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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再在白登定大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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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大王,出……出事了!”信使起喘吁吁地说道。

“又怎么了?快,我叫你们快上啊!”楼烦白羊王心想还有什么事会比现在的战局更为糟糕,只是看了信使一眼,便又回过头去调度他手中仅剩的不到万骑的兵马,挽救他的中军将士。

信使虽是上气不接下气,可一听他的大王还要对正面之敌用兵,心中便更慌了。他连哭带滚地从马上落下来,下马时还没有站稳,摔了个狗吃屎。

满口是泥水的信使连滚带爬,跪在白羊王面前,指着来时的方向,大声嚎道:“白登,白登山那儿……出大事了!”

“白登山……”信者的大嗓子,还有一脸惊慌的样子,终于引起了被眼下中军的惨败搞得焦头烂额的白羊王。

“莫不是那该死的东胡人真的与赵人联手,占了山下的营地,反了?我不是调了三千人马给你的千夫长吗?你们连那些东胡人都收拾不了吗?”白羊王一听,反倒是有一点宽心――他平时做事就小心谨慎,在白登一带也事先做了布置――白羊王根本没有想到赵括会出奇兵,让秦开占了白登山,楼烦大军最后的退路。

“不,不是的,东胡人没有反……是赵军!”信使显然因为一路奔波,脑子被颠坏了,还有刚才我狗吃屎――说话语意不清,没有重点,还一次只说半截。

“赵军怎么了?他们联合东胡人袭击你们了?”明明信使就说了东胡人没有反,可心急如焚的白羊王那里用心听了,他还是在他的惯性思维下,认定赵军与胡东人事先可能暗通了。

“是赵军战了白登山!我们三千人马,还有守营的东胡人连续多次攻山,可还是攻不下来啊,所以我们的千夫长叫我来向大王禀报一声,他说:只要大王您快再发数千人来,便可一举拿下山来!”看着他的大王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的,那信使居然被这么一惊,把话说顺溜了。

事情就是这么巧,如果这信使要是还是那么晕头晕脑地再多啰嗦上两句,也许最后的数千楼烦后阵骑兵就已经在白羊王的催促之下,如脱缰烈马般攻向赵军,解救了他们的族人同胞;可是偏偏此时,他却说顺了口,让他的大王一下子便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听完信使这么一说,白羊王眼前一暗,耳中一鸣,要不是身边的千夫长急马上前,把他扶住,他便成了又一个落马吃屎的胡狗。

“什么?赵人把白登山给占了?你们……你们这些个蠢货是做什么吃的,平时的大口大口塞进嘴里的酒肉都白吃了?”一听白登被占、后路被断,匈奴监军也顾不得讽刺楼烦靠近中原,吃多了中原人的粮食,打仗不如他们匈奴人了。他一脸青灰,双唇发抖,不知是被楼烦人的无能给气的,还是被北风给冻的,或者根本就是被赵军的奇招给吓的。

“白羊王,你说怎么办吧!”匈奴监军竭力装作风雪不惊的样子,向脑中嗡嗡作响的白羊王问道――其实监军心中也在打鼓,他不过是在试探白羊王的意向。

“反正现如今我大匈奴试探赵国新边军的目的已经达到,只是那同时消耗楼烦与赵国军力的计划只是做到一半,只有楼烦一方大败――我也算是不虚此行了。不管什么说,这一战下来,无论对他赵国还是不听话的楼烦人,都是实际上的败了,只是败得多少不同罢了――而嬴的只有我们匈奴人!”监军一面等着白羊王回话,一面左右前后的放眼扫视,心中更有他们匈奴单于交给他的大盘算,当然也少不了他自己的小盘算。

的确,在国家级的国策之上,赵国是输了匈奴人一筹,作为地方长官的赵括过早的将自己的新边国的实力暴露在了尚未交手的匈奴人面前,这不能不说是输了情报战。而在赵国边郡这一地方层面上,他们将可打败的楼烦部族,不过是如墙头草一般顺风倒的塞北小部,甚至是这个部族曾经就是十万计的赵国胡服骑射骑兵的一份子――赵国,或者说是赵括的将要得到的胜利,不过是收回至赵武灵王死后,那些叛离的胡人与被侵占旧领土。再加上因为赵括个人的一些临阵指挥上的瑕疵,战术上的误判,所造成的种种意想不到的后果,总的说来,也只能算是可能可无的个小胜。

当然,这对于初次总领全军,就能获得小胜的赵括,这也算是不错的战果了。只是因为赵括所处的地位,使他无法做国策计的谋划,而让匈奴人嬴了大头――这会让年青气盛的赵括在大战之后,清算武勋计功之时,多少有点儿硬心。

“上啊,我赵国的猛士们,胡虏就要败了!”赵括身先士卒,挥舞着将军上剑左砍右击;眼下,从一军主将化身为一名战士,一个赵军袍泽兄弟的赵括还没有功夫去思考这场打乱了他冶理边郡部署的战斗中,他个人与边军,甚至是整个赵国的得失。

