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年望着水秦回屋的背影，目瞪口呆，到两条腿都在抖，那是苦不堪言。

放学之后从这里经过的学生们都看着他直笑，聂小年憋了个大红脸，又不敢起身，索性闭着眼睛。

坚持了五分钟，两条膝盖直打晃，额头冒起了汗珠，十分钟后，他跌倒在地，恰巧水秦开门来看他，聂小年赶紧摆好姿势，继续扎马步。

一个小时过去，他跌了十多次，水秦看了十多次，每一次都是刚好遇上聂小年跌倒。

“不错，今天跌倒十一次，你没有偷懒。现在，你休息吧，明天继续。”

聂小年讶的说：“小姨，你还没有教我武功啊！”

“你现在不累？”

聂小年一拍胸口：“当然了，我就算出去跑半个小时都行。”

“那好，你就出去跑半个小时，要是你能跑，我马上教你。”

聂小年大喜，做足姿势，打算跑半个小时，脚一迈，大腿以下，几乎和自己分家，不听使唤。

聂小年大惊，水秦道：“扎了马步，就要活动腿脚，这样不至于抽筋拉伤。”

教了聂小年在马步扎完后如何活动腿脚，以及调匀全身。

聂小年照做了，果然舒服不少，水秦说：“你现在还要跑半个小时吗？”

聂小年讪讪道：“小姨，能不能明天再跑？”

“明天吧。”聂小年以为明天水秦要教他武功，喜道：“一言为定。”

第二天，水秦道：“昨天你跌倒十一次，今天只能跌倒十次。”

“我知道了，小姨。咦，你不是说教我武功吗？怎么还要扎马步？”

“练功的第一步，就像是建房子，要筑好地基一样。扎好马步，马步稳了，再来学其他的。”

这一次扎马步，聂小年跌倒十五次，很惭愧，水秦并未责怪。

第三天，水秦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扎马步，什么时候扎一个小时马步的不跌倒一次，然后还能跑半个小时，我就教你武功。”

聂小年气馁万分：“小姨，能不能一边扎马步一边学武啊？”

“基础都不稳，学什么都学不好。你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当真？”

“当真。”

聂小年问：“学了之后，和那天在街上比武的那两个相比，厉害多少？”

水秦皱了皱眉：“学好之后有人家的十分之一厉害。”

聂小年不言。

过了片刻，水秦说：“你可以多加练习，这样，明天说不准跌到的次数就会小过十次。”

“那要是马步扎上几个小时都不跌到呢？”

水秦道：“那你以后练武，就会很厉害。”

“小姨，那有多厉害？”

水秦道：“那要看你怎么学了。”

聂小年再要问，水秦已转身回屋。

连续数日，聂小年的扎马步最好成绩是跌到六次，水秦也没有多加催促，更没有在聂小年扎马步跌倒时出来监督，好像对他不管不顾，但是聂小年依然按照水秦之言，勤加苦练。

时间飞逝，转眼半月有余，这一天，水秦道：“你扎马步一个小时不跌倒，很好。从今天起，扎马步的时间增加两个小时。”

聂小年听了，差点吐血：“小姨，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啊！”苦着一张脸，心中极不愿意，道：“小姨，你不是说我扎马步的成绩只好过关，你就教我武功吗？”

“我是说过，但是从现在起，你每天扎马步的时间增加两个小时，一共是三个小时。只要你三个小时都不跌到，从此不再叫你扎马步，我就教你别的。”

“别的什么？”

“你想要学武，当然是教你武功。”

聂小年看着墙上挂着的一把长剑，剑身闪着亮光，即耀眼，又眼馋，看得他直咽口水，恨不能立即取下来耍上一耍，那天街上两个高手打架的情景，已是历历在目。

只是，他们在小姨两三招就打跑了，可惜。

这么多天来，聂小年的那一点肩伤已好了，疤痕已消。

现在扎马步一个小时不倒，聂小年心里也自得意，暗想：就算在学校，我也不用怕谁了。

水秦不知他心思，说：“过几天上学以后，你早上扎马步一个小时，傍晚放学后两个小时。只要你什么时候连续三个小时都安安稳稳的，我就教你你想学的武功。”

“小姨，你总是忽悠我。老师说早上应该是背书的时间。”

“我没有忽悠你，你学得多，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谁规定的早上一定要背书，你见过早上背书的有几个是天才了？”（未完待续）