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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酒然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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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该吃药了。”小茹端着一碗带有熟悉味道的汤药推门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站在床边轻声地对着蜷缩在角落里的酒然小公主说道。

“滚——你给我滚!”原本一脸呆滞的酒然在听到小茹的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的抬起了头来,看到了来者,眼神厌恶,大吼道,早已经没有了一点公主的样子,好像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市井的泼妇一般,脸色蜡黄,身上的紫色的痕迹随处都是,头发也乱糟糟的,衣衫不整。

酒然已经在这个小屋子里呆了正正的一个月有余,具体是多长时间,就连酒然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似乎自从那个女人离开狐族之后墨邪就再也没有让酒然离开过这个屋子一步。刚开始就连一日三餐都是有专门的人给送过来,然而墨邪知道每次送过去的饭菜酒然动也没有动之后,便吩咐不用再去送了。是啊,他们是妖,即便没有食物也不会饿死。从此之后,这间小屋子就再也没有任何人来过,除了墨邪。

墨邪每一次来都会带上酒然从蛇族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小茹,就那么的让小茹看到她一次次被墨邪羞辱的样子,这对于一个公主而言意味着什么,酒然很清楚。

“可是,这是九皇子吩咐的啊。”小茹一脸为难地看着蜷缩在床上的酒然缓缓的说道,可是谁知她不提墨邪倒好,只要一提到墨邪酒然就会像疯了一样。

酒然二话都没有说,身子快速的向着站在床边的小茹扑去,之后很准确的将小茹按在了地上,不知道酒然究竟是哪里来的力气,不断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一下接着一下的向着小茹的身上打去,此刻屋子里惨叫声,求饶声,救命声,和拳头打在身上的声音,周围东西摔碎的声音,不断的传了出来,那叫一个热闹啊。

“小茹,我恨你。”酒然说着就随手拿起了刚才摔在地上摔碎的那碗成汤药的碗的碎片,一只手紧紧的掐着小茹的脖颈一只手就那么的对着小茹的脖颈狠狠地插了下去,顿时,小茹的脖颈血流如注,染红了酒然那早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裙,染红了洁白如雪的地面,染红了酒然的眼,酒然就那么的跌坐在一边,看着小茹那因着疼痛而扭曲脸,和那双惊恐不甘眼睛,那双眼睛始终就那么的望着跌坐在一边的酒然身上。嘴角那一丝微笑,似嘲讽,似悲怜。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然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她身边的那个小茹早已经没有了气息,眼睛到最后也是不瞑目的睁着望着酒然所在的方向。

血,依旧在不断的流淌着,好像那是一条河水一样永远没有尽头,血染红了整间屋子,更染红了酒然的世界,酒然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血,刚才的场景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很久之后,屋子里的血都已经凝固,小茹的尸体也变成了一条小蛇,僵硬的躺在了那里,永远都不会再动了。

这几天酒然在这样的一个小屋子里,不断地在思考着,所有的场面都

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播放,每看一遍酒然就明白了一些事情,通过着一个月的不断的思考,酒然已经完全的明白了。

呵呵,其实从头到尾自己也仅仅只是墨邪的一枚棋子而已,自己能够嫁给这个男人,也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用处,而那个男人能够宠幸自己也因为他可以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他所需要的,当一切都已经利用完的时候,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自己将在这样的一个小屋子里孤独终老,也可能自己在失去价值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心狠的将她置于死地。

那个男人给了她希望,却最终将她推进无尽的深渊;那个男人给了她精血,却最终给她灌下了汤药;那个男人宠幸了她,却最终只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酒然为自己原来的那种想法感到可笑,原来的她那么天真地以为时间可以让她改变一个人,可是最终改变的却只是她自己而已;原来的她那么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多的话就能融化掉他身上的冰,可是最终却融化了自己的骄傲寒冷了自己的心;原来的她那么的肯定只要自己努力的付出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可是最终却只是得到了自己的悲哀而已。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父皇会那么极力的去阻止,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出嫁之前母后那双忧伤的双眼,原来他们都知道,原来他们都有试图的阻止,只是当时的自己被这样突然来到的自己认为的幸福蒙蔽了双眼,没有看到父皇母后的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酒然已经不会哭了,或者说,酒然已经将眼泪都流干了,无论怎样的心痛都不会再流出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酒然除了苦笑只有苦笑。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求得的,她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责怪任何人,只能一遍一遍的责怪着自己,然后告诉自己要不断地恨着那个男人,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恨着恨着就在也很不起来了呢?越恨就会越难以忘记那个男人,越恨就越难以忘记那些伤害,越恨就会感觉自己越舍不得放弃。

