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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边静,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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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当我像个诗人似的感慨时间飞快的消逝时,时间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这学期已经接近尾声,还有一个学期就要实习了,想想都有点恐慌。看到80后的哥哥姐姐们为了车子房子在职场上摸爬滚打得焦头烂额,我真害怕两年后会加入他们。

班长说我们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没钱没背景没学历,还做着打入上层社会的美梦,真他妈扯淡。

每天按部就班的吃饭上课,循规蹈矩的生活。有的人在这种生活中沉默下来,像我像一班的好多同学。而有的人慢慢储存着能量,等待着未来的到来,一番抛头颅洒热血之后,住着面朝大海的房子,过着春暖花开的日子,像缀缀像我们班的少数同学。

现实就是这样,你努力了也许会过上好日子,你不努力注定过不上好日子。

又到了周末,班长又张罗着集体活动。这次是去放许愿灯,还真会玩浪漫。地点是离市区很远的一个郊区,远到可以看到农田。我和边静很早就结束了排练,背上书包去投向大部队的怀抱。边静的包里装满了许愿灯,看来这丫愿望不少。

这次我抽的是常喜,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抽到过他,这次竟然抽到了他,我想这还真是一种讽刺。我趁余婷君不注意,把她手中的纸团给掉了包。她跑到班长面前说:“真倒霉,抽到了你。”班长拿过纸条看了看说:“倒霉的是常喜,被你抽到了。”

四十个人,二十辆车,载歌载舞的向郊区出发了。从《在那遥远的地方》唱到《让我们荡起双桨》,我想学生时代之所以美好,恐怕不是因为那些不要命的课程,而是因为有了这些稚嫩的歌声。

路上在田里看到一头大水牛,班里面那几个一直生活在水泥深林里的子弟立马就咋呼开了。“哇,大象从动物园里跑出来了,快打电话!”“胡扯!明明是驴!”班长听了差点儿直接从脚踏车上摔下来。

从小就骑在水牛背上长大的班长,看到水牛跟看见亲人似的,非要骑上去照张相。

我拿着手机对着水牛,班长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水牛的背上。按下确定键。可从屏幕上无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班长,放眼望去,班长在地上躺着呢。

班长从牛背上摔下来后果就是——我载他。

班长坐在后座上象征性地呻吟了两下,然后就开始对我发号施令“纪南,你快点,我们掉队了!”“纪南,你别睡着了。”不愧是当官的。我发誓,如果那头牛能听懂我的话,我非得让它蹦起来踩班长一脚。

班长接了一通电话,挂掉电话就对我说:“纪南你快点,咱班那几个子弟吵起来了,我得去化解矛盾。”我脑海立马就浮现出居委会大妈的形象。

“因为什么啊?”

“还不是因为那头牛,有的说是牙长在头上的大象,有的说是变异的驴。”

为了班级的内部和谐,为了还水牛一个清白。我使出全身力气把脚踏车踩出了摩托车才有的速度。

班长从后面搂着我的腰小鸟依人地说:“我怕,都开始晕车了。”

“快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我把手当安全带使,就不拿。”我把车头晃得如神龙摆尾,没出几十米,他就松开了,同时我也感觉到轻松了很多。

过一会儿手机震动了,拿出来看是班长打来的。丫就在我身后还给我打电话,估计是以为我掏电话时单手骑车速度会减慢一点儿,可他不知道我骑自行车的水平都可以拿C照了。按下接听键他在那边冲我喊:“纪南,你丫难道就没有发现身后少了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我回头看,班长什么时候下车了。

我一个飘移,然后左脚撑地把车子转过头,骑上车去寻找班长。

“就算你管我叫大爷,我也不让你来驾驶了。”班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真不知道是摔的还是气的。

班长走起路来跟腾云驾雾似的飘忽不定,都这样了还坚持骑车,我真想对他立正敬礼。可是他敢骑我也不敢坐啊。

“班长,为了班级事务您日理万机,骑车这种小事就让我为您分担吧。”

“你已经把我给分担出去一次了,我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我还有似锦的前程,我的孩子还没有骑过水牛。等我那天想死了,你再来载我吧。”当官的都有一股子执着劲儿,平常百姓拗不过他。胳膊拧不过大腿恐怕就是搁这儿来的。

坐在自行车上,感觉比坐过山车刺激多了。此刻我只想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许愿灯,等它飞起来之后,我会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让我平安到达吧。要不然我见到我奶奶,她老人家问我是怎么死的,我该怎么说呢,难道说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摔死的?冲她那思想咱纪家人就算死也得死得轰轰烈烈。

终于赶上了大部队,但矛盾已经化解。班长一脸的失望,在他看来,他不在矛盾怎么可能会化解呢。就像美国人认为,没有美国的帮助中国怎么可能会发展起来呢。真他妈妇人之见。

化解矛盾的主要功劳在于缀缀,当那几个子弟在象和驴中争论不休的时候,缀缀说出了那头牛的真实身份。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头大象按耐不住心中的欲火,终于和和它天天一起吃草的驴发生了本不该发生的关系。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大自然又多了一个物种。所以它的叫声中有着象的豪迈又有着驴的婉转。但不幸的是或许是幸运的是,这种本不该发生的关系发生之后,引出了动物界本不该有的进化,就是象牙长在了头上。

那几个子弟听后,顿时大悟,继而拥抱。仿佛是他俩的结合才让大自然多了一个物种似的。

吃完烧烤之后天色渐渐暗下去。不远处是树林黑色模糊的轮廓,再远一点是马路上一排排辉煌的灯光,更远一点是灯火通明的城市。

边静第一个燃起了许愿灯,我看到她被黄黄的灯火照耀着的脸呈现出幸福的模样,突然感觉这个场景就跟幅油画似的。此时此刻我多想和她一起许个愿。当许愿灯缓缓升起的时候,我在心中默念:边静,你一定要幸福。不是常喜,不是缀缀,不是余婷君,不是我和程爽,是边静。

恍惚间我们都还是个孩子,有着热情洋溢的脸满怀信心向着未来成长的孩子,纵使张狂成殇也从不畏惧的孩子。

当我点燃的许愿灯即将飞起来的时候,程爽刚好打电话过来。

“我们一起许个愿吧。”我在电话里对程爽说。

我把手机靠近了许愿灯,我说:“程爽,快把你的愿望说出来。”

“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说出来许愿灯怎么知道你的愿望,又怎么把你的心愿带给上帝他老人家呢?”

