:“你可听说过这样一个词,关心则乱?”不等韩沐清回答,含桃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所以,一个算师,只有两种人的命算不出来,一种是修为远高于自己之人,自然能够蒙蔽算师。另一种,便是心中之人。”

“所以说,一个算师,若是将谁放在了心里,那么从今之后,就在也算不出这个人的一丝一毫。”

“这也是,为何算师要斩断七情六欲最主要的原因,越是心性不坚不固之人,就越容易与他人产生牵扯,而太过心软之人,也很容易将他人放于心中,亲人,爱人,朋友都放在了心中的话,那么你还做什么算师,观什么天下,掌什么大局。”含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抬起头再看着棚顶,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发呆。

“而仲衍行正是因为将小姐放在了心中,所以,他便再也算不出有关小姐的一丝一毫……”所以自然也不会知晓,小姐的结局会是那般凄惨。

韩沐清的手微微一抖,神情也是略有动容。

“所以,我才更加不明白……”含桃袖下的手紧握:“既然,他明明心中有小姐,当初,为何不带小姐走……”

“这天下……真的就那般重要么?更何况……没了一个苏雯,不还有宫锦柔么!”仲衍行,你那么厉害,你怎么就没看出,当年那些人中,不仅仅只有小姐一人有着母仪天下之名,而是一主双凤前后至!

“只可惜啊……那一年他离开京城,就是我见到他的最后一次。”

“不然,我真心问问,拿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命换来的盛世太平,他可还安心。”说到这里,含桃已经转过身来:“好了,皇后娘娘,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事情了。娘娘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可以离开了。”说着含桃已经往屋外走去。

韩沐清连忙叫住含桃:“等下,含桃姑娘,沐清还有一事相问。”

含桃脚步微微一顿:“还有何事?”

“你说仲陵为苏雯改命,按理来说,顶多再只余下几年寿数。可有解法?”

含桃回过头来,微微一愣,似乎思索了片刻:“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我记得我曾听父亲提起过,好似是又解法的。”

“不过……”含桃微微抿了一下唇:“这方法实行起来十分困难不提,还需有人相帮。”

“说的简单些,大体就是有人能够帮他蒙蔽天机,也算是另类延命,但这种方法只能用于仲陵这种,原本寿数不应该断绝,却邹然缩短之人。”

“而且,这多需要阵法辅助。”含桃微微耸了耸肩:“也就意味着,他的后半生都会困于一处地方,可能是一个屋子那么大,厉害些的,也就一个院子那么大,只要离开的时间稍长,就会有生命危险。”说到这里,含桃已经嗤笑一声:“而且因为本就是有违天意,即使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也必然会有诸多隐疾,首先这算么,就决然不能再算了,身体也会有诸多问题,要么必有腿疾,要么不能目视,当然,失聪,失语,失去味觉,手臂废用也都可能。”

“如果真的有人费力,只为保下仲衍行的这条命。”含桃冷笑,韩沐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让在这其中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那必然不是在帮他,而是恨他。”

“唔,恨这个字有些过了……”

“不过,大抵就像小姐临死前说的那句话。”

——“知道你不好过,我就放心了。”

苏雯爱仲衍行,爱的这洛阳城内,曾无人不知。

苏雯恨仲衍行,恨的皇城宫阙内,唯她一人知。

可是啊……含桃想,苏雯到临死的时候,心里念念不忘的,依旧只有一个仲衍行,无论是爱,是恨,唯那一人。

含桃走出屋子,然后却在门口微微顿了下:“含桃是小姐给我取的名字,说桃字,是桃之夭夭的桃。”

“但我自小长在苍崖,而且一直被当作男儿教养,自然不叫这个名字。”

“仲,是我父亲的本姓。”

“父亲为我起名为,衍之。”仲衍之,与仲衍行,仅差一字尔。

然后,她又恍然想起,小姐同仲衍行再遇的那一日,小姐回来便写下一首词,红笺小字,道尽了一生愁。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她想,这是不是就是父亲口中所谓的命中注定。命这种事,素来是环环相扣,容不得半分差错,经历时不觉得,但当你回首时,却会惊觉,在某一时,某一刻,一切早已注定。

就如同,桃字,的确当时出自那一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但含桃二字,却是出自:

轻巾手自制,颜色烂含桃。先怀侬袖里,然后约郎腰。侬赠绿丝衣,朗遗玉钩子。即欲系侬心,侬思著郎体。

韩沐清与白芷除了后院,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从院子里传来的歌声:“侬既剪云鬓,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做同心结……轻巾手自制,颜色烂含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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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那首诗出自唐·晁采的《子夜歌十八首》。嗯……感兴趣的可以百度去搜一下,然后那首词是韦庄的《思帝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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