她想过要去找莫小染,请她给她一个出路,可以帮助自己离开这里,然而,还没有等自己将这个想法实施莫小染那个女人就已经离开了狐族,而自己也被软禁在这个小小的屋子之中,原本所有的想法都这样的成为了泡影。

当天色将黑的时候酒然的眼睛才恢复了原有的焦距,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缓缓的站起身来,将自己那身早已经被血染红的衣衫脱了下来,然后走到柜子前面,将自己出嫁那身火红色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的穿上了,一边穿着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她已经回到了那个当初出嫁的时刻一样,眼睛中焕发出来别样的色彩,那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那是对幸福的渴望,那是对这一刻的激动。

随后,酒然无视这屋子里浓郁的血腥味和屋子里的凌乱,亦步亦趋的走到了那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的梳妆台前很优雅的坐了下来,

拿出自己以前在蛇族常用的象牙木梳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处理顺了,而后,凭着自己的印象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出嫁的时候母后给自己梳头的样子,值得庆幸的是此刻他的记忆里非常的好,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程序都记得很清楚,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从来就没有梳过头的酒然就这样的将那一头青丝复杂的盘了起来,随后又找出来了当时出嫁时用的凤冠,稳稳地戴在了头上。随后,酒然将自己的头发弄完之后,拿起了母后亲手地给自己的那一大盒的胭脂开始淡淡的修饰,直到自己满意了为止。

酒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淡淡的笑了,原来自己也可以这般的优雅,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看过自己了呢,或许,最后就连自己的都忘记了原本的自己也算一个美人了。

“母后,我要走了。”酒然似乎是真的回到了出嫁的那一刻,满脸都焕发出了明媚的光芒,眼神就那么的望着前方,轻声的说着。

“母后,我会幸福的。”酒然弯起嘴角,幸福的说着,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申请时那么的愉悦,可是,当初她怎么就没有看清原来糖衣的下面掩藏的却是那无尽的深渊,掉进去了除非死就休想出来。

酒然就那么的推开门,一个月有余之后首次的走了出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墨邪派来监视守门的那个小丫头今天却没有在门外看守着,就任由酒然这样的跑了出来,或许是上天也可怜这样的一个女人悲惨的命运吧,才会给她一个这样的自由。

酒然就那么的走着,没有停下来,一直一直的走着,好像这一条路没有尽头一样。

步伐缓慢,身体轻盈,眼神迷茫,嘴角淡笑,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的细细观赏一番,可是奈何此刻这里除了酒然自己根本就没有别人。

当酒然走出了房屋的影子,全身都暴露在血月那妖冶的红光之下的时候,突然的就感觉到了一阵的心痛,那么的撕心裂肺,那种疼痛好像要把她整个的身体都给撕碎一样,酒然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想试图的安抚心中的疼痛,可是,酒然却发现这疼痛随着雪月的不断的升高,光芒不断的妖冶就会越痛。

最后,酒然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片的漆黑,倒在了地上,眼神始终都是疑惑的望着血月,身体不断不断的在消失,而后,突然的华光一现,酒然的身体就那么的凝结成了一个透明的珠子,不久之后那一颗珠子像有灵性的一般飞走了,只剩下那一身的嫁衣和凤冠在血月的照耀之下烨烨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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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亲们,今晚某鱼实在是不在状态,原本这个情节想的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是写不出来,亲们就先将就着看着吧,等哪一天某鱼有感觉的时候将这一章好好的修改一下,咱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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