“也对哦,那好吧。”当我在心中默念着我的心愿的时候,我从手机里听到程爽说:“上帝,请您让我和纪南永远在一起。”声音很小,但我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余婷君点燃了许愿灯,然后眯着眼使劲儿地说心愿。等她说完了里面的石蜡也燃烧殆尽。

“是你太贪心了,许愿灯超载了。”我拿块新的石蜡帮她装上。

“可是我有太多的心愿。”

“有些心愿不必麻烦上帝他老人家,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如果上帝真的能帮我们完成心愿,那我们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烦恼了吧。

“让我早点遇到真爱。这个忙你可以帮吗?”

“算了,你还是去麻烦上帝他老人家吧!”

我问缀缀许了什么愿。她说:“让纪南和程爽快点生出个程南。”我问:“程南是谁?”可是刚说完我就明白过来了,如果许愿灯够大,我一定会把她绑在灯上,带着我的愿望一起飞翔。

最后的时候是四十个许愿灯一齐飞起来。各种颜色的许愿灯映红了半边天,我赶紧拿出手机把这一刻给记录下来。不知道很久以后,我再回忆起这个夜晚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常喜也在那儿用手机拍,我想他没有和王羲文一起看到这样的风景应该会感到很遗憾吧。

在回去的路上常喜非要载我,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班长带着余婷君一溜烟地走了。估计班长是坐我的车坐怕了。

我坐在后座上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常喜打破沉默,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聊着。

“认识你这么久还没有听你说过你的家人呢。”常喜一边骑车一边回过头对我说。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很柔美。

“我的家庭很普通,我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更不是星二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家里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吗?”

“我就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家庭。虽不富裕但吃喝不愁,至于特别的故事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爸是干什么的?”

“我爸是一个国企的小员工,我妈是一个民企的出纳员。”

“你们家一直都生活在北京吗?”

“当然,地地道道的北京人。”我不知道常喜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但既然他想知道我就告诉他。况且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你去过陕西没有?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

“肯定得去,你和王羲文的婚礼我怎么着也得参加呀。”

其实我爸以前就在陕西当过知青,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伙子在贫困的山区挥洒了十六个美丽的年华。等到上山下乡运动结束的时候,他还不愿回来在那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直到我奶奶被查出肝癌,他才从那片贫瘠的土地上回来,和我妈结婚生了我。我爸比我大三十四岁,和同学们的家长比起来他显得有点老。所以在中学和高中的时候每次开家长会我都让我妈去。我也很少带同学去我家。

每逢下雨,如果忘了带伞我会义无反顾地冲进雨中。因为我怕我爸会来给我送伞,那样的话就会让同学们知道我有个很老的爸爸。我就这样为了维护自己所谓的一点自尊,狠狠地伤了另一个人的心。有几次我都在小区的门口撞见往学校奔跑的爸爸,当他看到我抱着书包往家里跑的时候,他跑到我身边把伞撑在我的头上,很自豪地说:我家南南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可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失落。

或许因为这一点小小的自尊让我变得很独立,每次新学期开始,我都不让我爸送我,妈妈就曾说我一点也不像是我爸的亲闺女。

也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才会和爸爸变得亲热一些,只要是出门,哪怕是逛街我也会有意无意地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如果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一些,我会加快脚步。有次他在朋友面前指着我说:这是我闺女。说完就伸出手要拍我头,我一下子躲开了。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神中知道我深深地刺痛了他。那次以后,他一连消沉了好几天,我想跟他道歉,可父女之间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他的白头发,是在高考之后。我的成绩很不理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的上网、听歌。就这样颓废的生活,日子都被我过颠倒了。在一个平静的午后,我一个人出去走走。来到了一个很宽阔的荒地,我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爸爸经常带我来这里玩。我站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静静地发呆,忽然他出现在我的身后,转过身我看着他,这是我从初中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他。十七加三十四等于五十一。是啊,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都已经五十一岁了。高三的时候老师说:五十而知天命。我在稿纸上盘算了一会儿,然后我立马就慌乱了。站在阳光底下,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白头发。不是一根一根的白,而是一片一片的白。这么强的阳光都没有刺痛我的眼睛,但他的白头发却让我的眼睛流出了眼泪。我跑过去扑在他的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哇哇的哭起来。原来,在我慢慢长大的过程里,他也在悄悄地变老。

夜晚的风让我有几丝凉意,一阵风吹过来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颤。常喜回过头来问我冷不冷?我从来就没有跟他客气过,我点点头。他立马停下车,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昏昏暗暗的灯光下,我恍惚又回到了一年前,那时候还和他有着天长地久的约定,那时候他经常这样骑自行车载着我。不知不觉中我把头靠近了他的后背,在接触的一刹那我恍然醒悟,我和他不再有任何的关系,再想想这个背也可能被王羲文靠过,我立马就坐直了身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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