“先要消灭包围圈中的楼烦骑兵,取得后量力而为,追杀已经混乱的楼烦后阵!”赵括使劲地砍倒一个挡在他面前的楼烦人。犀利的剑锋轻意地折断了那装备拙劣的楼烦骑兵的木制“狼牙棒”,又割裂了骑兵的毛皮衣裳,砍断他的锁骨――长剑深深地嵌在了楼烦人身上。

剑被抽离了楼烦人的身体,楼烦人的热血喷在赵括的脸上,反而浇凉了杀得红了眼的赵括,让他冷静了一点。看到己方已在战斗中占得优势,赵括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身为主将的意识,开始思考赵军的下一步行动。

“要是把楼烦人全围起来就好了!”赵括仰头看了看远处要攻入包围圈,却又怕被席卷入乱阵的楼烦后阵――他知道那里一定是楼烦军的本阵了,而楼烦的白羊王也定在阵中。

“如果能拿下白羊王,也可算是不错的战绩吧!”现在,赵括已经不害怕楼烦人攻来,因为楼烦人的进攻,不过是如滚雪球一般被积到赵军占有绝对优势的乱阵――怕楼烦人吓跑了,才是赵括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大公子小心!”一直跟在赵括身边的李同突然冲到赵括面前,先是痛苦的皱了下眉毛,然后又是咧嘴一笑:“大公子小心鼠急了咬猫!”

“我这不是被胡蜂子给扎了一下吗!”李同侧过身来,不改他耿直的风格,向赵括展示了一让他的肩膀上的“新装饰品”:一枚楼烦骑兵所用的中原式三棱箭已经击穿了护肩,扎得李同的胳膊渗出血来。原来赵括只顾自己冲杀,却忘了看左右,要不是李同出来为他挡了一箭,只怕赵括已经是当胸中箭了――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就算是石箭,也能把赵括的整体式胸甲击出个窟窿来。

“不要紧吧!”赵括一面指挥兵士们继续杀敌,一面驻马询问李同伤势。

“大公子的甲,穿在身上,放心处很!”李同又是把浓眉一紧,仿佛是为让赵括专心指挥军队,而不是为他一个“小卒”分心,居然就把肩膀上的“新装饰品”给拔了出来,然又轻描淡写地把带血的箭簇扔在了地上。

“中军本阵都被师兄你搬到了前阵,太乱来了!”因为骑术不佳,而与步兵们一起随后赶到的缭子也来到了赵括身边。

“你也中箭了!”缭子看了李同那还在淌血的手臂,问道。

“没有什么,不过是为尽自己的本份,受了点皮外伤!”为了显示自己一切良好,李同挥了挥受伤的臂膀,可还是稍微咬了下牙,然后说道:“大公子要是不冲那么猛,我们这些紫山出来马服家的子弟才能放心啊!”

“对了,楼烦人虽是大势已去,可还是不能不防啊,先生我也就箭了!”比起李同的强作无恙,充满着儒将气质的缭子可就是一脸的痛苦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屁股,上面也被插上了一支“小旗”――因为骑兵甲没有妨碍骑乘的裙甲,也就没有双腚的防护,所以这一箭显然也比李同中的那一箭更深入皮肉几分。

“是啊,大势已定……这种时候最是要小心行事!”赵括回答这两个身边的伤员,心中却是忽闪的震了一下:“领军攻阵,中流矢而亡,正是自己将来的死因!身为一军主将的我,却冲到了阵前。”

“面对胜利,首先要想到的是失败。居安必思危,更何况是我们武家将门!”赵括猛然想起了先父赵奢说起的为将心得。

“也许最能使自己身于安全的方法就是进攻吧,后世兵家不是有说过:进攻再是最好的防守吗?”赵括心里想了想,然后对李同说道:“李同,不要胆小我了。你们打得越好,那我也就越是安全了!你们越是放开了手脚杀敌,便能越早结束战斗,于是我暴露在胡虏的冷刀暗箭的时间也就越短!”

“是啊,换过来想想也对啊!”李同点了点头,便去吆喝他的手下快刀斩敌,要尽快让赵括安心回到平邑城中。

“缭,你这伤可比李同重得多,好在是在有股腚之上,休息上两天就好了――你还是先回城去,我可不想现地就折损了一个未来的将军!”回过头来,赵括又对缭子说道。

要知道历史上的缭子可是个从来就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物,现在跟了赵括的他,居然能跟着冲杀出去,也算是勇气可嘉了。

“嘿……将军!”缭子听到自己将可能成为将军的消息,表情可比当年赵括听到自己可能成为大军将时的表情要简单得多。足智多谋却又手法稚嫩的未来军师缭子虽然用手挡了自己的嘴,可笑弯了的眼角,还是暴露出年青人固有地喜形于色。

“也许正是缭子的这种真性情,才使他得到了众人的信任吧――不管是那个已经不会出生的始皇帝,还是现在的我……人命运也许真的能改变,可是人的性子却不会改变。”赵括在满耳的砍杀声中,心中却一下子静得出奇:“过去曾经犹豫过在改变了的历史中生存的自己还是不是自己,如今看来,不过是庸人自扰一般的无病呻吟――我赵括走到那里都是那个好夸耀的角色,按着自己的脾气帅性行事辅之以那点儿被看破了的‘天机’,未尝不能成就一番大业。”

想罢,赵括的心中轻松了不少,于是也难得地在战地杀场上与正要抽身而退地缭子谈笑道:“快回城歇息吧,你小子还真是机灵得厉害。我就说平日贪生又贪功,宁愿躲在中军帐中动口不动手的你怎么敢冲到前面来――一来是向我邀功,这二来是我身边的紫山骑士,于乱阵之中,这里反而是最安生的地方!”

“嘿嘿嘿……又被大公子师兄说中了,荀子先生让我读道家学说是就说过‘盛极而衰与否极泰来’的道理――我寻思着,这道道条条的,用在战场上也是一样吧!”作为兼修鬼谷学派兵学与纵横学的缭子出于自家的本份,如是解释道家的精典学说。

“你啊,你啊!还真是厚颜无耻啊!”赵括轻摇着头儿,脸上却是一水儿的喜色。

“反正咱们是赢定了,现在我这个当小的,说什么也能让师兄你开心!”说缭子胖,缭子还真就给赵括喘上了:“大公子师兄,我这屁股还痛着呢,那就先退了!”

看缭子见好就收,不再与自己做无意的打趣了,赵括心中更为他的成长而高兴,于是也不多说,只是命身边紫山骑士分出十骑,送这位精贵的未来鬼才军师安然回城。

因为缭子的出现,赵括也算是在战阵之中小小休憩了片刻;接着,他又重整旗鼓,再接再厉,指挥赵国兵士们冲杀被包围的楼烦骑兵,此时赵括心意已定:先歼灭围中之敌,然后伺机然后能灭楼烦全军就灭楼烦全军,不能灭其全军也要将他们驱逐出赵境!

就在赵括这方意下已决之季,楼烦白羊王压迫这头却又在为是撤退还是继续挽救他的中军,要是撤回草原,又要怎么撤而马陷四蹄,进退不得起来。

倒霉的白羊王明明就是个如缭子一般的谋臣策士,当个军师的好材料,可“国”中无人的楼烦部落,只有他这么一个“优秀人才”,赶鸭子上架的他接替了先代楼烦王,当了楼烦这个小部族的首领。某种意义上,是对他的大材小用,而在另一种意义上又是小才大用了――或者说根本就是老天爷明珠暗投,让他白羊王生错了时间与地点。

自从数万楼烦大军进军中原以来,天生就优柔寡断的白羊王就不地做着他最不擅长的选择题。现在,面临危局,又是他下决断,做选择的时候了。

白羊王回忘白登山的方向,只见那里就于他当下的心情一样,阴云密布;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他,很快就判断出十数里之外的白登山上已经在飘雪了。

一想到下雪,白羊王的心中更是一阵紧――要是这大雪再这么下去,必然是积雪封路。他楼烦军中又多是骑兵,在这冰天雪地中也不比步兵占多数的赵军行得更快多少,要是赵兵决追击,便是前的雪障,后有追兵――那时候就是想让这后军本阵中的近万残部全身而退都困难了。而且,这还不算上通过被赵军攻占的白登山下的大道时,可能受到的赵军的阻击!

可是如果现在就退,那中军,还有两翼之军的一万多人马还在赵人的包围之中,奋力自保,正等着他白羊王发兵来救。要是现在就退,也就等于把这些楼烦勇士全都葬送在中原异乡――于情,他白羊王不忍;于理,众楼烦族人不愿;于利,损失了六成人马的楼烦部落还能在草原上占住脚吗:匈奴人不会乘机吞并,东胡人不会伺机报复?

白羊王的脑浆正在颅骨中翻江倒海着,面如土色的脸上,一双冻得发紫的唇正不停地抖动着,现实出它主人此时心中的焦躁与无措。

匈奴监军虽说也是怕楼烦人兵败如山倒,可毕竟他还是比白羊王要冷静那么一两分,当他看到这个白羊王面部的细节时,想也不会多想,便知道这白羊王又进退维谷上了。

“反正现在就算是把楼烦人削弱了,赵军的势力也探知一二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大半,可以向单于复命交差了。现在要是楼烦人并死一点,可能还有残胜的机会――只是阵军之中,我的性命也就难于保全了。不行,我还要向单于禀报这次随楼烦人攻入中原的所见所闻,还有其中得失,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匈奴监军倒是比楼烦白羊王更有勇气,知道楼烦人决死一战,还有胜机。只可惜他不是楼烦人,自然不会为楼烦部落卖命出力;不光是这样,他还要吹灭白羊王心中最后一丝战斗的火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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